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他猛得压上来,我困惑着望着手上的血迹,他流着鼻血的样子很可爱,可关键这种时候这家伙竟然晕倒了……这该是他第几次开车失败。
“喂,我就知道!关键时刻真是醉了……”
我套上衣服喊着白延风救命,面对那张喷笑的脸瞬间有种当场想捏死他的冲动。
“没事,他这些日子太操劳,不要脑补中毒中蛊之类的剧情,就是劳累过度加太激动,休克罢了……慕小颜,你们刚才是要切磋武艺呢?”
他顾着打趣,手里的银针像是随意给司云澜脑袋上添着点缀,我闷了一阵冷汗。
“你想多了,我于他,仅此而已……你都说了我只是慕小颜,低配慕小颜。”
我,于他,好像真的不该有太多情绪,喜怒哀乐,越发和司云澜有了联系,不知不觉将这怪异的暧昧关系越陷越深,这莫名的存在,又算作什么。
“你想好啊,爱上一个古人,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跟着司云澜,多少明枪暗箭,别把自个儿小命搭进去。你也配不上他,别强行组p,会被天府少女团追杀的。!”
“毛线!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跟过来看看……”
这理由都无法说服自己,我心虚着开始担心这份失控。
“哪天你真的决意出海,a我噢,因为我也想逃离,这里的人真的好无聊。对了,他受刺激太重估计不记得晕倒前的事,你们最好停会儿房中术,别把司云澜榨干……”
“滚……神经病……你才房中术你天天房中术!”
“我可是处男!说真的,没看到那么严肃的表情么……当心他被铁杵磨成针!”
涨红着脸将人打发了出去,鬼知道我是顶着怎么样的红脸回到了床前。
白延风背着医药箱看向了木门,回忆着之前用暗针将司云澜刻意弄晕,得了机会取走了那根银针。他有些吃悔自己多此一举,片刻又自我认可地表示,自己无非只是,路见不平的恶作剧。
“真的好丢人……慕小颜清醒一点,你都做了什么!”
睡梦中的司云澜一脸恬静,只有这样的情况下,我才可以无比贪婪地正对他的面容。
“你知道吗?得到了就会害怕失去,所以,我宁愿,不曾得到…司云澜,我就是单身太久对你产生了邪念,荷尔蒙分泌问题,对,一定是这样…”
手落在他的眉心,我下滑着手指从眉梢抚摸到了侧脸,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模样。
他有光芒万丈的前途,我有独自背负的黑暗,只有背道而驰才能不影响他的发光发热。哥们,再见。
终究还是懦弱和无能,原来放弃也会让人上瘾,抱歉,重生又如何,我只敢爱自己。
“听说二爷操劳房中术,累到晕厥……”
“听说圣女使尽了小强肉馅三十八式,二爷不胜劳累当场晕倒……”
“不对不对,是二爷一夜十次精疲力尽……”
入城之前还是颇为松松的氛围,至少底下人已经有了充足的谈资,作为受害人的我,则端正笔直地坐在司云澜身后,把轿子让给了淑云小姐。
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同骑一匹马,他还是那个规矩的司云澜,一大早起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只想着大概真如白延风所言,他真的操劳过度忘了昨夜的事。
水涝过后的城镇破败不堪,树木草灌上都留着大片的淤泥,大片的灾民行走在侧,有些甚至是衣不蔽体,一堆堆死尸运载在列,生死之间不过隔了一条小路。
没有太多的儿女情长,此时此地俨然无关任何风花雪月。
他许是觉得我见不得可怖场景,一再吩咐着遮挡,我摇头让随侍散开,手轻放在他的腰际不想更多的亲密。
对上郦王的表情,并非我想象中的厌弃,他低着头一脸担忧,就连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白延风也安静了下来。
“南江两岸一直五年一次水灾,现下可是百年难遇的水患。圣女离开后,很多构思都无法跟上,她的确留下很多策略,可有些地方始终无法破解,实践和理论从来相差甚远。”
司云澜很少当面提及圣女的故事,却是十分了解她的过往,他对圣女的话题从来都是点到为止。
白延风难得保持了安静,我叹着气望着这一片凄凉的众生,眼见一些遇难尸身被直接埋在了路边,而居民的用水则还是直接取自于江水,在灾难面前,人命犹如草芥。
“恭迎二爷六爷大驾!”
