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卿见儿子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座位上,脸都被气得发紫,便问道:“怎么了啊,儿子,咋气成这样啊。”
“没什么,就是不爽。爹,咱们什么时候对杜家动手?”这种事邱鹏不好意思说,他把话题一转,问到对付杜家上来。
原本邱鹏还想过通过“和平”方式把杜家的产业给吞了,但今天的事情完完本本地让他把原本的想法给浇灭掉了。
季云卿没有回答,抬头看到杜小啦牵着王亮的手上了二楼,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儿子吃了口干醋啊。
“我他娘的早跟你说什么呢?哼,这下傻眼了吧。放心,过两天装备到手了,老爹就带人把杜家灭了,到时候这小妞还不是你的。妈的,你还别说,这个杜小啦不随老杜这个老狐狸,越长越漂亮了,等爹我爽完了你再用。”季云卿看到杜小啦,只感觉小腹之间游荡着股邪火,他的眼睛里发着精光,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季云卿是个好色之人,哪怕是有可能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人都不肯放过,可见其狠辣歹毒。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特点让他的势力壮大维持至今。
邱鹏也不想说什么了,既然得不到,那就让你毁灭,在阴险这一方面,他是深得自己老爹的嫡传。
杜小啦拉着王亮的手出现在二楼,反应最过于强烈的莫过于杜家人的那一桌了。
那一桌坐着的无非就是杜月笙的几个姨太太,还有杜月笙的孩子们。
按理说一个家族应该是重男轻女,到了杜家,也不是说翻转过来了,是杜月笙对于杜小啦特别宠爱。
相比杜小啦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杜小啦可就幸福的多了,杜月笙从小就惯着她,打不得,骂不得,所以杜家就逐渐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在杜家,杜小啦是仅次于杜月笙的存在,也就是二把手。比那些姨太太都有地位。
其中的原因可能得追溯到杜小啦过世多年的母亲身上吧,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
杜家的老小们都惊异了,杜小啦作为自己家人她们是最了解的了。她很少接受男孩子,所以突然见杜小啦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切,杜家人的惊讶也是难免的。
不一会,大家都像炸了锅似的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王亮和杜小啦无疑成为了今晚酒席上的主角。
几乎上海所有的名流都认识了王亮,见识了王亮的实力,这也为王亮以后在上海办事铺平了道路。
“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杜月,哦,杜叔的女儿,你这小姑娘真是隐藏的太深了。对了,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干嘛在力行社工作啊?”王亮回想起了在宛平时候的事情来,有些不解。
既然杜小啦家里不差钱,怎么还会在力行社上班,多危险的事情啊。
力行社说好听点是国民政府的事业编,说难听点就是一个特务组织,也就是淞沪会战爆发后成立的军统的前身。
“戴叔是我爸的好朋友,我在家闲着无聊,出去玩。你怎么会到上海来呢?看样子是升官发财了吗?是不是才分开一周就把我给忘了?快说有没有想我?”杜小啦伸出自己的小手捏住了王亮的胳膊,“恶狠狠”地质问道。
虽然完全王亮可以一下子挣脱开,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享受和杜小啦相处的过程,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很有味道,即便是放到二十一世纪,肯定也不落俗套,有很多男孩子跟在屁股后面追求。
“呲~啊,疼,疼,轻点,你轻点啊。”
“那你先说想不想我?”
“想,想,我想得不行不行的!”
......
在同一张桌上,看到王亮和杜小啦如此秀恩爱,邱鹏算是按捺不住了。
此时唯一能让他找回面子的就是自己车里的那个金桃了,哼哼,王亮,想想你小子昨天在车站那的那副寒酸样,今天爷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有钱人。
“爹,我去楼下取桃去。”邱鹏低声对季云卿说了一下,就下楼去了。
正好在楼梯处碰到了正要上楼的杜月笙,虽然两家之间闹矛盾,但该打的招呼还是要打的,作为长辈,杜月笙先开了口:“呦,小鹏啊,这是干嘛去啊?”
“嘿嘿,叔,您上去等着吧,我给您取礼物去,包您喜欢。”邱鹏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杜月笙摇了摇头,从小就是脑残,长大了也没见好,整天都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打开车门,取出礼品盒,用手掂量了一下,邱鹏也没多想,这个时候的他早就陷入对待会惊叹声的憧憬之中了。
他不知道的是,盒子里装的是王亮精心为他准备的四颗手雷,也不知道待会杜月笙见了会有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季少,怀里揣着什么好东西呢?”一进屋,看到邱鹏的宾客们不乏有拍马屁的。
虽然季家不入杜月笙的法眼,但对于一楼的这些人来说,能与季家交好,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哼,你们待会等着听尖叫声吧,这是我精心为我杜叔准备的生日礼物。”邱鹏一脸得瑟,十公斤黄金可不是谁都能一口气拿的出来的。
“诶,季少威武啊,威武!”虽然宾客们也觉得邱鹏傻逼,整天就知道装,但也就心里想想,谁敢说出来啊,还是不停地拍着马屁。
就这样,邱鹏晃悠晃悠的走上二楼,大嚎一声:“大家都安静一下,安静一下,今天是我杜叔的五十寿诞,我很是开心。所以我特意请一位老师傅为杜叔订做了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可是十分珍贵的。之所以最后才把他拿上来,就是为了让大家亲眼见证一下我们季杜两家深厚的友谊。下面,我把礼品展示给大家看一下。”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尤其是在座的都是上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邱鹏直感觉爽歪歪,要上天了。
季云卿也暗赞自己的儿子真是能说会道,要换自己的话脏话肯定就说出来了,哪能这么胡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