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生站起身,来扶下跪的士兵说道:“兄弟们,站起来说话。”
“将军若不肯宽恕小李将军,我等愿死跪不起。”十个伤兵一起说道。
“兄弟们,你们有伤在身,先起来说话。”李东生劝几个伤兵站起。
“请将军,宽恕小李将军。”帐外又响起众士兵为李一飞求情的声音。
帐内的伤兵不愿站起,李东生走出帐外,抬头一看,一千多士兵,齐刷刷跪在地上,十分壮观,他清了清嗓子,对士兵们说道:“兄弟们,都站起来说话。”
“将军若不宽恕小李将军,我等愿长跪不起。”众士兵一起答道,声音宏亮,整齐划一,直冲霄汉。
“兄弟们,起来吧!我依你们便是。”李东生说道。
“谢将军!”众将士叩首谢过,齐刷刷站起,整齐划一,十分壮观。
“李一飞,你出来。”李东生对跪在帐内的李一飞喊道。
李一飞走出帐外,帐中的李乾、风飞雪、宇文丹阳、十个伤兵与执法的军士,也跟了出来。
“跪下!”李一飞出来之后,李东生看着他,厉声吼道。
李一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众将士拜了三拜,哭着说道:“我李一飞是待罪之人,所犯过失,当以死谢罪,蒙众兄弟不弃,为我请命,一飞无以为报,只能磕三个响头,以谢众兄弟大恩。”
“李一飞,今日本将军,看在众兄弟替你求情的情份上,饶你不死。”李东生当着众军士的面,免去李一飞死罪。
“谢大哥不杀之恩!”李一飞拜谢。
“谢将军,宽宏大量。”众军士欢声雷动,感谢李东生不杀李一飞,由此可见,李一飞在军中,也深受爱戴。
“大家静一静!”李东生挥手示意众将士安静,等大家静下来,他接着说道:“李一飞不听将令,擅自行动,以致损兵折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将他拉下去,重责三十军棍,削去游击将军衔,贬为火卒,送去火头营造饭。”
“属下领命!”几个执法兵,下跪接了将令,走上前,将李一飞按倒在地,就要行刑。
“且慢!”李乾出言阻止,他不忍看到小兄弟被责罚。
“李乾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李东生问道。
“一飞年幼,这杖责之刑,可否免去?”李乾试探着问道。
“不行,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他犯的本是死罪,众兄弟求情,才免去他一死,杖刑必须执行,不必再说,行刑。”李东生声色俱厉,丝毫不给李乾面子,还想替李一飞求情的风飞雪等人,见李东生发了火,不敢再言,怕激怒李东生,他又要杀李一飞。
“是,将军!”几个执法兵,见将军动怒,不敢怠慢,将李一飞按翻在地,举棍便打。
起初打李一飞的几个执法兵,将棍子举得很高,落下却很轻,他们知道李一飞与李东生的关系,不敢下死手。
“你们没吃饭吗?打个人都不会,难道还要本将军教你们?”李东生指着几个执法兵骂道。
“得,将军这是要动真格的,小李将军,是将军要打您,怪不得哥几个手狠。”被李东生一通骂,几个执法兵心中暗想,手上加力,重重打下去。
每一下打在李一飞屁股上,都很痛,但他愣是咬紧牙关,没喊一声,三十军棍下来,直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飞雪,给他上点金创药。”打完之后,李东生对风飞雪说道。
“你自己上。”风飞雪将金创药掏出,扔给李东生,没好气的说道。
她不满李东生打李一飞,原本执法兵已手下留情,李东生却不肯放水,非要执法兵下重手。
“我送一飞回帐,顺便给他上药。”李乾是兄长,为避免尴尬,从李东生手中拿过金创药,主动抱起一飞,送他回帐,宇文丹阳也跟了过去。
牛大力、宇文护、马长风等人,自行散了,只留下风飞雪与李东生冷战。
“飞雪,你是不是气我,在打一飞之时,没有手下留情。”众人散去之后,李东生上前两步,拉起风飞雪的手问道。
“放开,我风飞雪不认识冷雪动物。”风飞雪狠狠抽回手,怒目而视,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飞雪,慈不掌兵,我身为三军主将,不可徇私枉法,打在一飞身上,痛在我这个大哥心里,我打他,也是为他好。”李东生和言悦色解释。
“哼!真是笑话,你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是为他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慌天下之大谬。”风飞雪冷冷说道。
“我真是为他好,一飞年轻气盛,若不打痛他,让他长记性,不知那天,他又会犯昨夜的错误,若是他再犯错,不是在我帐下听用,谁能救得了他?”李东生轻言细语说道。
“这么说,你今天要杀他是假,教训他是真?”听了李东生的解释,风飞雪靠近李东生,小声问道。
“我若要真想杀他,岂会给你们留时间,发动全体将士,来替他求情。”李东生小声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之时,做得那么像?让我都误以为,你是真的狠心要杀他。”风飞雪压低嗓门说道。
“杀他,是为教育全军,让众将士知道,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将军,赏不远疏,罚不避亲,才能做到令行禁止,只有将令通达的军队,在战场上,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李东生小声说道。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风飞雪小声向李东生道歉。
“高处不胜寒,我是一军统率,随时会被误会,飞雪你不用道歉。”李东生再次拉住风飞雪的手说道。
“我该道歉,在这世上,我本该是无条件信任你的人,却总是不信任你,给你添乱添堵。”风飞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啦,你不用自责,我不怪你。”
“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为什么我就做不到无条件信任你。”
“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希望任何一个兄弟受到伤害。”
“唉!东生,你真好,这世上就你最了解我。”风飞雪幽幽一叹,李东生说到了她心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