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阴暗潮湿,蚊子、小黑虫来回的在王东头顶,周围飞来飞去。在齐沐轩离开牢房后,王东思索了许久,最后决定,为了早日离开这牢房决定把“红烧肉”的做法告诉他。在这生命攸关之际,他不得不妥协。
他打定主意后,靠在墙上就“呼呼”的睡着了。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恶梦,还没做完就被人摇醒了。
“哎,哎,醒醒——”
獐头鼠目的狱头用力摇晃着还在酣睡中的王东。
“嗯——”
王东睁了睁眼,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狱头及牢房。狱头见王东醒来后冲着管家笑了笑,就带领着两个手下知趣的走了出去。
“王大厨,想好了吗?”
齐沐轩倒背着手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
“想好了,拿纸和笔来,我写给你。”
王东站了起来,翻了翻眼皮斜睨着齐沐轩面无表情的道。
“我相信你会答应的,给——”
齐沐轩得意的一笑,就把手里笔墨纸砚递给了王东。
“唰唰……”
不一会儿,王东就写完了红烧肉的做法,递给了站在牢房外的齐沐轩,见他伸手想接时,就又收了回来问道:“慢着,菜谱给你了,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最迟明日晌午。”
齐沐轩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下,接过了菜谱得意的一笑,就往外走去。
“齐大管家,红烧肉我少写了一道工序,待我离开牢房的那一天我再给你补上哈。”
王东担心齐沐轩出尔反尔,故意的少写了一道工序。
齐沐轩听见背后传来王东的这句话,脚步迟疑了一下。他心想,这小王八蛋还留了一手。不管了,就这几道工序也能把堂兄糊弄过去。
其实,齐沐轩根本没有能力保王东无罪,就是有也不会保他的,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搞到“红烧肉”菜谱。想到这里,他唇角泛起冷笑,就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直到三日后,王东才被再次受审。这日上午,天空阴沉沉的,他带着脚镣及枷锁,被两个衙役押解着来到了大堂。
最后的一线希望已经破灭了,昨夜他还幻想着齐沐轩遵守诺言,保他无罪的,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罪犯王小东,你可知罪?”
面色表情的杨县令“啪”的一声,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喝问道。
“草民未曾犯罪,你让我知何罪?”
王东瞪着坐在堂上的杨县令,冷漠的一笑辩解道。
“好你个王小东!来人啊,上刑法……”
杨县令见王东依旧嘴硬如铁,气得双手颤抖。
就在这时,大堂外传来“砰,砰——鸣冤击鼓声响。突然的击鼓声,杨县令不得不暂缓给王东用刑。
“堂外何人击鼓?”
杨县令皱起眉头,向外张望着。
“报——杨大人,外面有一民女击鼓鸣冤。”
这时,一个瘦小的衙役急速跑来向杨县令禀报。
“让她等一下,待我审讯完再说。”
杨县令黑着脸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心情糟糕透了。
“可击鼓者说,她就是为这起案件而来鸣冤的。”
瘦小的衙役如实的禀报道。
“哦——那叫她进来吧。”
老父之死搞得杨县令焦头烂额,从种种迹象表明,死因疑点重重。
不多时,一位身穿紫色长裙,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子走进了威严无比的大堂。她看了一眼王东,全身一颤。
“小姨。”
王东看见了走进来的是林佩涵时,十分惊讶。
“堂下所跪何人?你这是为谁击鼓鸣冤?”
杨县令板着脸,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俊俏的林佩涵大声喝问道。
“回大人,民女乃是临安县大坝村人氏,我是为戴着枷锁的王小东鸣冤。”
林佩涵微微抬起头,从容淡定的回答道。
“哦,你可有证据?”
杨县令坐直了身子,神色表情凝重的问。
与此同时,分别坐在杨县令左右两侧的县丞和主薄两人,也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俊俏的女子。
“有。”
话毕,林佩涵从袖筒里拿出黄油纸的小包,双手举过了头顶。
坐在右侧的县丞曹东魏急忙下去,拿了过来呈给了杨县令。
杨县令接过油纸包,怀着好奇打开了,看见一团粉沫,且还用鼻子闻了一下,断定这是砒霜。这时,曹东魏也站了起来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神色一惊却没有言语。
“杨大人,这包砒霜是从杨府后厨黑大胖床下翻出来的。”
林佩涵抿了一下唇角发了话。
“黑大胖?你想说什么?”
杨县令微微一愣,与县丞的目光简单交汇了一下,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林佩涵。
“杨大人,我先不回答你的话,我再给你看一件物品。”
林佩涵冷漠的一笑,又从袖筒里拿出一个诃子,看了左下角绣有“丽娘”两个字时,唇角微微扬起笑了笑就双手递给了县丞。
诃子,亦称“袜胸”、“襕裙”、“合欢襕裙”、“抹胸”等。汉族服饰中妇女的胸衣,自后向前围束,下面有线,可以同时围系裙腰。清代又称肚兜。诃子为中国古代女性的内衣之一,流行于唐朝、宋朝、明朝。
“杨大人,诃子左下角的“丽娘”二字,你看到了吧,也知道她是谁了吧……”
林佩涵直视着杨县令问道。
当杨县令看到红色的诃子两个字时,老脸臊得通红,即可又变得铁青。丽娘是谁他不单他知道,左右两旁的人也都知道。丽娘是他用八抬大轿迎娶的大娘子,他,他绝没想到她竟然与一个厨子私通。
“来人啊,火速去后厨……”
杨县令突然觉得头顶上的官帽有千斤重,压的他头痛。
“杨大人,我觉得这事牵扯到您的家事……”
这时,县丞曹东魏起身俯在杨县令耳畔,嘀嘀咕咕了一阵子。
此刻,大堂之内寂静无声,气氛压抑。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投向了杨县令和曹东魏,等待着……
“林娘子,你拿出这两个物件与此案件有何瓜葛?”
过了一会儿,杨县令听从了县丞的建议,坐直了身子平息了愤怒的情绪,俯视着堂下的林佩涵问道。
“杨大人,只因这两个物件牵扯到老太爷的死因。您把他俩叫到一起,一审便知。”
林佩涵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事先搁一边。本县问你,这两件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杨县令上下打量着林佩涵,越来越好奇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