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真是一场好戏……呵,可笑,白延风可笑,司云澜可笑,你我,更可笑……”
这回竟然是郦王的声音,他提着酒来到了卧室,眼见淑云正开着门,便随着人一同入内。
“这……”
显然淑云有些抗拒这样的不速之客,我停下手里的笔墨,房里画了多许袋鼠的画像,计划分发到可能会出现袋鼠的各国区域,提前扫清误会避免类似的鼠疫乌龙。
毕竟有第三人在场,我安抚着她坐下,寒夜毫不在意女人旁听,亲自将酒添满了我们三人的酒杯,我自然轻松应对了低浓度白酒,顺势将淑云的那份替了下去。
“假的,骗子,你可知,此行所谓的任务,只是他和父亲演的一场戏……”
安静地听着,我早就觉察出了问题,本该处于弱势的司云澜明明时刻掌握全局,没半分被掌控的模样,更别提是被眼前的寒夜算计。
“我知道,只是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司云澜,有很多苦衷,毕竟,很多事都不值得他这般苦心……”
“错,很值得,他们联合起来把我当猴子戏耍,可笑,本尊竟然信了。呵,他们只是想借你之名,治理水患,可能,顺势试探你的底细。”
“底细……名声?原来如此,都高估了我……”
饮下酒前,我举起酒杯对碰,算是酒友间的真诚,他十分清醒,说话也没有半点伤感,只是像分析师一样冷静地陈述所发生的一切。
“宝藏真的存在,可传说只有圣女的智慧,才能打开。”
“是啊很多宝藏女孩宝藏男孩……那还真是有趣,说下去,我突然想听听……”
不知道是怀着怎样冷静的心态,我当真只是想知道这些传说,更愿意接受司云澜正是为了这些才和我接触。
“和你想得不一样,天府的王位的确会传给我,此次水患司云澜更多是想为我树立威信。那个女人,大概也是计划内的出现,引你争风吃醋成效不错。”
“你的故事太臭太长没有狗血偶像剧的感觉,想象力有点扭曲了,又是宝藏又是血。我觉得不会火算了算了,我不喜欢,夜已深,殿下早些回去美容觉吧。”
实在消化不了太多信息,头部有点发晕,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就像是一部探险片。从来不喜欢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淑云没有干涉只是夺下了酒壶,阻拦我再喝下去,感觉就是喝了几罐五百毫升的干啤,这种情景下我只可惜没准备几个像样的下酒菜。
如果对方能说些好事,我可能还有行酒令的心情。
“明日我还是那个冷血的郦王,被支配和利用,你不一样……高兴点,也许他有那么一点真心,呵呵。”
他开走的时候,吞下了那药瓶里的东西,分明就是吩咐过的失忆丸。
看样子,他不知何时发现了司云澜的骗局,也就方才将自己的伤心落寞展露片刻。
明日,他的确又会是那个传言里冷血暴躁的郦王,两兄弟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性格,沟通大有问题,可我没有耐心在两头排忧解难。
“司云澜,怪不得能累到昏厥,花花肠子那么多!你要真是那么阴险狡诈,我都想给你几个奖杯了,可惜这些,我都不在意真假啦!”
无关我们之间模棱两可的男女关系,也并非是有明显的伤心和难过,我的自语就像是在客观评价一个认识很久的熟人,他越不在乎我越发显得阴谋诡计,我反而是更为轻松和心安理得。
“我,我好像知道了太多不该听的……虽然听不懂,但是小颜圣女,宝藏,阴谋太让人难以置信,你当真不在乎……”
淑云一阵手忙脚乱,她不擅长伪装情绪,我安抚着她,取下了自己腰间那块白色的玉佩,这代表这司云澜式的奴隶制度正式开始解除。
“不会,有些事听过就忘,并无坏处。他的话,半真半假而已,不如随风而去,毕竟很多事都要自己判断由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你是不是想说这些?我又不是玻璃心,也不喜欢把偶像剧变家庭伦理剧。哇,我刚才说得真的好有水准,这话真像个圣女的样子!”
“你……你放心我不会告密的,只当这郦王是故意让你们心生芥蒂,司云澜肯定不会那么可怕!小颜你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大头鬼啊?好老套啊,神仙洞,圣女,手机,然后又是宝藏,天哪太丰富了……你听不懂是吧,那就继续保持不懂得状态!本人一集都不想参与狗血的宫斗剧情,更别说老掉牙的宝藏。没,有,机,会,洗洗睡吧!”
“噢……什么是宫斗?”
“大家闺秀不要问这些,乖,觉觉……”
“对了,淑云,你知道吗除了爱情,还有诗和远方,庆祝你不要白延风了…来,祝你和司云澜三年抱俩,俩年抱五,五五二十五……!”
我上手亲自教导淑云如何打牌,她像是被打开了新大陆,几局下来我脸上已经被贴满了白纸片。
“小颜,是这样吗?好像,又是我赢了……”
“不行不行新人总是刚好走运,石头剪刀布!下次我先出牌!你是不是作弊啊?!再来再来……”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故作深沉?慕小颜有点不劲,抽空看看为妙!”
白延风察看着他完成的批奏,已经整整盯了几个时辰,这才把憋屈的话喊出来,眼见对方全然投入,不知觉有些好奇他的想法,甚至有些上手的冲动。
“不过是女子间寻常的争风吃醋,她会在意,她该在意。”
“哇,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佩服,那家伙分明快要崩溃了,你不会正得意着她吃醋吧?那女人脑回路不一样,就像知道你被算计,她竟然连神仙洞都不在意,她好像,失控了!笑起来能让我掉一地鸡皮疙瘩。”
说不出来的别扭,白延风回忆起女人说话的语气,只觉得慕小颜太过乐观坚强。
“她未曾对我下毒,足以说明一切。”
手里继续忙着翻阅,心情顺畅而平静,看不出一丝的担忧,白延风对这莫名的镇定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感受,偏偏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些让人抓狂的感觉。
“此行目的,一是治理水患,二是锻炼下郦王,三么试试她的真心,然后用狗血的失忆丸助你远离朝政,和她浪迹天涯,顺便让郦王安心坐稳位子。可是,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再三提示,白延风总算对上了他的眼睛,这下人家才刚开始正式版的认真交流。
“何处不对?我本不想让她参与太多,圣女的光芒万丈只会是坏事,要人想要,那便给她。顺其自然,自得安好。至于郦王,他不会要我的女人。”
“哇,你还没听懂?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慕小颜太冷静了,一会不冷静一会特冷静,你懂吗?行,出事了你别来找我,哎,闭嘴别问我会出什么事!烦,你个钢铁直男!”
毫不留劲地踢着门出去,白延风大摇大摆地路过了前来的淑云,匆匆翻了翻白眼,他气得双手叉着腰走开。
“二爷,世上真的有宝藏吗?”
“有,可是,跟你们想的,都不一样。真相,并不重要。”
淑云放下食物,她看着司云澜又从面条里抽出了女人的几根长发,他早就习惯了慕小颜的手艺特色,即便如此也可以享受其中。
“慕小颜,你不配……”
着实不喜欢司云澜这般温和的笑意,她不明白什么时候一碗面条也可以打动堂堂二爷。
淑云浅笑着退了下去,自觉得慕小颜不配得到男人的偏爱。迎面遇上了亲自前来送饭的凌芸,她恭敬地埋首退让,对方一个动作便显些让自己被绊倒。
“从今以后,少出现在本公主面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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