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李安全见到金国使节,开门见山的说道
“完颜守备,咱们也别争,也别吵,你知道自从我叔父登基之后,我西夏一直对大金国非常的恭顺,我堂兄从临洮军买这些,便是和谈的内容,临洮军不愿意与我西夏为敌,他们也学着宋人压制宛城的办法在减军械。”
这话,似乎不是假话。
因为三千套暴风弩阵的装备,临洮军确实交给了西夏人。
完颜守备依然是黑着脸,因为这种地雷实在太可怕了,扢叉骑士被一个小部落全灭,这样的结果让他受不了。
李安全坐了下来“我西夏的铁鹞子也扛不住,这东西我们也怕。”
“你什么意思,直说。”
李安全小声说道“我想继承我父亲的爵位,还想拥有之前的官位,这事希望得到大金国的帮助,那些地雷毕竟我们花钱买来的,我可以转手卖给大金国。”
完颜守备笑了“听说西夏王没让你继承爵位,你便把自已献给了太后?”
李安全丝毫不以为耻“这只是我们的家事,只是你怎么知道的。”
“放心,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在这城内连你和在内不超过五人,不对,六个人。”
“六个?”李安全很意外。
完颜守备指了指李安全,再指了指自已,然后指了指宫内。
李安全懂了,两人相视一笑。
原来,两个还有这一层交情在,都是西夏罗太后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李安全与完颜守备坐的更近了“既然咱们有这份交情,不如商量一下这事怎么才能让咱们得到足够的好处。”
完颜守备摇了摇头“此地不是议事之地。”
“我府上有酒。”
“好,我派人送只羊过去。”
“那晚上见。”
“不见不散!”
两人轻轻一击掌各自离开。
西夏当朝皇帝叫李纯佑,倒是一个很和善的皇帝,对内安国养民,对外向金宋低头。虽然只有二十岁,却认真的执行着先帝的国策。
遗憾的是,他却不知道,因为太久的安定承平,西夏贵族开始贪图安逸,日渐腐朽奢靡。
西夏,已经不是当年能与宋辽开战的西夏了。
李安全秘密与完颜守备谈了一夜之后,第二天精神抖擞,世人永远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一层非常深厚的友情。
当然,这样的友情不可为人道。
李安全精神很好,作为当今西夏皇帝的亲亲堂兄,虽然西夏皇帝处处针对他,防着他,却不影响他可以在夏州拥有自己的可靠势力。
更何况,他的后台还是当今太后。
“去见脱荷台。”
脱荷台,草原克列部在夏州的长驻官员。
却谁想,他身边的随从并没让马车掉头,只回答道“主人,脱荷台三天前就到咱们府中了,他赖着不去,你忘记了。”
“有这事?”
“恩,是小的没给主人汇报,是小的有错。”
随从想了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确实汇报了,但李安全那时要进宫去,所以什么汇报都没有放在心上。
作为下人,他不能说主人有错。
所以,他自己扛。
好在李安全还算对自己家里的仆从够好,他马上意识到还真有这事。
不过,天塌下来都没有自己入宫去讨太后欢心重要。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恩。”李安全懒懒的回了一句,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们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是,是。”脱荷台赶紧回话“是我们的错。”
进了会客厅,李安全说道“昨天夜里,我和金国的使用者完颜守备聊了一夜,好话说的不知道多少,他会替你们克列部去向大金皇帝求情,你们也只是失查之过。”
脱荷台根本就不是为这事来的,但这话他要应。
“是,是,大汗也很紧张,派人去调查,这是塔塔儿部的哲哲思里在背后搞的鬼。只是,杀掉扢叉骑士这事确实可怕,这种武器也一样可以威胁到我们克列部的骑兵。”
李安全笑了“怕是你知道了什么?”
“没,没,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克列部与大西夏是好朋友。”
李安全收起笑容“那,你的来意呢?”
“我们想买点茶叶与麻布,不知道可否允许我们的派商队南下。”
“呵呵。”李安全干笑两声。
“嘿嘿。”脱荷台陪着干笑两声。
李安全说道“那种地雷我卖给你们两万只,价格很公道,只需要五千匹战马,一万驮马,外加羊三万只,如何?”
脱荷台打听过那种地雷的价格,传闻是一万钱一枚。
眼下,大宋边的战马价格已经依马匹的好坏,最差的要两万个钱,最好的有十万钱以上的。
名马另算。
李安全又说道“咱们是朋友,我派人给你送到克列部与我大西夏的边界。”
“好。”脱荷台对这个价格很满意。
“恩,不过战马当中,至少要有一千匹可以供我们大西夏的铁鹞子用。”
“好,就这么办。”
契约签订。
脱荷台离开之后,李府一名幕僚上前“主人,宫里是不可能为主人支付这一千匹上上等战马的钱,会白拿走这些马。”
李安全笑了“这些马,临洮军那边的价格已经到了四十万钱。或等价的货物。你认为铁鹞子还有用吗?咱们禁军中,还有多少能披得上那重甲,临洮军那样的地雷对重骑军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幕僚再问“那么主人想一想,临洮军不在乎重骑军了,他们还需要这上上等的战马吗?”
这下可把李安全给问住了。
李安全憋了好一会,气呼呼的说一句“我管他们干什么用,那怕他们再买给临安城的贵族给养成猪,也和我没有关系。你去把这事给我办好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小的退下。”
幕僚无奈的退离。
什么是好马。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释。
临洮军,赵双塔作为番兵最大部落的酋长之子,他读书不少,见识也不少。
他最近在读的一本书就是从临安刚刚运来的,据说是一位宗室子弟赵汝适到临安参加会试,顺便推销自己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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