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原本想等煤矿搞定之后,自己的亏空能够填补,不过现在看这矿想要顺利开采恐怕还要过温体仁这一关。
要来了火器研制的工匠,汤若望那边还没有出图,所以这些人还在准备工具。等研制开始估计又是一个开支大项,还有子弹厂,颗粒火药,定装弹药,火药原材料能从内库要来,不过作坊的人工费用还有各种工具还是要花钱制造的。
如此算着些研究项目一天都花掉朱慈烺五六千两银子,确实太多了,在看看这些项目,还都不能停下。
现在朱慈烺一天能挣的钱也不过这么多而已。
这里面开销最大的就是“蜚卫”的组建,还好等建成之后能花费少点,要不然朱慈烺可能等不到研究出结果就要破产了。
朱慈烺敲敲桌子:“东宫还有多少钱可以动用?”
小魏子递上账册:“现在有现银十七万两,其中十万两是曹化淳送来入股煤矿的,您说要划拨到大明矿业,去掉这个还有七万两现银。”
“怎么这么少了?前两天不是还有二十多万两么?”
朱慈烺连忙翻开账册,这两天开销了一个防疫军饷银五万两启运,今天下午又划两万两给兵仗局用作采购,在京郊买地建了火器作坊花了一万三千两、在通州买地建码头仓库花了三万五千两,这样一划拉钱就没有了。
这样一算朱慈烺为了筹建这一万人的防疫军先先后后已经花了近二十万两了,真他妹的贵啊!这后边还有训练、兵器、给养、马匹、盔甲、军服、等一大堆钱等着朱慈烺出呢。
所以七万两银子根本不够接下来的花费,朱慈烺恨不得自己亲自上街做生意挣钱。
尽管已经计划了好几年,想着要稳妥慢慢来,没想到自己不自觉的步子就迈的大了。
朱慈烺正愁钱呢,外面小太监周康跑进来:“太子殿下,刘公公求见。”
“快请!”
刘若愚小步跑进来:“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老刘坐!”
刘若愚站起:“谢谢太子殿下,殿下今天有人自称是郑芝龙总兵管家的人到皇明特供送了五万两的银票说是郑芝龙孝敬您的,还说想订购一批望远镜。”
朱慈烺一听钱眼睛就一亮:“哦!正愁没钱呢!要订多少?”
“说是要一千个。”
朱慈烺一拍桌子:“好!对了,咱们的望远镜定价多少来着?”
“回太子殿下,咱们有三款,各自作价两百两,一百两和八十两。他要的是两百两的一百个,一百两的三百,八十两的六百个。合计九万八千两。”
朱慈烺一下子轻松了下来,要不说军火生意是暴利呢,这种望远镜做起来成本不过几十文,这郑芝龙不等于白送给他钱花么!不对他还送了五万两银子不是么?
朱慈烺抬头问道:“那人为何要送我五万两银子?”
刘若愚悄声说道:“太子殿下,昨日陛下下旨让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使,总理两广军务兼广东巡抚熊文灿。招降海匪刘香残部,调往天津,筹建天津水师。”
朱慈烺一下子明白过来,看来有些聪明人已经看出了朝廷背后的意思,而且还知道了朱慈烺在其中的作用,送自己银子是来探探太子对他的态度吧?至于购买望远镜恐怕也是这个目的。
朱慈烺敲击着椅子扶手:“那就卖,继续招募珠宝匠人做磨镜工人。”
刘若愚看看朱慈烺又看看小魏子低头说道:“殿下,按照陛下的态度,可能对郑芝龙一家独大有了提防,这私自接交武将,若是陛下那边发现怕是会对殿下不满……”
朱慈烺摆摆手:“放心吧,这事我会跟父皇说的,钱我们安安稳稳的赚,最近父皇也不会动他。”
策略朱慈烺已经跟崇祯说了,显然崇祯也听进去了,郑芝龙应该是感到风声不对,所以才开始给自己送钱探探朝廷的态度。
想着这次为了进京活动郑芝龙手下不知道给各部官员送了多少,这钱要是都给自己多好。
第二天不用上朝,朱慈烺继续自己的学习大业,上午读读书练练字,下午在自己宫里画图表,给典算的人上上课。
傍晚司礼监派人把今天的奏章抄送过来,朱慈烺浏览一下,还是那些破事,复社跟温体仁又火并了起来,相互弹劾。去年温体仁让张汉儒,诬告钱谦益贪婪放肆,不守法规数十件事,钱谦益又被逮捕下狱。钱谦益在狱中蹲了一年多了,温体仁不下台,钱谦益就出不来,所以复社加紧弹劾温体仁。
可惜现在崇祯就是讨厌复社和东林,他们越是弹劾温体仁,崇祯就越觉得这家伙可靠。温体仁也称自己无党派深所以才被他们不容。
不过看着这么一大堆弹劾奏章,朱慈烺突然想到了大明邸报,这个搞得好不是也能挣钱么?
而且宣传的重要性没有人比朱慈烺更清楚了。
这事首先要得到崇祯的允许,要是朱慈烺说搞这个是为了挣钱,那估计崇祯根本不会让他搞,所以这首先要告诉崇祯宣传的重要性。
朱慈烺摊开一张白纸,要验证宣传的重要性,那就要设计一个实验了。
朱慈烺要证明的有两点一个是百姓是可以被误导的具有盲从性,第二就是通过宣传百姓的思想是可以控制的。
实验模型首先就是调查百姓对一件事情的认知,然后对两个不同的区域放出不同的消息,在调查百姓对这件事的认知变化。最后在放出更多反向消息,调查百信认知扭转情况。
写好实验方法之后,朱慈烺立刻吆喝一声:“备撵,去乾清宫。”
小魏子应了一声,不一会朱慈烺就坐上了步辇,等到了地方很意外,崇祯竟然不在乾清宫,而是去了田贵妃那里。
朱慈烺只好悻悻而回,看了一眼小魏子:“蠢货,都不知道提前问问么!”
小魏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殿下,皇上的事奴才也不敢胡乱打听呀。”
朱慈烺望了望坤宁宫的方向:“算了!天晚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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