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派人去盯着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回信!我们先摸黑走出去,换个地方在安营!”
十七看着这漆黑的夜晚,雨已经停了,此时路面极难走。但不得不走,万一天亮这些人杀个回马枪,如今手中已然没有了石雷,根本无从反击。
“你们打扫战场之时,就没有发现这是哪里的队伍?是外敌还是我们正宇的自己人?”
“衣着是正宇的,但人却是大乾国人!”十七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么多正宇兵士服,他们是怎么得到的?这是不言而喻呀!上次乔公公这样的看来不是一个呀!”
“国家这么多蛀虫,被它们叮得千疮百孔!这山河该如何收拾?”周夫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茫然,透过浓浓黑夜看不到一丝光明!
众人不由一阵沉默,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林子。
张弛举着火把,凝目打量着四周,却发现地上丢弃着许多刀剑,但活人却没有一个,死尸倒是不少!
“他们收拾的好干净呐!竟然完全不留活口!”张弛看着这一切,不由一阵感叹。
“如此看来他们的阴谋不小,所图盛大。”周夫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今的局势,已经再起波澜。
十七双眉紧锁,目光扫视前方,心中也不由惴惴不安。梅相也好几年没见,在朝堂中纵横捭阖,可架不住四面群狼!毕竟梅相岁数也大了,难免顾此失彼。
“夫子,您觉不觉着这和乔公公领来的人如出一辙?也许他们就是一伙儿的!虽然当时陇县是保住了,可他们依旧没有离开安省!”
“也许我们这会去府城,会遇到这些人也说不定!”周夫子在暖暖的搀扶下,一步步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
十几人避开敌人逃跑的路线,绕了一个圈子,然后才向府城进发。
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十几个人终于离开了那片林子!就到了邻县阱县。
然而令他们奇怪的是,阱县整个城市被封锁着,根本无法进入,看来这边也遭到了敌人的骚扰。然而他们这一路走来,虽然在那密林遇到过敌人,可越往后走连敌人影子都没有。
十几人实在无法,只有继续往东前进,一路饥渴难耐,水米未进!又没有马匹代步,走路实在艰难。
一连走了一天多,才到了府城!众人又饥又饿,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满了泥泞,爬树时身上的衣服,也有好几处被勾挂破了。
此时的府城倒是一片祥和之态,更没有丝毫紧张的气氛。城楼上守卫的士兵三三两两地守在那里,甚至有的在打盹睡觉。
众人走到城下,看着这一片祥和之地,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此时十几人虽然身手不俗,可是这一身狼狈模样,也让众人纷纷侧目。
“干什么的,不许进入!你们是哪里的难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十几人刚想进城,竟然被几个士兵拦住了。
就这一声吆喝,本来懒洋洋的在城头上睡大觉的士兵们,呼啦啦的都围了上来。
“我们是来这里参加乡试的秀才,因为半路遇到了大雨,阱县又进不去,所以一路也没有停歇,更没有地方换洗衣物,这才如此狼狈!”
老徐赶紧走上前来,如今他俨然是张弛家的老管家,很像是陪着自家少爷上府城考试的下人。
“你又是什么人?怎么身上都有血迹?难道是歹人不成?”那带头的士兵,一见老徐悲惨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兵刃横在了他面前,一副防备的模样。
“大人我们是张佐村的学子,此次带着家人前来考试,那成想半路遇上了豺狗,差点丢了性命!大人,您就放我们进去吧!”
张池缓缓的走了出来,虽然身上的衣服折折巴巴,可是他那通身的气度,只是我那一站立刻就让守门人规矩了不少。
“张佐村的学子?哪个张佐村?管你们是谁,谁也甭想进去!”只是另一个守城的军士,一下子走上前来,将众人拦住。
张弛看着这帮人,不由一阵恼火,眼中隐隐有了风暴,十七更是手都举了起来!
“哎哟,大人呐!你们怎么连张佐村都不知道啊?”张淼一见这种情况,立刻走上前来,一脸讨好的模样。
“张佐村,张佐村很有名吗?”那士兵翻了个白眼儿,一伸手就把张只播了个跟头。“今天没见到你们的路引,谁也甭想进去!”
张弛一见他爹被人推搡了一下,缓缓的走上前来,就打算抬手打人。然而却被周夫子一把拦了下来。
“大人,我们一开始是有路引的,只是在路上被雨水打湿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周夫子在暖暖的搀扶下,赶紧走上前来与他们交涉。
“通融?就你们这一身打扮,还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流民,要不就是流寇!来人,将他们抓起来,审审再说。”
那领头的士兵目光冷冷的扫向众人,伸手向后一招手,立刻有好几个士兵拿着兵器围了上来。
张弛一见这种情况,心里极为不是滋味。自己一直在张佐村横着走,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们。
伸手将他爹轻轻一扯,就拉到了身后。又将夫子拦住。这才从身上摸出了一块银子,在那人眼前一晃,就这样一声不吭。
那士兵一见,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呀,这位学子有眼力见,果然是与众不同。快来,开城门让他们过去!”那士兵说着满脸对象,伸手就要接过银子。
“别急,想要这个银子,你先将他们放进去,我在给你不迟!”张弛将手一握,一个转身那银子竟然瞬间没入了袖子里。
“呦?你小子胆子不小呀!竟然和你家爷爷玩花胡?”那带头的士兵说着,呛啷一声,将手中的兵器拽了出来,眼中凶光毕现。
张弛不由微微一笑,一甩手,只听嗖的一声,那块足有五两的银锭子,直直地打在了城墙上。
“有刺客!”那带头的士兵吓得连连后退,声音都变了调。
“哪里来的刺客?他们就是普通的学子。”十七也不废话,伸手一举,那块银锭子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扯动一般,竟飞回他的手上。
城楼上的士兵吓得纷纷倒退,眼中充满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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