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太子殿下说得不错!既然是晚间,看不清细节,又怎么能肯定凶手就是此女子呢?”常歌行一脸赞同的道。
“哼!强词夺理!”杨勇瞥了常歌行一眼,来到杨坚面前恭敬施礼:“父皇,那女子当日被刀剑砍中了左肩,伤口深可见骨,只要将此女子左肩露出,自然真相大白。
若是晋王还有其他疑问,大可以请御医核对伤口,是不是与兵器相符!”
“这个不好吧!”常歌行犹豫道:“若是伤口已经痊愈可就无法辩识了!”
“痊愈”杨勇冷声道:“受此一击能保住性命已经不错,断然没有痊愈的可能!即便真的有什么灵丹妙药使得伤口提前愈合,也会留下伤疤!”
“若是连疤都没有呢”常歌行笑吟吟的反问着。
“怎么可能除非是神迹!”杨勇十分笃定的道,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而言,完全做不到将伤疤消除的一干二净,能将那样重伤之人从鬼门关中救回来,就可以称得上神医。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此女子根本就不是凶手,完全就是太子殿下您的诬告,让本王想想,诬告在大隋律法中应该是个什么罪名呢”常歌行侧着头,斜着眼瞄着杨勇,脸上满是戏谑。
“好像是与诬告的罪名同罪!”常歌行侧着头思忖一阵,似乎终于想出来一般。
“父皇,我看您还是劝劝太子殿下,不要验伤得好。太子可是大隋未来色接班人,若是太子犯下了死罪,您可就没有接班人了!
诺大的江山,连个继承人都没有,可是要出乱子的!”
常歌行言罢,独孤伽罗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就是明目张胆的报复杨坚,杨坚为了一起凶杀案驾临晋王府,其中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思量。明显是给太子撑场面来了,而目的便是为了打压晋王。
晋王军功在身,杨坚为了他百年后大隋不生内乱,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嫡长子为皇位继承人,晋王再怎么优秀也是次子。
“你大哥之后还不是有你的吗”杨坚周身寒意凛然,帝王的磅礴气势让每一个人心惊胆寒,帝王一怒血流漂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已经许久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威望了,他也早已经忘了大怒的滋味,没想到今天从自己的次子身上将这些感觉全部找回来了。
杨坚话出,杨勇浑身颤抖了一下,“你大哥之后还不是有你吗”这句话直接击中了他心中最为恐怖的部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隋的江山,为了那荣耀无比的龙椅!
“大隋实在太小了,本王还提不起兴趣,本王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跨过高山还有广袤的土地,越过大海还有新的大陆,大隋只是这片大地的一隅,只有你们这些整天想做皇帝的人才对它迷恋不已。
如坐井观天的青蛙,以为洞口大小的天空便是全部,驱赶了蚊虫便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可笑,实在是可笑!”
常歌行说到最后,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这个时候的大隋,南北刚刚统一,版图虽然没有前世那般大,却也不可小觑。却遭到了常歌行全方位无死角的鄙视,你们视之为珍宝的皇位,本王不屑为之。
本来有心袒护常歌行的独孤伽罗脸色变得十分不好,常歌行做得过分了,他竟敢藐视皇权,挑战一个帝王的尊严,这样分明就是取死之道,难道他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
杨坚脸色变得黑沉无比,一双眸子中满是电闪雷鸣,周围的空气变得凝滞起来,让人每呼吸一次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验伤!”杨坚低沉着声音道。
有两名御林军就要上前捉拿张出尘,当众验伤,却被常歌行阻住。
“你还想如何”杨坚的怒火已经全面爆发,但他毕竟是一个明君,最起码是一个想做明君的帝王。既然是明君,就有许多条条框框的限制,比如,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能乱伤无辜!
“吾皇以德立国,相信不会做出当众扒女人衣服这种龌龊事儿吧!”常歌行将张出尘护在身后,接着道:“女子的清白大如山,儿臣恳请母后做个见证。”
独孤伽罗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父子三人,暗暗叹了一口气,难道帝王家始终不能避免手足相残,父子相欺的局面吗
“好,哀家就做个见证,但不论事情结果如何,你们也不要忘了我们是一家人。”常歌行听着独孤伽罗有些落寞的话,心底深处有那么一丝触动,可是帝王家真的有所谓的亲情吗?过往种种太子莫不是置他于死地,欲要除他后快,帝王家的亲情是那么的不靠谱,什么兄弟情谊,什么父慈子孝统统比不过花花江山。
独孤伽罗带着张出尘及几个宫中的侍女进了晋王府,查验伤口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太子殿下,可选好了什么死法?父皇英明神武,大隋治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王只是可惜,这么一个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的太子殿下,就要这么死了!”常歌行挑衅的看着杨勇。
杨勇本来自信的心态此时突然变得慌乱起来,难道事情真的会出什么变故不成?但当他旁边之人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他又变得自信满满起来,或许晋王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目的便是让他自乱方寸。
杨勇将心底的那丝不安压下,目光掠过重重花草,看向独孤伽罗离去的方向,事情马上就要有结果了,晋王马上就要倒台了,他怎么能不兴奋,怎么能不高兴。
他身旁之人正是当日围捕张出尘的御林军中之人,他可是近距离和张出尘过过招,所以一定不会认错,此女子就是张出尘无疑。张出尘肩膀上的那道致命伤正是他留下了,所以才会被杨勇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余怒未消的杨坚,杨勇乖巧的道:“父皇不必动怒,二弟毕竟年轻气盛,做事难免冲动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