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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7话:民族英雄郑成功 1

不死贱男 雲中龍 5285 2024-01-30 11:28

  永历政权获得瞿式耜、张献忠余部李定国、孙可望等势力以及福建郑成功势力的支持下展开了反攻。同时各地降清的原明军将领先后反正,江西金声桓、广东李成栋、广西耿献忠与杨有光率领部队反正,一时之间南明收服了华南各省。

  然而同年,清将尚可喜率军再度入侵,先后占领了湖南、广东等地。两年后,李定国、孙可望与郑成功发动第二次反攻,其中郑成功一度包围南京,但最后因为内部孙可望的叛变及反清势力鞭长莫及与之间的貌合神离最终导致节节败退。

  清军三路攻入云南,永历帝流亡缅甸首都曼德勒,被缅甸王莽达收留。后来吴三桂攻入缅甸,莽达之弟莽白乘机发动政变,杀死其兄后发动咒水之难,杀尽了朱由榔的侍从近卫,朱由榔最后被吴三桂所杀,南明灭亡。

  郑成功的母亲是日本人田川氏,她育有二子,明末清初死于清兵的南侵之下。郑成功的母亲田川松,田川氏的父亲翁翌皇是福建省泉州城内人,他去日本经商并定居了下来,娶日本妻子生了田川氏。

  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故乡石井是一个海滨渔村,村民世代从事捕鱼与海商活动。郑芝龙年幼就学习海事,十八岁时前往广东香山投靠母舅黄程,后来随大海商李旦航海到日本。因为郑芝龙是只身空手到日本的,这个落魄异邦的郑芝龙,处于穷困之际,却幸运遇到田川氏为转机。

  田川氏是个乐于助人而有眼力的日本妇女,她看出穷窘的郑芝龙是个有为的青年,终于以身相许,田川氏与郑芝龙结为连理。在中日婚姻的家庭中,没有一家能像郑芝龙与田川氏结合所导致的那么大的影响。

  婚后,田川氏热爱丈夫,她的父亲也待郑芝龙如亲生儿子,郑芝龙由此结束了落魄的生涯,成为他起家发迹的起点。婚后郑芝龙由长崎移居到平户,购置了两幢房子,一幢让妻儿居住,一幢供奉妈祖。

  次年田川氏在平户河内浦千里滨海边大石旁生了一个男儿,取名为福松,他就是后来鼎鼎大名的郑成功,那个大石块称为儿诞石。从郑成功出生满月的那一天起,郑芝龙与颜思齐等人就离开日本,前往台湾,继续从事海商贸易的郑芝龙因为妻儿留在日本,经常亲自率领船队前往经商探访。

  这期间,郑成功由母亲一手抚育,自幼受教,懂得孝顺父母,敬老尊贤,友善待人的道理,养成了良好的品德;田川氏还教育他热爱自己的国家,长大要报效祖国。她既是良母,又是导师,为了把儿子成功培养成能文能武的人,让他识汉字,读中国书,并送他到武士花房某某家学习双刀法。

  明崇祯元年,郑芝龙接受明朝招抚之后,因为扫平海盗、抗击荷兰侵略者立了功,升迁福建总兵。崇祯三年七岁的郑成功随着前往迎接的堂叔父郑芝鹗乘船回中国,田川氏被日本德川幕府以日女不入中国为由而阻挡留在日本,年底田川氏生下了次子七左卫门。

  郑成功回国后居住在安平镇,他没有忘记母亲田川氏的教导与期望,继续认真读《春秋》、《左传》和《孙子兵法》等书,仍经常习剑练武。在此后的十多年间,由于勤读、励武,成为一个倜傥大志、爱国、智勇的青年。成为坚持在东南半壁领导抗清,并跨海驱逐荷兰殖民者,胜利收复台湾,建树赫赫功业的民族英雄。郑成功具备民族英雄的品格,当然同母亲田川氏自幼的教育以及后来的影响分不开。

