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穿越者,罗科索夫斯基对华沙起义的了解程度,超过了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金这么高兴,不忍心泼对方的冷水,只是咧嘴笑了笑,却什么话都没说。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朱可夫坐下后,望着罗科索夫斯基问道:“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将部队渡过维斯瓦河?”
“元帅同志,”听到朱可夫的这个问题,罗科索夫斯基苦笑着说:“这也是我在考虑的问题。通过架设在维斯瓦河上的桥梁,进入左岸地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德国人会在我们可能夺取的那些桥梁上安放炸药,一旦觉得情况不对,就会立即炸毁桥梁。”
“司令员同志说得对。”罗科索夫斯基的话刚说完,马利宁就接着说:“我认为我们在短时间内,只能通过各种渡河器械,将部队运送到河的对岸去。”
“我们还可以在维斯瓦河上架设浮桥嘛。”捷列金自信地说道:“我们的工兵能很好的完成这一任务。”
“架浮桥,是不可能的。”罗科索夫斯基还是给捷列金泼了一盆冷水:“德军要想守住他们的防线,那么维斯瓦河就是分割敌我双方的天险,就算我们在河上架设了浮桥,德军也会出动空军去摧毁它。”
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分析,朱可夫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罗科索夫斯基同志,科莫罗夫斯基将军邀请我们的军队秘密潜入华沙时,我的心里还挺高兴的。但我现在发现,我们的部队就算渡过了维斯瓦河,也无法将坦克、大炮这样的重武器运过去。只装备有轻武器的指战员们,要夺取德军的坚固防御阵地,就变得非常困难。”
“是啊,元帅同志,我们的重武器无法过河,会对接下来的战斗,产生很大不利的影响。”罗科索夫斯基先是附和了朱可夫的意见,接着谈了自己的看法:“但不管怎么说,我军能在克拉约夫军的配合下,进入华沙,对我们来说,还是非常有利的。”
罗科索夫斯基的说法,让朱可夫感到有些愕然,不过他还是表情如常的问:“你是怎么考虑的,说说你的想法?”
“如果单纯依靠克拉约夫军进行华沙起义,”罗科索夫斯基见朱可夫虚心向自己请教,便向他解释说:“他们的军队在长达五年的战斗中,所进行的都是游击战,没有正规作战的经验,更加不懂得如何夺取坚固的城市。因此我认为,他们所发起的起义,最后必定以失败而告终。”
罗科索夫斯基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朱可夫的反应。见对方赞同地点了点头,便继续往下说:“如果我军部队能进入华沙,起义成功的几率就大大增援了。只要他们肯配合我军,那么以我军所掌握的巷战经验,要肃清城里的敌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朱可夫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后,伸出一根手指问道:“面对德军坚固的防御工事,我们只有轻武器的指战员们,又该如何去夺取它呢?”
“说到重武器,元帅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罗科索夫斯基将地图拉到了朱可夫的面前,对他说道:“你看看,只要我们的指战员能占领连接华沙东西两岸的几座桥梁,那么我们就能通过这里,将重武器源源不断地运进城里。”
“如果德军出动空军轰炸,我们又该怎么办?”捷列金想起罗科索夫斯基刚刚曾提过的德国空军,因此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担心的问题。
“这个好办。”罗科索夫斯基用手指在地图上点了几下后说道:“军事委员同志,你看,在维斯瓦河的两岸,都是相对密集的建筑物,我们可以将一到两个高炮师,部署在这一地区进行防空。”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计划,朱可夫没有再发表任何异议,他接着又问道:“罗科索夫斯基同志,如今该让崔可夫的近卫第8集团军动动地方了,你打算让他们在什么地段,强渡维斯瓦河?”
“我前天和崔可夫讨论过这个问题。”罗科索夫斯基又指着地图说道:“他向我建议,必须在塔塔尔奇斯科、斯库尔恰、达米鲁夫、多马舍夫各民民点的地域进行强渡。在这里,北面有皮利察河,南面有腊多姆卡河掩护集团军的两翼。由于两翼受到这两条河流的掩护,他的集团军即可穿过马格努舍夫实施主要突击。”
朱可夫盯着罗科索夫斯基所说的那些地点看了许久,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强渡地点选择得不错,不知道崔可夫他们打算哪一天实施强渡啊?”
“崔可夫将军已经将担任强攻任务的近卫步兵第4军,陆续地调往了河岸地区。”罗科索夫斯基连忙站直身体对朱可夫说:“他们将在7月30日拂晓,发起强渡行动。”
“近卫步兵第4军,”朱可夫将这支部队的番号重复一遍后,试探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该军军长叫格拉祖诺夫,对吧?”
“没错,元帅同志,您的记忆力真好。”罗科索夫斯基笑着对朱可夫说:“他是一位有着丰富指挥经验的指挥员。我相信由他的部队来执行强渡任务,一定能取得理想的战果。”他抬手看了看表,补充了一句,“可惜现在有点太晚了,否则我们都可以到近卫第8集团军司令部去看看。”
朱可夫也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才刚刚八点,离天黑还有一两个小时呢,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元帅同志,”马利宁听到朱可夫说要去近卫第8集团军司令部,连忙劝说道:“那条路晚上不安全,还是等明天再去吧。”他深怕朱可夫不同意,还特意强调说,“我们要为您的安全负责,不能让瓦图京大将的悲剧再发生了。”
见马利宁连已经牺牲的瓦图京都抬出来了,朱可夫只好苦笑着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只能等明天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