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从本质而言,就是不求称王称霸,只求苟全性命于乱世而已。
刘备的官职越大,则会给张鲁一种,曹操刘备好像势均力敌的感觉一般。
即使张鲁不想投降刘备,也不会像历史一样,在阎圃劝其要么投降刘备,要么投降曹操之时,勃然大怒高喊:“宁为曹公作奴,不为刘备上客。”
当时的刘备不过领着行大司马、益州牧、司隶校尉、宜城亭侯,与刘备官职现在的就差了很大一节。
刘备现在不但是是天子诏封,而且权利,以及荣誉头衔,都比历史上建安二十年时,要大的多。
曹操在建安十七年正月,才有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三大特权,建安十八年五月,才被封为魏公,加九锡。
而刘备现在就有了九锡之中六锡,还董督四州,从名义上比曹操冀州牧,权利更大。
而且张鲁暂时也不可能知道,曹操有可能封公,加九锡与三特权,从其量就是预料,曹操可能会称帝。
也就说,从名义上而言,刘备现在是天下权利最大诸侯,哪怕曹操的丞相,也难以比得过。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名义,如果刘备实力不够,最终张鲁还是会投靠曹操。
刘玄此来就是,要遏制住张鲁这种想法,继续在内心深处萌芽。
即使短时间内他不愿意投靠刘备,也不能让他和历史一样,那么简单的就投靠曹操。
只要张鲁依靠汉中天险,抵挡住曹操一时半会,刘备有了足够的时间,就能将曹操赶出汉中。
而不会像历史发展一样,曹操拿下汉宁之后,将汉宁十万余户百姓,迁至关中泰半,导致刘备拿的只是一个空壳,从而花费无数时间,恢复人口、生产。
但阎圃却如小吏所想一般,感觉刘玄这是在张口放空炮呢。
被曹操严防死守的刘协,怎么可能有加封圣旨给刘备?
而且,荆州距离汉中,并不是很远,他尚且都不知道赤壁已经胜利了,那刘协远在许都宫墙之内,是怎么知道的?
完全就是没道理嘛。
遂心中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刘备自封的,为了出使他方,显得有面子罢了。
这种事在现在这个时间段不要太常见,于是也就没有再计较,笑着说道:“哦?原来是刘豫州使者,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汉中和刘备根本没有接触点,阎圃故而并不在意,不称呼现在官职,而是依旧按照原来称呼,所带来的麻烦。
就汉中五六十万人,分分钟能够爆兵三四万将士。
就算刘备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以微弱的实力,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到他人疆域作战。
“好叫阎纲纪知晓,在下既是皇叔使者,同样也是天使使者,奉命前来宣读勤王诏书!”
阎圃那么明显的冷嘲热讽,刘玄要是听不出来,就真可以去死了。
可他也没有介意,只要把事实摆在桌面上,自然会有人认输。
不认输也不要紧,事实是无法否认的。
阎圃听后嘴角直抽,他感觉刘玄越来越得寸进尺,死要面子都入脑了。
先前刘玄说刘备受天子诏命,他并没有计较,想要一笑了之。
可没想到刘玄居然这么蠢,为了掩盖一个谎言,继续编造更多的谎言。
由于刘玄的不诚信,阎圃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冷着脸道:“国家居都,丞相居中辅佐,何来勤王一说?君明臣良,中兴指日可待,高明何以有此悖逆之言?”
阎圃的话很好懂,说白了就是在说,刘协在曹操手上,旨意根本出不了许都,所谓的勤王诏书,必然是假的。
没错,换做任何一个,都会是这种想法。
如果刘协能够诏令天下,那曹操是有多菜?
曹操从雒阳背叛董卓,逃回陈留伊始,很长一短时间内,都是夹缝中求生,全靠绍爸卖肾援曹,不然曹老板早就被群雄吞噬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曹老板,他最后成为北方霸主,那他的实力就可见一斑了!
但此刻刘玄却说,他拿是刘协派过来,传达勤王诏书的。
这是在骂曹操脑瘫,连自己一亩三分地都控制不了,让一个手无寸铁的刘协,还能发的出擒贼诏书?
还是在将他阎圃作为傻子?
任凭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如今曹操有鲸吞天下之志,阎圃不但不想得罪曹操,甚至还想劝说张鲁投靠。
但又不想太过得罪刘备,直言对方矫诏,所以才有这么一出,拐弯抹角的话。
刘玄也懂,但是他要装作不懂。
是故在阎圃话后,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
阎圃神情一愣,肃言斥责:“高明何故发笑?如此失礼,亦为使者耶?”
人家跟你谈正儿八经之事,你却笑得涕泪直流,这能不失礼吗?
这还是阎圃比较有涵养,若是其他人,早就拔剑相向,怒斩狗头了。
刘玄并不为其所动,反而摇头笑道:“世人谓阎君眼光独到,腹有良谋,乃巴西俊杰良才,今闻卿言,实则沽名钓誉耳,徒有虚名!”
阎圃听后,心中怒火萦绕,这沽名钓誉之词,乃是出自:一段,与中:之言。
只不过经刘玄凑合一起,组成一个新词,可是意思却并没有多大改变。
不过就是说他,只是被人吹出来的,实际上没有一点用处而已。
这下子让刘玄原先在阎圃心中,那点好印象都被刘玄自己给毁了。
可阎圃毕竟是有才能之人,生气过后,静思一番,便知刘玄不过是激将法而已。
心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这厮有何说词!”
既然刘玄要演,那阎圃就准备当个一个优秀的观众,配合着刘玄接下来的演出。
他也想看看,刘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狗皮药。
既然是刘备使者,又知道他阎圃在汉中地位举足轻重,却偏偏不去讨好,反而一再刺激。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脑子的人的事。
可从刘玄谈吐而言,并不像一个没脑子的人。
遂挑挑嘴角胡须:“哦?不知高明何意,吾愿闻其详!”
刘玄笑道:“陈孔璋有云:‘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此等斑斑劣迹,可谓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何如有臣良一言?
吾乃代孝王参苗裔,王室贵胄,奉皇叔之命,前往许都取擒贼讨奸诏书。为国家赋予天使重任,出使各方诸侯勤王讨贼。
君不问缘由,不看诏命,直言玄悖逆犯上,如此亦可负名耶?
玄虽不才,家道破落,但世食汉禄,值此社稷动荡,危急存亡之秋,虽无良谋善策,亦有满腔热血,为炎汉兴复而献。
如此亦是悖逆?
那我炎汉列祖列宗,数代恩养之士,岂非皆是悖逆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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