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更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我的司云澜竟然对着我卖萌,然后一把抱着我逃窜。
“司云澜,你还是司云澜吗?傻瓜,笨蛋,大白痴!”
他依旧是那样的淡笑,人前根本没有一丝脸红和胆怯。
“教坏小朋友,如果有人学着你这般场面,该是害了多少人,扭曲了多少三观,司云澜,你怎么活成这样了……”
“这样是怎样?你,可喜欢这般的我!”
“可你喜欢这样的自己吗?这个世界上,最配不上你人,就是我。”
“从此司云澜只是一个举止粗鄙行为浪荡之人,受尽世人唾弃,我只需要,你的喜欢和欢喜!”
他带我回到了一处小院,竟然就在我房子的隔壁,从里到外都是一样的布局,就连花卉也是一模一样的品种,我看着屋子里叠放成好几排的奶茶杯,这才顿悟司云澜已经跟了我许久。
“这是第一天开业时才有的图案,原来那个时候开始……”
我触摸着一模一样的床铺,手里拿起同款的碗筷,环身看去根本和我的屋舍如出一辙。
“从开始到现在,还有未来。本意就这样陪着你度过余生,可我发现,你不快乐。”
“所以,我们真的只是一墙之隔……”
亲手抡起旁边的锤子打碎了那面薄墙,我拉着他弯腰走进了我的小屋,他单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正要亲吻下来,那含情脉脉的模样让我瞬间就差点相信他便是我的司云澜。
我举着发簪用力插过去,可男人立马本能地躲闪开来,这次只能是伤了他细嫩的脖子。
“那一晚,是你吧!”
“小颜,你这是怎么了?我听不懂?”
退步坐了下来,我看着他背部那几道伤痕,算是做功精细,可惜那道新伤有些潦草,大概是行色匆忙未来得及研究细节,那可是为我才添下的新伤,我怎会看不出端倪。
已经和围攻上来的刺客纠缠了半个多时辰,司云澜扯下对方一件长衣随意穿戴,花城的守卫军亲自出马,那就说明白延风近在咫尺。他这次紧急娶亲,便是因为发现了女人房中的布局。慕小颜的隐忍和等待,原来是为了和敌方同归于尽。
“傻瓜,你要等我……”
举起水果刀保持着距离,这样的身高和块头立刻就将寒夜排除了嫌疑,实在难以相信竟然是他冒充了身份,这根本就说不通。
“他吻我的时候,总是闭着眼睛……也从不会像看牲口一般抬起我的下巴,更不可能说出那些好听的情话,他只会像个傻瓜一样跑遍大街小巷,这个笨蛋也许还在跑!
更重要的是,你们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我的失望和心痛,只融在了一声叹息里,这个时候我才知晓白延风的两面派,从他将淑云赐给小忠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他行事作风,本就是我招惹着他,不知道算不算做自己的业报。
“什么不一样那一夜是我,余生的每一天,还会是我!不到最后,谁是男主角,还不一定呢!”
“你觉得搞破坏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就是闷着一口气要调查真相,才会苟且活到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人生于你,只是一场游戏吗?别靠近我,白延风!”
“小颜,刀子锋利,别伤了自己!什么时候变聪明了,真是让人惊喜,你这恶狠狠的样子,好生有趣!那你可知道,司云澜比你还早一步知道真相,他,可是无条件原谅了我!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转眼男人便换了一副表情,他悠悠然地看了床墙上的画像,手里拿出了那把眼熟的扇子,撕下人皮面具随即便是玩世不恭的笑,每靠近一步我便往后退,直到被压在了墙根。
“别转移话题!他来的时候分明戴了那枚金戒指,你的食指上只留下了戒指印记。云澜自然比我聪明,他放过你,不代表什么,可我,不会手下留情!”
“这样都不生气,你偏心啊!就像娘一样,只顾虑他的感受!我是他哥哥,你明白吗,亲哥哥,他早就知道是我睡了你!了就算我在睡一次,他还是会原谅!眼下,整个镇村里都是追击的杀手,我可是花了大手笔。”
“你们是兄弟?白延风,你怎么是这样的人!我们可是朋友!司云澜,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他不杀,我自己动手!”
他无视我的失望,朋友两个字也许有些搞笑。从头到尾,他一开始不过是好奇和气愤,再后来才有些依恋和不舍,直到知晓身世,他方决意抢走司云澜的一切,他们从来不是朋友。
“是啊,本公子就这样,可我只对你这样,我喜欢你啊慕小颜,你瞎了吗?为什么要露出失望的表情,我该有多喜欢你,你怎么就感觉不到。”
他狐疑地看着点燃了一根引线,一番查看才发现了这间屋子里装满了炸包,从床铺到新修补的地砖,甚至是花瓶,里里外外都是伪装之下的,她显然已经布局许久。
女人的此番谋划,深得他意,白延风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女人。
“闭嘴!我要在娘面前,放一次大烟花!受死吧反派!”
“烟花我有,回家随便放!你听啊他来了,唉,怎么每次都慢好几拍,这个笨蛋!”
外头传来了动静该是真正的司云澜赶了过来,我一个分神便被对方拿下,点燃的包瞬间起了连锁反应。
我们的屋子就这样被炸散开来,一连数十声的爆裂声震醒了整座小镇,我亲眼看着司云澜冲了进去,白色的浓烟之下最终失了他的身影。
“不可能,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瘫倒在地,望着一片废墟久久无法平静。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知晓了他的存在,本以为我们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生活下去。
日出,他院里的那只大公鸡便开始打鸣,每每和我院中的公鸡相互呼应。
“懒懒奶茶店”开工的时候,他都喜欢派人代买一杯。有时候是自带竹节杯子,有时候是直接买了我这儿的陶罐,一个人就这样悠闲地躲在桥边垂钓,他依旧是那立军姿的模样,即使乔装打扮也无从放松下来。
每当傍晚时分,我便会路过他上方的那座石桥,他不会知道我究竟偷看了多少次。
很多时候,他都喜欢去河岸边的面馆,那儿可以远远地看到奶茶店的旗帜,而我却可以通过店铺里挖的那个木孔,匆匆略见他笔直坐正的模样。
夜深人静,他总是在我假意鼾声后方才入睡,偶尔也会累得一阵呼噜,我们只是这般各自安好无从打扰,本以为他是处理完了国务跟了过来,原来自我出天府山庄的那一刻,他便已经一路陪伴。
“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挫败感击溃了理智,我横刀赴死的时候,他终究出现一把抓住了武器,下腹穿过了一把长刃,他脸上依旧是挂着淡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凤冠霞帔,颜可还喜欢。”
原来,他这般苦心安排,只为明媒正娶。男人的眼里闪着星星的光,我竟然弄哭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