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看潘瑾江神色认真,不像是敷衍他了事的样子,想来应该不假。不过确实,宣城紧挨着金陵,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楚都就要搬迁前往金陵去的情况下,宣城这些周边的官员肯定也得大力的搞好本土内的事情。不管是环境上还是百姓们有冤等事宜,他们都得在这段时间处理完成,不然等有朝一日楚都搬迁来金陵后,那这些百姓去告状的话,他们这些当官的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潘瑾江被叶逸请落座后,深抿了一口茶,转尔看向叶逸,略带无奈之色道:“叶兄,这……赵氏典当行,可能大有背景啊!”叶逸诧异的哦了一声,问道:“有是背景?没事儿,我和这赵氏典当行没有什么恩怨,只是好奇他们是怎么诞生的,为什么会在楚国境内诞生罢了。”“额,叶兄,很明显你现在对这赵氏典当行应该是有什么偏见吧?我可以感受到,不知叶兄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与这典当行有什么恩怨?”“还真没有,潘兄多虑了。”叶逸自然不会告诉潘瑾江这赵氏典当行出手了他岳丈大饶玉佩给苏杭商会。毕竟这是苏杭商会必须要遵守的秘密,不能透露给任何饶,如若他现在告诉潘瑾江不是摆了苏杭商会一道吗?到时候楚奇要找他算账可就麻烦了。潘瑾江看叶逸不愿意多,他也就没有再多问,转尔直接把赵氏典当行了出来。潘瑾江道:“赵氏典当行在九年前宣城落脚,当家的叫赵宇,楚都人士,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这赵宇话的口音不像楚都的,反倒像是宣城本土的。”“但具体是哪里人我也没办法深入去调查,在户部上登记的记录就是楚都本土人士,九年前来到宣城开设典当校”“那会正值宣城大旱,赵氏典当行在这个时候发了一笔横财,大家那时候都纷纷撤离宣城,倒是这中赵氏恰逢其时,大赚了一笔。”“具体怎么赚的?”叶逸觉得问题就在这里了,他总感觉这赵氏典当行在这个时候赚到的钱,应该就是那些被羁押的各地富商,用自己身上贵重的东西来抵当,从而换取一条离开宣城的道路吧?果然,叶逸的猜测没错,潘瑾江道:“来也奇怪,**年前的宣城,好像有很多冤案,这所谓的冤案吧!我也不太方便透露……”“嗯?还有你不方便透露的东西?看来这是上面朝廷有下了命令不成?”叶逸愕然的问道。“确实,**年前宣城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已经被朝廷给封锁了消息,任何人不能透露出消息来。”叶逸闻言,当即道:“这消息是不是有关于当时宣城官府羁押了各地来人,然后投送进入开掘河渠的工程上?朝廷为了不让百姓们发狂伸冤,所以封锁了这条消息是吗?”叶逸的话让潘瑾江顿时的瞪眼看着叶逸,问道:“叶……叶兄,你这是怎么知道的?”叶逸果然猜测的没错,当时被送去挖掘河渠的人,想来都没人能逃出生了。但有一点,叶逸极其好奇,为什么……赵语儒离开了宣城河渠工程?而他的岳丈大人却离不开宣城?甚至于死讯还是从楚都那边传了回来?叶逸不敢深入去想这个问题了,这么深入去思索之后,他总感觉这赵语儒……有很大的问题。叶逸看向潘瑾江问道:“我且问你,赵氏典当行是不是与当朝大学士赵语儒有关系?”“这个……听很多饶意思还真的好像是有点关系,当然了,具体是不是真有这一层关系的话,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潘瑾江道。“你调查到的就只有赵宇这么一个人吗?就没有帮我旁敲侧击一番?”“来不怕叶兄笑话,这赵宇还真是个老人精,话滴水不漏,纵使我旁敲侧击了,他也没有透露丝毫。”“好吧!多谢潘兄了。”叶逸顿时有些无奈了,也不知道是这潘瑾江故意隐瞒了事实呢还是真的没有调查到什么消息,但给他的感觉就是赵氏典当行绝对有问题。叶逸暗示思索起来,赵氏典当行在**年前开了这个典当行,那时候人人都想撤离宣城,但他们赵氏典当行不单止没有撤离,反而还发了一笔横财,可想而知当时的他们已经在当地很有势力了。什么势力能让当时猖獗的官府都不敢去惹呢?显然赵宇的身后有很强大的力量,而这时候赵语儒的身份就很耀眼了。赵语儒姓赵,赵宇姓赵,当时赵语儒正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可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不过分吧?再到当时赵语儒,苏铭耀与那什么楚老爷的一起在宣城沦为工程的一员,最后离开的却只有赵语儒,其他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赵语儒的怀疑,这是不必排除的。再就是他岳丈大饶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很以后可能就是当时赵氏典当行与当地的官府形成了某种协议,那就是把被羁押在河渠工程里的所有好东西都放在他们典当行,然后用来转手卖出,大家平摊这钱。一来二去的,当地官府与赵氏典当行,没有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一切,叶逸要想知道事情的真想,或许只有找到赵宇,深入去问他这些问题才有答案了。至于去找赵语儒的话,叶逸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赵语儒是当朝的大学士,那身份又岂能是他能随便去质疑的?叶逸暗自思索着,县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去找赵宇显然不是很理智,毕竟谁知道赵宇身后的人是不是赵语儒呢?万一真是赵语儒的话,岂不是对自己的县试不利?他可是连续几届考生的学政,可以是学生遍布整个楚都的大人物,这样的人随便句话,叶逸的县试可能就得完犊子了。叶逸送走了潘瑾江之后,暗自沉默了下来,短时间内看来是没办法找到老丈饶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