  一直到了南明隆武元年七左卫门十五岁时,郑芝龙再次派人致信请田川氏母子来中国与家人团聚,田川氏十分高兴并准备启程,但又遭到日方的阻挠,经田川氏据理力争,日方以田川氏若想要到中国,她的次子七左卫门必须留在日本为条件方许成行,企图以母子难以割舍之情,迫使田川氏放弃来中国的念头。

  但是田川氏权衡利弊,想起丈夫及儿子的事业尚在开辟之际,需要她服侍晨昏,在不能求全的情况下,以大局为重,忍痛割爱,只身来到中国。临行时,她珠泪满腮,再三叮嘱与外祖父生活的七左卫门,叮咛说:“呜呼,我终舍弃我儿,我怜儿父及儿兄,亦怜儿,当岁以金若干托商船寄儿。呜呼,我终舍弃我儿,虽然儿勿忘儿父及儿兄,又勿忘今儿母所去的中国。”

  田川氏从日本航海来到泉州府的安平镇,同丈夫与儿子团聚。当时唐王朱聿键流亡在福州即帝位,唐王以郑芝龙拥戴建立隆武政权有功,封平国公,田川氏为诰命一品夫人,时人尊称她为翁太夫人。

  清朝多罗贝勒博洛率军大举入闽,隆武帝被清兵俘虏杀害,郑芝龙投降清朝。清固山韩岱驱兵到了安平,纵兵烧杀抢劫,田川氏殉难,卒年四十五岁。郑成功见生母死于非命,国破家亡,愤然纠众起兵,誓师于海上,率领东南军民开始进行轰轰烈烈的抗清斗争,并驱逐荷兰的侵略者,收复祖国领土台湾,奋战一十六年。

  当田川氏殉节与郑成功起兵抗清消息传到日本时,七左卫门多次致书兄长郑成功,要求回国参加抗清,七左卫门的儿子道顺复姓郑,也想要与父亲一起赴明抗清。

  郑成功对母亲田川氏的感情深厚,曾经用黄金为母亲铸了一尊像,并用沉香做床,五色珠宝做帘,珍重供奉。这尊金像后被清军抢去烙化掉,郑成功因此更加的痛恨清朝。

  郑成功亲自率领两万五千人东征台湾,结束了荷兰殖民政权盘踞在此三十八年的统治。如此伟业使郑成功名留青史,成为当代家喻户晓的民族英雄。

  至于郑成功攻打台湾的那场战争本身,却鲜有人知道详情,事实上老天爷也站在郑成功这一边,无数机缘巧合成就了大业。殖民当局以极为有限的兵力、东印度公司上级愚钝的决策、海上变化莫测的天气、关键时候掉链子的荷军指挥官,再加上郑成功本人高明的政治手腕,偶然地扭动了历史的走向,共同成就那段国姓爷收复台湾的佳话。

  十七世纪初,荷兰东印度公司开始在中国东南沿海活动,两度攻击澳门未果后,他们在澎湖筑一个堡垒,谋求与中国通商,但是澎湖乃是明军巡防之地,双方刀兵相接。结果荷兰人按明朝的要求退出澎湖,同时得到默许,移居到化外之地台湾作为代替。

  初到台湾的荷兰人几乎没有军事防御的需求,他们面对的只是赤身的原住民和没有武装的汉人农民,怎样拓展这里的贸易往来才是殖民当局首要的考虑。于是荷兰人在一个名叫大员的小沙洲上修建了根据地,与台湾本岛隔着台江内海,取名为热兰遮城。

  热兰遮城是一座以砖块砌成的方形城堡,构造算得上精细,城墙也足够厚实,但是它在军事方面的硬伤绝不可能为坚固程度弥补。首先是选址方面的问题,大员不但无险可守,还缺乏清洁的水,城堡中打了两口水井,得到的都是不卫生的咸水,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肯喝。

  然后热兰遮城没有护城壕沟,大炮也架设得过高,城墙正下方只能靠士兵的枪与落石防守。最后还存在一个致命隐患,在它东北方向有一较高沙丘,能直接威胁到它。荷兰人的解决方案是在沙丘上建一石造要塞,称作乌特勒支碉堡,此作法极为莫名其妙,碉堡附近又有沙丘可以威胁碉堡,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把这些沙丘推平并不比建设要塞成本更高,相反当碉堡失守,整个城堡也就会随之沦陷。

