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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爵!南爵!”
“怎么了?我在花园呢。”
“你小子躲在这儿干嘛?走走走,好几天没见你了,雅乐居重金聘请了一位西域舞娘去一睹风采好不好?”
说话的是南爵素日里一起玩耍的朝廷官员子弟——孙子君,他父亲是个文官,说话做事都文邹邹的,儿子却是好热闹的主儿,平时也是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子君,我现在没空,忙着呢!对了,给你介绍,我……兄弟拂昇。”南爵很郑重的把拂昇简单介绍了一下。
“你好,孙子君。”
“你好,拂昇。”
两人互相作揖表示客气以后,子君就开始原型毕露了,一只手搭在拂昇肩膀上用力的拍着,“好了,南爵的兄弟就是我兄弟!”
孙子君的身材不算强壮魁梧的那种,偏瘦而且没什么力量这应该是平日养尊处优导致的。虽然拍得很轻,拂昇却不是很喜欢,他不喜欢被人搭肩尤其是不熟的人,这点他很反感。
“谢谢。以后还要靠孙兄多加照顾。”拂昇趁机拂下他的手。
也是就他脾气好,没心没肺的不往心里去,要是换了旁人定是会要他好看。
“你在忙什么?竟能忍住美女的诱惑。”子君好奇南爵的“忙事”便调侃道。
“还能干嘛,我小妹的事呗,哦对,到时候你也来玩啊!”
“好啊!南家小妹都二十了,一定长成一个落落大方的美人了吧!非常荣幸。”子君摇着扇子微微弯了一下腰。
“你小子可不准打她主意,你虽然人不坏但是三心二意不能从一而终,你可配不上她。”南爵白了他一眼。
“呦呦呦看你还挺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嘛!什么叫我三心二意,还不是因为没有遇到你妹妹嘛!”
“行了行了,我忙着呢。边儿待着去。”南爵一把推开他,“总之呢不管怎样,我妹夫必须要过我这关。”
“哎哎哎,拂昇兄你说我是不是很优秀很配得上他妹夫的名号。”看到南爵不理他,子君便拉来拂昇做盟友。
“子君兄很优秀啊,不过南爵的小妹我也很好奇,所以适不适合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到时候大家一起交个朋友呗。”拂昇也觉得无语,他很喜欢子君的名字,但是他的厚脸皮到让他有些意外毕竟是书香门第出生的,只能附和着说说。
“听见没,南爵,拂昇兄也同意我的看法。”听到拂昇的话,子君更是傲娇了起来。
“拜托孙子君,拂昇他那是懒得理你。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觉得你一定是天下无敌的!恩,相信我。”南爵一副认真脸怼他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好笑。
“南爵!你从哪学的这些混账话,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得了,你今天忙着,等你小妹回来记得送请帖到我府上。”子君逗完南爵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美死你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南爵心里却还是很看重这个朋友的,因为……他们臭味相投但又不是纨绔子弟,做事有分寸。
看着子君离开,南爵重新又回到书房操心着他该烦心的事。“拂昇啊,这边布置上可以给我一点建议吗?”
“恩……我看看,既然是生日宴的话色彩明亮些为好,当然看你妹妹的喜好,冬天天冷防寒的一些措施一定要做好。还有就是……娱乐活动一定要年轻人和长辈分开不然玩不尽兴。”拂昇站在书桌旁,随手翻看着那些南爵用作装样子的书本,“这些你都看过吗?”
“没有,这都是装逼用的。哎我觉得你这话说的对,我父亲那一辈的喝喝茶听听曲就差不多了,我们这一辈的……恩……”
“这还不简单,用过晚宴以后你请大家出去玩不就好了,当然,要你的腰包扛得住。”
“对于这件事我是没有预算的,况且这些我父亲会给我报销的。不过,这女孩子怎么和我们一帮大男人在一起玩呢?”南爵看着拂昇问道。
“这还要我教你吗?你妹妹养在深闺肯定没有同性朋友,你如果不带她玩……就只能在家秀秀花了。”拂昇挑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边看边说。
“你在看什么?”
“《诗经》。不过这不是你关注的重点。”
“你看得懂吗?”
