十七与周夫子同时缩了缩脖子,看着盛怒的暖暖,竟然没敢吭声。
“暖暖,我没事!真的!”张弛赶紧打圆场,甚至为了给证明,还打算下地蹦哒两下。
此时再见张弛,只见十四五岁的少年,脸色依旧苍白,一头的乌发乱糟糟的堆在头顶,已然被烧得参差不齐了。
“有没有哪里受伤?”暖暖看着这样的张弛,心里不由一阵难过。
张弛伸出手臂让暖暖看,却发现张弛的皮肤嫩白如初,竟一点恍伤的痕迹都没有。
到了此时后知后觉的暖暖才发现张弛的脸上也没有受伤!
“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暖暖再次问道,脸上渐渐被狂喜代替。
“一切都好好的,我的确哪里都没有受伤,除了这一头乱糟糟的长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大的闪电,那我火光仿佛要烧毁一切。为什么会没有受伤?难道真如张弛所说,这是什么传说中的渡劫?
众人到齐齐的看向张弛,尤其是张淼,他当时看到儿子被抱回来了,人奄奄一息,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在帮着张弛将身上的衣服除去之时,又用水将他擦洗一番,一边擦洗,一边惊叹连连。众人这才发现,张弛竟然完好无损,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甚至身上的皮肤比之前更加白暂。
众人傻了,完全不能理解这样奇怪的现象,都纷纷的看向张弛。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弛发现众人看着他的目光就好像看怪物一样,竟不自在的向床里挪了挪。
“弛儿,你说说经过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夫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实在太过好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雷电的威力如同要毁天灭地。为什么对张弛一点伤害都没有?卖在匪夷所思!
“真的没有什么,我当时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被雷电击中,你们不都是看到了吗?甚至那火焰越烧越烈,直至那雨水倾斜而下,我才幸免遇难!”
张弛不由挠了挠头,做出十足不解的模样,终于蒙混过关。“你们都出去吧,我先休息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虽然身上没有受伤,可是那疲累的感觉,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众人虽然还有疑惑,可是看着张弛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就纷纷离开了屋子。
此时屋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钻出了云层,瞬间驱散了所有阴霾。阳光透过屋角青瓦边廷上的水珠,闪着耀眼的光芒。
张弛一个人躺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盯着房顶。他知道今天能够逃此一劫,实在是上天的恩赐。他缓缓地从怀里掏出那对镯子,仔细的打量起来。
实则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当时到底遭遇到了什么?
当时他正在飞奔,辗转跳跃,然后就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晕厥过去,只是一瞬再次清醒过来,就发现他被抛至高空,周身淹没在熊熊大火中。
而手上那对木质镯子,此时正漂浮在半空,发出一道淡淡的光晕,竟将他团团罩住。直至大雨倾盆而下,那火焰才被浇灭。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这对镯子,此时这对木质镯子,竟然晶莹如玉,仿佛经过淬炼一般,但那木质纹路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仔细看,却仿佛在一圈圈的旋转。
张弛被这奇怪的现象,惊出一身冷汗。他赶紧将那镯子收了起来,用帕子将它们包好,贴身藏在了荷包里!
在众人的眼里,他是被倾盆大雨所救,但他自己知道是被那对镯子救了。
张弛收拾心情,将心绪平静下来。此时也不用想这么多,既然是母亲的遗物,又是这样的宝贝。他隐隐感觉这东西能带人穿越,所以瞬间他心情变得十分古怪。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然精疲力竭,于是便沉沉睡去。
再说暖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想象着自己当时面对张驰那绝望的神情,竟然不由自主的脸色菲红!
此时她真正的体验到了,即将失去一个人的绝望。看来此时自亡除了嫁张弛,就不会有其他念想了。
“死丫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爹你娘让我给你找一户人家嫁了,你到底有什么想法?”周夫子走了暖暖地屋子里,坐了下来!
“爷爷,您想什么呢?我还小呢!”暖暖娇羞地低下了脑袋,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下!声音越说越小。
“还小?都十六了,及笄都一年多了!过了这几年,大人就不好找了!”周夫子有些无奈,“我知你心意,不若爷爷厚着一张老脸去给你说和?”
“爷爷,别去!哪有女方主动提这事的,我们再等等!”暖暖快要哭了,实在羞得无地自容,但一想到张弛才刚刚十五岁,就不由感到一阵绝望。
周夫子看着暖暖不断变化的小脸儿,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孙女年龄比张弛大,实在有些吃亏,可也不能一直等着,这其中的变数,实在太大。
“行了,丫头,这事包在爷爷身上了,你就安心的等着吧!”
“爷爷,你说什么呢?您别去!”暖暖一阵娇羞,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自己的心思竟然这么明显了吗?
周夫子叹了口气,并没有理会孙女儿,转身出了屋子。
“张老哥!又在编竹筐啊?”一走出院子正看到张老汉正在院角编竹筐,不由缓步走了过去。
“呀,周夫子!快请坐!”张老汉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着周夫子,不知这夫子特意走过来积他打招呼所谓何来?
此时李老太正在清扫院子中的积水,一见两人在说活,便走回大屋,沏来两杯茶水,放在院子中央的大方桌上。
“周夫子,你们去桌边坐着,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我们当家的正好歇歇手脚。”李老太赶紧让座,她隐隐觉着,今天的谈话,应该是她感兴趣的话题!
周夫子笑着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稍稍稳了稳情绪,这才面色平静了不少!
“张老哥、嫂子客气!我就是想问问,小张弛可说了人家了?”
周夫子单刀直入,这事本应与先问问张弛,奈何这小家伙似乎还未开窍。问张淼也不合适,自己是他们的老师,不好意思,长辈欺人,只有问同辈的张老汉!
“哎呦!我们正愁呢,想问问周夫子,可愿两家结成百年之好,又怕我们高攀,所以一直不好开口,不知周夫子愿意不?我们觉着暖暖那丫头不错!您看……”
你老太快人快浯,立刻将话接了过来,自己这边属男方一边,总得先开这个口,她早就觉得暖暖那丫头可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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