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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卡杜姆城,得胜的第尔斯义军发出阵阵欢呼,而投降的亚基士兵则垂头丧气。
此时魏松显露了他的价值,在此次战争中魏松的表现并不太显眼,但实际上从合鲁尔城撤退开始到最后这些无不是出自于他的计划之中,虽然其中也有些微的不符,但总体战争走势却和他当初向李天昊进言时相差无几。此刻他则不动声色的为所有第尔斯义军和投降的亚基士兵奉上了他运送而来的大量粮食。有了这些粮食,为李天昊顺利收编了这些亚基军队提供了坚实的保障,若非如此,军粮已经见底的亚基军数量庞大,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发生哗变。因此事后李天昊认定这是魏松对此次战役的最大贡献。
进入城中,艾尔达和扎兰迎接出来。李天昊与艾尔达再次相逢,喜悦之情自不必多说,尤其是当艾尔达得知穆勒尚在人世之后更是喜不自胜。当下大摆酒宴庆祝胜利,席间赛纳斯发挥了一惯的豪饮和吹牛本领,雅莫则无愧于他马匹精的外号,酒宴的气氛热烈异常。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尤利西斯经过医治已经醒转过来,李天昊一听立即放下酒杯赶了过去,众人见状也都跟了上去,只有赛纳斯还在酒席桌上摸了两壶酒以后走在了最后边。
来到尤利西斯的房间内,一名医官坐在他身旁,几名护卫围绕在侧。李天昊上前先问了安,其余众人一起涌入之后,狭小的房间顿时变得拥挤不堪。尤利西斯向众人微微颔首致意,李天昊开口道:“尤利西斯大人。我知道在您身体复原之前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合时宜,不过我还是衷心希望您能考虑一下是否可以加入我方阵营的问题,您不必急着回答,我可以等待您的决断。”
尤利西斯微微一笑道:“我现在就能够答复您。尽管我很欣赏你这个年轻人,不过我不能背叛自己服膺了几十年的旗帜。您的好意我不得不加以拒绝。”
“真遗憾,直到今天这一战我才首次见识到了您指挥大军的风采,真是令人钦佩,如果在您手中的不是仅仅只剩下这点人的话,恐怕胜负的天平会因此而反转过来。如果您不愿意改弦易帜的话,那么我能否在今后向您请教用兵之道呢?”李天昊不肯放弃。继续鼓动着他的舌头试图说服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干笑了几声道:“您还真是不死心啊。事实上战争的胜负并不一定取决于临敌指挥,反而是在开战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的事,今天的胜利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营造出来的,我所做的不过是阻挡这个胜利的到来而已,最终也没有成功。还白白害死了许多士兵的生命。能够营造胜利的局势,那么指挥上的些微差距实在不足为虑。我认为您和您的部下已经相当了不起了,有没有我这个老朽的士兵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相反的,老朽这具无用的身体只有一件事情可以为您所用了,那就是将我斩首示众。”
“这个......”李天昊不由得迟疑起来。
“不错,听说您已经继承了第尔斯盟主之位,可是身为盟主您还缺少一个仪式,那就是为前任盟主复仇。而前任盟主正是老朽所杀,所以您非但不可以留用老朽,反而应该把老朽这颗头挂在艾斯拉斯城头示众。只有这样您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第尔斯义军的最高首领。”
尤利西斯的一番话令李天昊无言以对,事实上他心里也清楚尤利西斯所说的是正确的,可是经过今天这一战李天昊对于这位对手产生了很大的敬重的感情,再加上他曾经救下穆勒和吉姆达的恩情,令他无论如何不想杀死眼前这位重病缠身的老人。
“老朽想请问一件事情。”尤利西斯将李天昊发呆,便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啊。请讲。”
“老朽的长子现在已经前往帕尔契公国求援,次子荷曼可能已经上船逃回海库姆城。三子西吉斯和四子塞尔达都生死不明,希望能查一下他们的音讯。”
“这个......”李天昊不禁迟疑起来:“贵公子西吉斯确实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中。塞尔达......”
“身受重伤,现在正在艾斯拉斯城里接受治疗,应该性命无忧,请尤利西斯大人放心。”魏松替李天昊道出了塞尔达的近况。
“是这样啊,真是有劳您了,那我就放心了。”尤利西斯听见塞尔达还健在的消息,露出了喜悦的神情,连连向魏松点头致意。
李天昊低着头说道:“只是您的二公子荷曼,刚才有人报告在水中发现了他的尸体,据称他在最后关头不幸失足落水。”
“......是吗......真可惜”尤利西斯的声音有些哽咽:“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能答应。”
李天昊重重的点了点头。
“库赛如今远在帕尔契,以他的性格恐怕不肯降服于您,那无法回到故国的他必定会留在帕尔契。原本我想让荷曼回去能够侍奉拙妻,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如蒙不弃,请将小儿塞尔达放回去,不要令拙妻一下子失去所有的亲人。”
“这个请您放心,我答应您绝不为难令郎,我会保证他安全回到亚基国内的。”
“如此,多谢了。”
李天昊见尤利西斯神情萎顿,忙请他好好安心养病,然后带着众人退了出来。
“好无聊啊,早知这样我就留在宴席上喝酒了。”赛纳斯已经喝光了那两壶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道:“我去休息了,今天的帐要及时付清啊。”
众人望着摇摇晃晃而去的赛纳斯不禁摇头苦笑。
“这家伙倒是真直接,不过天昊你今天的表现不错,令我很是欣慰。”魏松微笑着说道。
“先生何出此言?”
“我听说了一些你与我分别之后的行为,那时你的状态似乎不是一个大将应该做的吧。”
“这个......当时我认为穆勒他们全都难以幸免,因此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后来多亏葛尔那斯大人点醒了我,才避免了更大的错误。”
魏松背起手来向前跨了一步:“你年纪尚轻,犯错也是难免。不过呢,你要是不犯这个错,我还真看不上你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