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最强,最强。”
将军们狂热的感觉血都在燃烧。
什么是大动员令。
就是不惜一切,拿出全部的家底,完全不考虑失败的后果,向前,向前,向前。一切到碾碎一切敌人为止。
钱皓桁用力砸着黑板,足足一柱香时间会场这才安静下来。
钱皓桁说道“第一件事,织旗,或是印也行。南海军团北上打金中都,打出的旗号是诛奸,以完颜永蹈的名字,他的王印在宛城,还有一份不知道内容的诏书,但我相信无论诏书的内容是什么,这都可以是一份传位诏书。”
刘淮这时说了一句“我问一句。”
“刘将军请问。”
刘淮问“若真的打下金中都,我能不能去金国皇宫挑几件小东西,绛哥儿的长子出生,咱最近有点穷,军饷也没领都用在制作军械上,依礼法讲,这么大的带来没一份手礼,失在是太失礼了。”
钱皓桁笑了,伸手指过所有人“我记下了,你们这些混帐东西欠我外孙一份手礼,我要珍珑玉环。”
“没问题。”
玲珑玉环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这是当年宋仁宗在长孙出生的时候命巧匠打造。
玉有九层,说是环,实际是一个球,内有九层龙环,是大宋皇宫内的镇国之宝,在汴梁失陷的时候,这样宝物给金人抢走。
刘淮转身冲着其他人一抱拳。
没有搭理他。
攻打金中都。
这样的事情谁想过,大宋朝廷,大宋皇帝在作梦的时候都没有想过。
钱皓桁继续布置“第二件事,咱们的盟友耶律留哥攻打金国上京,然后再掉转兵马攻打金国东京,这事需要咱们有人马接应,在东京南边的海上,这事抽签。咱们的任务是接应,这是一场血战,或许还没什么功劳。”
“第三件事,我需要有一个小分队先去开城,为咱们攻打开城作前期的准备,九死一生的活计,抽签吧。”
“第四件事……”
钱皓桁足足说了七十多件安排。
在所有人都认为这安排够细的时候,钱皓桁又说道“这只是初步的方案,这方案已经送到了宛城,会由五位将军再讨论,会修改,也会再补充一些。总之一句话,这一仗无论文武都需要拼上身家性命。”
“最后一件事,今个议事厅有陌生的面孔,这位是江南西路转运使孟九洛,一句话,他若和咱们一心,那么他出钱出人出力,若不是,谁去给我把他扔海里,我会上报朝廷,海难,他因公为国捐躯了。”
孟九洛尴尬的站了起来“各位将军,我不是陌生人,你们在座的有一半咱们都见过面,什么也不用说,我把我一家妻儿老小押给各位,我会调用一切力量为这次大战出力,收复汴梁,我的性命亦可付出。请了。”
“好,押身家,你家妻儿老少,送到韶关。”
你押,这边就有人接。
这事,不是空口白话的事。
坐在下首的翟简问司马浩然“怎么,押不押。”
“押。给我三千兵马,我敢为先锋,我若死了一定要告诉吾儿,我是怎么死的。”
司马浩然这会也是热血沸腾着。
南海军团已经是半疯狂的状态。
这里有太多血还没有冷的豪杰之士,他们愿意为收复中原而死战,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疯狂,但不是发疯。
宛城军也一样。
十天后。
李洱找了一个借口,以兵部检查宛城交付军械为由,亲自把钱皓桁还有钱荨逸的信送到了宛城。
秘密赶来的,还有葛邲、刘锐。
辛弃疾、翟笱、赵放、孟林等一众将军关起门来开始讨论战略。
宛城某一处宅子给挖下去的足足三尺深,终于找到了完颜长乐说的那个机关盒。
宛城军有的是高手。
但这个机关盒还是花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破解,不敢暴力破解,就怕毁了里面的物件。
确实有诏书。
周必大看了诏书的内容“这诏书上写,因为少帝年少,所以让完颜永蹈监国,让完颜永中北上镇守北边,与宋国保持和平后抽调兵力北上,草原才是金国未来的大敌,一定要谨慎处置。还有就是免死令,写的清楚,包括十恶之内的罪名,免死。还有,若少帝治国无方,后宫干政,监国王可杖责。”
葛邲伸手,周必大将诏书交给了他。
盒子内不仅有印,还有一把纯金的匕首,以及一只金杖。
虞公著拿过金匕首抽开“我有一计,当耶律留哥开始攻打金国上京之后,我们在金国散布流言,完颜长乐逃到了草原上,草原上准备勤王。再把诏书的内容改一改,只要能骗到人就行了。”
孟林在旁说道“我孟家儿郎不怕死,挑一百人,每人背上一百斤火药,我也能炸开金中都,血战便是了。”
韩绛突然说道“金中都有多少钱?”
“多少钱?”
其他人被韩绛这个想法给惊到了。
韩绛说道“钱宽这个老兵有手段,我会带他去金中都,然后想办法让金国把财富往金中都调运,他的活是勘察金中都的防务,我的活是让金国皇帝大修孔庙,这需要非常非常多的钱,但却有价值。”
周必大摇了摇头“不去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韩绛回答“要去,咱们还没有准备好,我们需要时间准备。我们更需要迷惑金国,若我死在金国,这便是天意,若我无事归来,才能证明天命所归。”
“去。”辛弃疾说道“一定要去,这便是天命。记得,一定要登泰山,我相信不会有事。我会挑选死士,挑与绛哥儿身形面貌相似的,若有万一立即脱身,然后开战便是了。眼下,我们需要讨论的是,汴梁城拿下,我要宋室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周必大认可“泰山。恩,这样说来有必要去。”
众人皆认可周必大的说法,这是赌天下,不是赌一点点家财。
传国玉玺在手,泰山必往,寻天地指引……
然后有一大堆的道理。
韩绛没有一半反驳,甚至不明白也没有问,在他看来这便是此时的正道、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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