  荷兰人最大的缺陷还要数人力资源不足,他们的兵力太少,出于对中国人攻击的担忧,东印度公司才决议,热兰遮城的守军在任何时候也不能少于一千二百人。实际上这个决议并没能真正的履行,岛上一千多的驻军始终被分散到各处出任务,郑成功来袭时,从未与超过一千人的荷兰军对峙过。

  郑成功兵败南京的消息传到台湾,岛上一片风声鹤唳,汉人士绅开始各自选边站,有向荷兰人通风报信的,也有联络乡民准备配合国姓爷的。其中一位称为三哥的,更是先主动请荷兰人加强防御,后来又矢口否认,拒绝合作,被荷兰人抓起来拷问。所有情报都声称,三月月圆,荷兰人召开地方会议时,殖民者召集各地原住民长老参加的集会时,郑成功就要攻打台湾。

  殖民当局不得不对此情报高度重视,他们延后了地方会议,又将所有汉人长老、贤达都扣留在热兰遮城里,并要其他地方的汉人也移居热兰遮市镇的附近。民居的门窗都被拆卸,储存的粮食都被运走,收不走的粮食干脆被烧掉,小琉球等外岛的渔民也被召回,一切都进入了全面战备状态。

  同时,台湾荷属东印度公司长官揆一向巴达维亚的公司上级紧急求助,要他们调来援军。巴达维亚方面的想法却不同于揆一,对于他们来说,眼下的台湾恰似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增兵守住这座岛,花费成本绝非岛上短期的收益足以弥补,因为台湾财政处于赤字状态,不但揆一增设要塞的请求被他们回绝,连揆一擅自加固热兰遮城的工程也受到了他们批评;但若就此放弃这座岛,不仅先前的开发都拱手让人,对于荷兰和公司的荣光也是一场损失。

  最后巴达维亚当局往台湾遣来一支六百人的援军,由范德兰指挥。由于希望收回这次派兵的花销,巴达维亚给援军安排了两个任务,首先协防台湾,看看郑成功是否真会来袭;然后确认台湾安全的话,就和台湾驻军一起出发去攻打澳门。看起来优先的任务是防守台湾,然而攻下澳门是东印度公司一向的夙愿,范德兰也对那事后的分红垂涎欲滴。

  于是乎范德兰的到来只是给台湾当局增添了更多麻烦,他迫不及待要转往澳门进发,全无心思放在台湾的防务上。在跟揆一与大员评议会谈崩坏后,此人一怒之下返回了巴达维亚,带走了随行的所有军官,还带走了随行的大多数军舰,只给台湾留下几百名无人指挥的士兵。

  为郑氏攻台情报搅得焦头烂额的荷兰人再度派出使者,要面见国姓爷,一探他的用心和虚实。郑成功接待了来使,还专门回复了一封信件给揆一,在这封信里,他先是承认向东拓展的风声,说这是故意散布来迷惑清军的,对荷兰人轻信讹传枉费他真情善意表示遗憾和指责。

  接着又举出五月的一场胜仗,说明抗清形势没有荷兰人想象的那么困窘,之所以搬到金门,是坚壁清野,要诱使清军深入再一举歼灭,而商船都在运输家眷与物资,没有精力到台湾贸易,请荷兰人不要误以为是他关闭贸易在做战争筹备;至于荷兰人指称的有商船在澎湖遭扣一事,他推说是海盗假我名号所为,并追究数年前一桩中国商船遭扣案,提醒荷兰人他们也做过同样的事。

  揆一并未被这封信打动到相信郑成功的友善,仍然判断捕鸟人在诱捕小鸟时,会吹出温柔的箫声。但他也为郑氏高超的外交技巧感到佩服,失掉台湾后,末代长官刻意把这封信全文翻译,作为替自己辩护的材料,要他的同胞看看国姓爷及他的臣民并不是想象的那般野蛮、粗鲁和未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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