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太子殿下,内子身体不适,既然王爷回府了,那在下这就也告退。”
却是程风,谦谦君子般的声音,打破了城门口诡异的寂静。
墨楚胤猛地回神,脸上的表情古怪至极,让人分不清喜怒。
“程公子客气了!你既是父皇和皇祖母的贵客,住处自是已经安排妥当。本太子这就带程公子前去。”
太子说着话,袖袍挥动间,做了个请的手势,算是给足了程风面子。
然,程风见此,却是一动未动的站在原处。
“太子殿下,实不相瞒,在下往来四国做生意,这性子洒脱惯了,实在受不得拘束。烦请太子殿下替在下谢过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美意,在下就不前去叨扰了!”
话音落下,程风朝墨楚胤抱拳施了礼,压根不在乎他瞬间黑沉的脸,当即转身就上了一旁的马车,而后挥马离开。
曹世通和城门口其余的一众人等,皆是不敢置信的大瞪着眼睛,实在没有想到程风会胆大无礼到如此程度。
“殿下,那程公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您可是我北炎的储君,他竟然敢……”
“敢什么?说啊,怎么不说了?找死!”却是墨楚胤森冷而满是杀意的视线阻了身边下人的话,而后抬腿一脚就踹上了那人的胸口。
“妄意太后贵客,拉下去,斩了!”是太子临上马车前,嗜血而残忍的命令。
墨楚胤这般行径,看似维护程风,实则不过是因为被程风当众下了面子,需要一个出气筒而已,怪只怪那人,马屁拍错了地方,唉!
…
静静坐在马车里,顾清看着对面唇角抿成直线,满身肃杀气息的男人,忍了又忍,终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车外,范明通报到府的声音传了进来。
下一刻,就见男人站起身,依旧是那冷沉而吓人的气息,一言不发,朝马车外而去。
杏眼眨了眨,顾清愣在原处。
这是……在怨怪她?
因为要解她的困境,令他暴露了端倪给太子一行人,所以生气了,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呵,果然只是内疚啊!
可是,这内疚的保质期也忒短了些吧,还没进家门呢,就内疚完了?
轻嘲的冷嗤一声,在二丫和苏乔的声音传进来的下一刻,顾清起身,也出了去。
马车外,男人以及范明暗三等的身影皆已不见,只余了苏乔、二丫、暗十一和王府中其他的下人。
“小姐,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二丫急切的上前扶着顾清,瘦了好几圈的小圆脸上满是泪痕。
“怎么又哭了,难不成是小姐我回来,二丫反倒不开心了?”
抬手擦了擦二丫脸上的泪,顾清打趣着,又安抚了一下明显也红着眼眶的苏乔。
“好了,一路行来,疲累的很,我们先回院子,剩下的一会子再说,可好?”
话音落下,顾清一手拉着二丫,一手拉着苏乔,又朝一旁的暗十一示意了一下,这才朝王府内走去。
潮汐阁,依旧是那副模样,收拾的妥当,打扫的干净,根本不像是半月未住人的样子。
推开寝房门的瞬间,温暖的热浪袭来。
顾清杏眼添上暖意,“辛苦你们了,将潮汐阁归置的如此妥当,只是,为何不见乌鸦?”
在城门口,下了马车后,她本以为乌鸦那个小东西会第一时间扑进她怀里,哪成想却根本不见它的影子。
在苏乔的侍候下解了身上厚重的披风,顾清动了动因为长时间坐马车而僵硬的身子,却迟迟等不来两人的回答。
不解的看去,只见二丫脸上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开始流个不停,而苏乔亦是抿着唇,满脸愁色的一副不知该要如何回答的模样。
心一沉,顾清眉头微拧,转身坐去了一旁软塌上,“说吧,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回小姐,乌鸦……不见了!”苏乔咬了咬唇,开口道。
却说,顾清被圣月宫人劫走坠崖那日,乌鸦先是带人寻她,后又在崖底突然晕厥了过去。
连着后面几日,也是没有任何异常的昏睡着,像极了最初来炎京,因为尾骨受伤而昏睡了半月之久时的样子。
遂,苏乔和二丫两人,一边心焦的等着官府寻找顾清的下落,一边尽心的照顾着乌鸦,只希望它能赶紧醒过来。
然而,就在约莫五日前的一天,乌鸦却突然不见了,任一众人将潮汐阁和王府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乌鸦的踪影。
静静听苏乔说完,顾清沉吟片刻,眉目舒展开来。
“我当出了什么事呢,放心,那个小崽子,往日里不也经常偷跑出去,三五日不见踪影么?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
“好了,不管是因为我的脸也好,还是因为乌鸦也罢,都不许再哭了,想问想说什么,明天白日里再问再说,现在啊,赶紧去准备洗澡水和吃食,小姐我可是又脏又饿呢!”
话落,眼见着两人点头快速出去准备,顾清舒展的眉目重又皱紧,取而代之杏眼中满是沉色。
若是没有狐渊村的经历,没有见过九尾狐祖的石像,没有因为触摸石像而有陌生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那么她定不会在意乌鸦居然能带人找到她,却在昏睡到她与墨楚卿圆房的那日又突然消失。
那么,梦里她变成九尾狐舍命相救的男人,以及这所有奇怪的重重迹象,又有什么联系?
难不成,她上辈子是只狐狸,是只九尾狐狸?
“啪!”一声响,是顾清抬手拍额头的声音。
想什么的?
狐狸?
亏你丫能想的出来,简直天方夜谭,脑抽了吧同志!
皇宫,太子东宫。
自上了马车就觉浑身不对劲,墨楚胤却只以为是被那几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给气的,遂根本没在意,只是不停在心里谋划着要如何狠狠的教训几人。
直到马车进了东宫,他在身边太监的服侍下自马车里出来……
“殿、殿殿、殿下,您是怎么了,您的脸,您的脸怎么,怎么……”
却是那太监,掀帘扶墨楚胤下马车时,被他满脸大片大片的红疹子惊到几欲说不出话来。
墨楚胤眉头一拧,一把挥开了太监的手,“话都说不利索,要你何用?废……”
废物的物,死死卡在了嘴边,墨楚胤摸着自己的脸,再吐不出一个字。
很快,太医院的太医们一溜儿慌忙去了东宫,就连不在值守的几人也都被宣进了太子寝殿,包括顾博中。而一众人在诊了又诊后,皆是苦着脸,硬着头皮道了一声――天花!</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