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德军的第35步兵师的部队,还在城里继续顽抗,试图阻止苏军占领全城。但对罗科索夫斯基来说,这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接下来要对付的但泽城内的敌人。因此,费久宁斯基和巴托夫两人被罗科索夫斯基紧急召到了司令部。
等两人一到,罗科索夫斯基在简单的寒暄过后,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做好进攻但泽的准备了吗?”
巴托夫和费久宁斯基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是的,元帅同志,我们已经做好了进攻准备。”
“既然已经做好了进攻准备。”罗科索夫斯基慢条斯理地问:“那么,你们准备用几天的时间,来夺取但泽城呢?”
“一个星期,元帅同志。”巴托夫回答说:“这已经是我们的最快速度了。”
“那你的意见呢?”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巴托夫的回答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扭头去问站在一旁的费久宁斯基:“费久宁斯基同志,你觉得几天可以拿下但泽。”
“我觉得巴托夫将军说得对,”费久宁斯基快速地瞥了一眼巴托夫后,回答说:“我觉得在一周内拿下但泽,是完全有可能的。”
“两位将军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等费久宁斯基说完后,才开口说道:“一周时间太长了,能再缩短一些吗?比如说三天?!”
“元帅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巴托夫有些急了:“假如我们要在三天拿下这座城市,那么部队的伤亡和技术装备的损失,将是非常惊人的……”
“巴托夫将军,其实要加快进攻速度,不一定要以战士们的生命为代价。”一向很少在军事会议上发言的苏博京,却出人意料地说道:“也许我们可以采取其它的办法,来加速德军投降的速度。”
罗科索夫斯基等苏博京说完后,不解地问:“军事委员同志,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曾经参加过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在战役的后期,保卢斯的部队陷入了我们的合围。”苏博京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当时正是严寒的冬季,我军并没有急于发起新的进攻,围歼被围困的敌人,而是通过宣传的方式,对德军进行劝降。虽然保卢斯拒绝了我们的劝降,但还是有一部分德军主动地放下了武器,向我军投降。”
听到这里,罗科索夫斯基明白苏博京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连忙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您是说,我们也对但泽城内的德军进行劝降?”
“不光是但泽城,还有格丁尼亚。”苏博京向罗科索夫斯基建议说:“我立即以你我两人的名义,起草一份劝降书,督促德军停止抵抗,向我军投降。”
对于苏博京的这种提议,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为了尽快地夺取这座城市,我们不光要打军事仗,同时也要学会打政治仗。既然敌人接到我们的劝降书以后,能向我们投降
,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伤亡。军事委员同志,您现在就动笔吧。”
也许苏博京在很早之前,就有劝说被围困在但泽和格丁尼亚城内的敌人投降的打算,因此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命令后,立即在会议桌旁埋头起草劝降书。不到五分钟,一份简单直接的劝降书,就摆在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
罗科索夫斯基把那份劝降书拿起来,仔细地浏览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德国第2集团军的官兵们!
我军已于今天(3月23日),夺取了措波特,并将你们的部队切割成互不相连的两段,但泽和格丁尼亚都陷入了我军的合围之中。如今,我们的炮兵正在对但泽和格丁尼亚的港口和水域进行炮击,我们对你们的包围圈将会逐步缩小。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所进行的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思,指挥让你们白白送命,并导致成千上万的妇女、儿童和老人丧生。
我呼吁你们:立即停止抵抗,并以个人、班、排、连或图案的形式,放下武器,举白旗向我军投降。
我保证所有投降人员的生命安全,并允许你们保留个人财产。
所有不肯放下武器投降的军官和士兵,将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被彻底地消灭。
为了所有无辜的平民,你们必须进行慎重考虑,停止一切没有任何意义的抵抗。”
罗科索夫斯基看到劝降书之后,只是把开头的“今天”改成了“昨天”,并向苏博京解释说:“给德军的劝降书,要明天才能发出,因此我把您所说的时间修改了一下。”说完,他果断地在劝降书的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博京等罗科索夫斯基签完名之后,也在他的名字旁边签了名,随后问道:“元帅同志,我们应该派谁把这封劝降书,交给但泽的城防司令呢?”
“不用那么麻烦。”罗科索夫斯基对苏博京说道:“您立即让印刷厂开工,把劝降书以传单的形式印刷出来,然后派飞机空投,或者直接用迫击炮打入德军的阵地,让更多的官兵知晓我们的这份劝降书。”
“那我先找人把这份劝降书翻译成德文,如此一来,就可以有更多的德军官兵能看懂了。”苏博京和罗科索夫斯基打了一个招呼,就转身离开了司令部,去翻译和印刷劝降书。
等苏博京离开之后,巴托夫谨慎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同志,假如我们要向敌人进行劝降,那么进攻的时间是否要推迟两天?”
“不用,你们两个集团军还是在明天发起进攻。”罗科索夫斯基对两人说道:“明天上午,我会派飞机向但泽和格丁尼亚两个城市空投传单,劝说城里的守军向我们投降。若是他们没有什么回应的话,你们就在下午十四时,正式向城市发起进攻。我想守军在捡到我们的传单后,肯定会陷入惶恐之中面对我军的猛攻,他们的抵抗就不会太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