前头半身污泥和血迹的将军未着官服,手脚之上布满了未干的红泥,一众小官们还算是正式衣着,只是官服破败,已经没了样式。
旁侧迎候的男男女女脸上都是干裂的泥垢,都看不清些模样,看来已经到了需要动员全城救灾的地步。司云澜轻揽着我的腰下马,落地便保留了些距离。
“二爷六爷一路劳顿,府里备下了微薄酒菜,还请爷和美人们移驾休憩。”
说起了女人,将军面露不屑和恼火,接了站顺势打了招呼,本意就要告退。碍着人物的身份强留了几许,便片刻不误地离开。
“为什么我觉得这位将军有些敌意。”
“治水还带女眷,你家二爷可算是名声扫地,人家八成把我们都当巡游的公子哥喽,也好,你们忙,本公子哥听吩咐就是,这事我不想插手太多,心有余力不足。”
白延风和我私下嚼着话,司云澜还是拉着我近身一步,自然又换上了和他一样款式的男女情侣装,我头疼地习惯着这家伙的控制欲。
“其实现在就可以去交接下事项,之前收到的数据应该已经不准确,伤亡损失还有河道损毁,都得去看看,眼下还有心情吃饭。”
我们一众围坐在宽敞的庭院里,南江府的温度适宜正是多雨的深秋,院子里不见一抹绿色,墙面上也透着被洪水泡过的痕迹。
“铁将军是出了名的倔牛,估计下次相见能搭上话就算不错,这事有点烦我打算大睡几天冷静一下,你们慢慢忙。”
白延风刻意避开着给他夹菜的淑云,如是所说果真头疼。
“你开什么玩笑这种节骨眼上收收心,既然铁将军不配合,那我们就自己去看!”
“可以啊,起码先吃饱饭……或者提前回去,本公子可随时会改变主意。”
白延风对着司云澜一阵发牢骚,他并没有说什么劝诫,像是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孩子气,手里帮我擦拭着碗筷。
“事情超过预期,小颜,我不该让你到此地。好生休息,其他事有我。白延风,最近话很多,小颜累了,让她休息。”
他的手盖了过来,我即刻躲闪,就连他的眼神也不敢再正视,害怕任何名正言顺的接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他没有任何不悦,只是顺着我的心意留开了间距。许是我和白延风接触过多,司云澜已经开始有些介怀,甚至是有点吃醋。
一盘盘米饭上来的时候,郦王直接黑了脸,这里头混迹着一些明显的沙砾,而且盛饭的餐具带着明显的污垢,勉强的几道青菜,还有盘发些臭味的猪肉。
“想来是物资匮乏,你们这样的大人物都只是这样的待遇,底下百姓得苦成什么样子。”
白延风对着我的感慨发笑,那探究的眼神里表露着疑惑,他私下劝过我多次,每每胡乱混迹过去,我一再想起他那些警告。
“慕小颜,不是说过差不多管管就可以,别陷入太深,江山百姓,本是无你我无关的事。你要明白在他眼里,慕小颜不过是个有些头脑的女子罢了,他的好奇和喜欢,不过一时之趣。厌了倦了,你又算作什么?”
五指相扣,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与他相印,本意挣脱,直到所有人都发现的时候,他依旧是那般目光坚定。
“颜,张嘴。”
本以为他要当众亲亲,下一刻便是入口的牛肉干,这个钢铁直男竟然开始当众投食。
“什么时候顺走的……死女人你给我吐出来……”
男人宣布占有的方式有点神抽,他当着餐桌前的大众一口过来的时候,非常精准地瞄准了我口中的牛肉,众目睽睽之下我已经被雷得想要再跳一次海。
“狗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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