“当然看不懂。不过这也不是你关注的。”
“那你还一副享受的样子,好像博览群书的样子。”
“我开心。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我没什么好操心的了,你都帮我解决了,剩下的事情吩咐下去就好了。下午我带你去‘雅乐居’呗,怎么样?”南爵不知道拂昇会不会对这些感兴趣,试探性的问道。
“……好啊。不过你能先带我去街上逛逛吗?”拂昇合上书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时近年关,街上十分热闹。虽然只是小年夜,大多数平民人家就已经早早地在准备年货了。
“原来你是想买衣服啊。早说嘛,我直接找人上门不就好了。”
南爵和拂昇在一家装饰很华丽的衣铺前停了下来,外面的摊位上摆放的是一些平价衣服供人挑选,里面则是有钱的主挑选布料量身定做用的。
“呦,南公子,您里边请。”但凡想把生意做大做好,没有眼力见是万万不能的,更何况是南爵这样有身份的人。
“拂昇,你想要什么布料的?”南爵看着眼前花哨的颜色,老板喋喋不休的介绍各种好的布料,觉得有点晕,只能直接问拂昇。
“随便,我只有一个要求。白色为底色,其他随便,不要像你一样太花哨就行。”
“那这样吧,老板你把白色为底色的布料每种都给我这位朋友做一件,送到我府上,这是订金。”南爵将钱袋递给老板,趁着裁缝量尺寸的时间自己也挑了几块布,他经常在这做衣服,所以尺寸也是有留份的。
“走吧。老板,告辞了。”
“二位慢走。”
“拂昇啊,‘雅居乐’要晚上才好玩,天色还早,你还想买什么吗?再逛逛。”
“恩,走走看吧。”拂昇也没什么特别想买的一边走一边看,南爵也是充分尽到了一个导游的责任,详细介绍了每一家好吃的好玩的地方。
兜兜转转转眼便到了傍晚,饭店客栈开始热闹起来,客进客出,更迭不休,晚饭过后妇人们开始清理碗筷,做家务事,而比较富有的老爷公子哥儿也是出来寻乐子。
“估计今天雅乐居的人会很多,咱们早点去占个厢房。”
“那就走吧。”
景星街整个一条街都是玩耍娱乐的,但多数是听曲赏舞的,比较文雅,不同层次的店可以满足不同档次的消费人群。当然如果想要寻花问柳,则需要多走几步去隔壁的杨柳街,这条街就比较“粗犷”。
“二位公子,里边请。”雅乐居的当家主人霜雪在门口行过礼后,便替他们引路。
“霜雪姑娘,替我准备一间厢房,老规矩。”南爵微笑着默默地塞了一锭银子给她。
“南爵公子客气了,都给您留着呢!今晚我们有一位新来的姑娘,想必二位是为她而来的吧。”霜雪细声细语的说着话,一边领着两人进了暖阁。
南爵笑而不语坐在圆木桌旁,随手拿了一块点心来吃。
霜雪也笑笑,轻轻阖上门离开。
“没想到她还挺能识人眼色的嘛!”拂昇率先开口。
“这是当然,一个女孩子能独立经营这样的一家场子,没两下子怎么行。”南爵笑着说道。
“看来你常来啊!你认识她吧。”拂昇打量着刚才两个人的对话,再细细回想着两人的神态,两者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雅居乐的霜雪姑娘这么出名,谁不认识?啊……好了好了,实话告诉你好了。”南爵看着一脸不相信和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只能缴械投降了。“我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霜雪是我的人。”
“我猜到你俩关系不简单,可是确不知道你竟然是她老板啊!厉害了!厉害了!”拂昇吃惊的说道,看来还是小看南爵了。
“过奖过奖。经营这种场子非常挣钱,但是碍于我的身份肯定不方便直接出面,所以……你懂吧。”
“懂~土豪。难怪你刚才出手那么大方,原来转来转去还是在你手里。”拂昇忍不住吐槽到。
“这你都看见了,你练过暗器吧。”南爵收起笑容,认真的问道。
“恩,以前练过,不过……你突然这个表情我有点慌啊。”拂昇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
“少来了,还有你害怕的!我就问问而已,别担心。”南爵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雅乐居有个规矩一般新人的首支舞都要在大厅的中央舞台表演,一会儿咱先下去等着。”
“不过一般首支舞如果竞价的话一定会抬得很高,这样你不就挣不到那笔巨大的收益了?”对于商业贸易这一块,拂昇还是个门外汉,只能求助于南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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