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李排长。”士兵们看着李排长的尸体,不禁哽咽了起来。
抓紧手中的大刀,指向了正在狞笑的鬼子。
带血的刀,带着冰冷的刀锋,砍向鬼子的头。
冉德明带着他的二营,大刀营的全体士兵正迎战鬼子的第十一联队的精锐之师。
滴着血大刀,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刀尖之下,是嗷嗷直叫的鬼子,手中抓着带刺刀的三八大盖,一付嗜血的样子望向全是手抓大刀的中国士兵。
鬼子们一边刺杀着,一边大叫着。三人一组,三支刺刀同时刺向一个中国士兵。
凌厉,凶残,嗜血,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许多中国士兵被那锋利的刺刀,刺倒在血泊之中。
二营的士兵倒下的越来越多,许多排长,班长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冉德明被士兵们边斗边退。
“我们可是从大刀队扩建而成的大刀营呀,我们的长城杭战老兵呢,你们手中的刀难道秃了么?怎么个个像个娘们一般?”冉德明手中的刀一砍就砍断了直刺而来的一把刺刀,又一扫,刀锋从面前的鬼子脖子上划过。
看着面前的鬼子重重的摔头,再看着众士兵们边斗边退的样子,忍不住大声的吼。
长城抗战?众老兵们一听,顿时随之一震,手中的刀一封,就把鬼子刺来的刺刀封了回去,接着是一声大吼:“小鬼子,你们侵我中华,杀我同胞,我让你们有去无回。”
叫声响彻了整条街道,听者为之动容,个个像发了疯一般,就大吼着像一头头饿狼一般扑向了正直压而来的小鬼子。
原本挤在一起的二营,全部冲入了鬼子群之中,吼叫着,向鬼子砍去。
“笨蛋,你们这样各自为战,连营长丢下不顾,这是什么打法呀?”冉德明身边的一班班长许春华不禁叫了起来,他十分清楚,这样分兵,以单兵作战,与鬼子混战那是吃大亏的。
再看看对手,小鬼子的拼刺刀,那可是经验老到,战术明确,精妙。他们看上去十分混乱,但却是布陈巧妙,他们三人一组,互相配合又互相支持。那像我们的士兵,一盆散沙,只顾单打独斗。
冉德明这么一吼,虽然激起了士兵的斗志,让士兵燃起了心中的火焰。但却是硬生生的把队伍弄散,这正好对了十一联队的胃口。
此时,敌我双方混战在一起,大刀与刺刀交轰,血与火的交融,仇与恨的交织,杀声震天的响,虽然越来越多的士兵在刺刀下倒下,但同样把许多鬼子砍断了脖子,把鬼子迟滞在这条叫崖头巷的小街之中。
“我的一班呢?”许春华紧跟着冉营长,但面前的敌人越杀越多,而除了身边的营长,身边全是米黄色的身影,一脸狞笑的鬼子,他们的枪十分的长,刺刀也十分的锋利,许春华身上已经不止十处在流血,他的一班七个士兵散的散,死的死,已经全无影儿。
“营长,小心!”许春华手中的大刀一抬,就砍杀过去,一下子把正刺向营长的三个鬼子砍倒,身上面上全是血,他只觉身边全是亮晃晃的刺刀正在刺来,他唯一能做的是用刀护着自已,闪身,后退,避让,挥刀,再把鬼子的刺刀砍断。
好不容易来到了营长的身边,看到冉营长同样是一身的血,手中的大刀也沾满了血。
此时,他的大刀正重重的砍在一个鬼子的肩膀上,却一时没能拨出来。
而与此同时,两把锋利的刺刀正迎面向营长刺去。
冉营长看着两把滴着血的刺刀正直刺而来,想拨起那砍在鬼子肩膀上的大刀,无奈是被那鬼子死死的抓住,怎么拨也拨不起来。
眼看刺刀正要刺向他的脸,冉营长只有怪叫着望向了这两把锋利的刺刀。
当的一声,一把大刀猛的向他脸上一探,硬生生的挡住了刺来的刺刀。
大刀猛的一挑,接着一带,就把这两个抓着长枪的小鬼子从身边带了出去。
手中的刀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从冉营长的肩膀上扫过。
刀刃正好扫到了顶着冉营长手中的大刀,双手死死抓着一把血刀的小鬼子,刀子正好扫在小鬼子的脖子上。
咔嚓一声脆响,一抹滚烫的热血冲天而起。
“营长,你没事吧?”许春华一脚将滚落在脚下的鬼子脑瓜踢飞了出去,一把扶住了差点儿跌倒的营长,问。
冉德明正在重重的喘着气,看着面前的小鬼子。这小鬼子真他妈的魔怪了,就算死,也死死的抓着那把砍在肩膀上的大刀,没有丝亳松手的意思。
现在营长手中除了鲜血,什么都没有。
许春华只好把自己手中的大刀递到了营长手中。“营长,你拿着,小心鬼子。”
说着,自己又把脚一勾,从地上勾起一把三八大盖抓在了手中。
“许班长?”冉营长冲他笑了笑。“你是好样的,不愧是我冉德明的兵。”
“大家都是好样的!”许春花抹了一把鬼子身上溅在他脸上的血,望向不远处被刺倒在地的二营的士兵,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说。
“对,我们二营都是好样的。”冉德明将手往衣服上抹了抹,将手上的鲜血抹干净,再把手中的大刀抓紧。
望向了正把他围起来的小鬼子。
此时,许春华与他背靠着背,手中的刀正指向了围在身边,狞笑嗷叫着的小鬼子。
十几个小鬼子将营长和许春华重重的围着,手中的刺刀在阳光下闪出冰冷的寒气,一陈风吹过,泛起了一股呛人的血腥味,让许春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许班长,你小子不是吹你师父是北京最厉害的刀王么,你的刀法在我二营也是数一数二么,这十几个小鬼子够你来一顿大餐了吧?”冉德明手中的大刀缓缓的一斜,望向了面前的小鬼子,冷冷的说。
“一顿大餐?”许春华不禁无奈的笑了:“营长,这种大餐我不知道吃了多少顿了。”
“你怕了?”冉德明忍不住问。
“没怕,我只是担心营长你。”许春华顿了顿又说:“这十几个小鬼子我估计杀不了,但我可以护着你逃出去,保你没事。”
“什么?保我干嘛?杀鬼子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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