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小王八蛋,还和我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几斤几两。
齐恒挤巴了一下小眼睛,盯着王东的背影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齐兄,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现在的王小东可是四品官员,而且还有一个校尉队保护,万一他
赵掌柜咂吧了一下嘴,忐忑不安的盯着齐恒。
怕他个毬!当朝丞相李林甫是我表妹的公公,只要我写封信,立刻就能把他四品官职拿下来,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他打入大牢。
齐恒眼珠子一瞪脖子一梗,鄙夷不屑的说道。
有齐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小东这孙子自从开办了酒楼,我的酒楼每天都赔钱,我掐死他的心都有。
提起王东,赵掌柜的气得压根直痒痒。
赵老弟,不光你恨他,在临安县大大小小的酒店客栈,没有一个不恨他的。所以,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起弄死他!
齐恒目露杀气,像一只草原上凶恶的野狼一样。
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被赵白脸耍了。王东黑着脸回到府里,越想越觉得憋屈,堂堂一个四品官员竟然被一个草民耍了,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主人,您也别生气了,夜里我摸到他家里我弄残赵白脸就是了。
狼孩见主人怒火中烧,想着替他出口恶气。
不可冲动,怎么弄他,我自有办法。行了,你先回去吧。
王东若有所思的说。搞一个人有多种办法,不一定非得用这么过激的行为。
狼孩应了一声就走了。不久,林佩涵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王东黑着一张脸端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她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就走了过去。
怎么了?气得嘴歪鼻子斜的。
林佩涵看到他一脸郁闷的表情,有点心疼。
来,坐下,我给你说
王东抬起眼皮,指了指身旁的凳子,然后就把刚才买酒楼吃瘪之事告诉了他。
他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呢。
林佩涵听后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明天去许州找一下任刺史。明日预定的饭菜,我安排给苗管家了。
王东打定了主意,露出了一抹奸诈的笑容。
这事你想着处理吧,别因小失大。我呢老了也帮不上忙了。
林佩涵站了起来眼角的光瞥了王东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听小姨这句话,怎么感觉你是老气横秋的。你才二十四岁,少妇的年龄,多少
王东见她蹙起眉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
少妇?怎么会有这新词?
林佩涵惊讶的看着王东,表示特别的不理解。
哦,口误。
王东挠了挠头皮尴尬的一笑心想,你当然不知道了,这个词可是一千多年后创造的新词。
两天后,任刺史带领着许州部分官员来到了临安县视察。县里大小官员悉数在衙门口迎接。
在场的县衙官员除了王东以外,皆都如临大敌,大气不敢出。尤其是杨千秋,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谄媚的嘴脸,也就是他能做到。寒暄过后,一行人簇拥着任刺史走进了县衙。
据司天台预测,今年雨水大,且很大可能发生洪涝灾害,你们县都做了哪些预防措施?
任刺史身材高大,声音洪亮,说出话来掷地有声。
司天台监掌察天文,稽历数。凡日月星辰、风云气色之异,率其属而占。
回禀任大人,一是,下官在去年沙袋数量上又多增加了五百包沙袋;二是,又增员了五十名青壮防汛人员;三是,连接四平湖的沟渠正在拓宽、拓深。预计,再过半个多月就可以完工了。
每年的汛期是大事,一到夏季杨县令部署工作都是亲力亲为。
嗯,杨大人想的很周到啊。本官相信,临安县在王东大人及杨县令的治理下,必将打开一个新的局面。
任刺史说到这里,抬眼瞄了一眼对面的王东。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王大人自从履行了该县的职责后,可谓是鞠躬尽瘁啊!
杨千秋借这次机会云里雾里的赞扬了一番。
呵呵,杨大人过奖了,本官只不过是挂个名罢了。临安县大大小小的工作,还是你治理有方。
王东不想邀功,因为他用不着邀功,照样可以领赏得到提拔。
嗯,好,好。本官去挖沟渠地方看看,杨大人请前面带路。
任刺史见王东一直朝他挤眼睛,心里明白了过来。
好,好——马县丞,去安排轿子和马车。
杨千秋站直了身子,指了一下新上任的马县丞说道。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马县丞应了一声就佝偻着腰,快步走了出去。
一炷香的工夫后,一行人穿过县城的主大街经过平阳酒楼门口时,任刺史让下人落了轿子。
任大人,您有何吩咐,此地距离目的地还有七八里地呢。
后面的杨千秋见任刺史的轿子落了下来,他急忙跳下马车走了过去。
一路走来,本官发现此地属洼地啊。而且距离四平湖很近吧?
任刺史下了轿子,左右观察着地势。
这时,坐在马车里的王东看见赵掌柜从平阳酒楼走了出来,单手捻着核桃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奶奶个熊,看你嘚瑟的样,等一会我让你哭。
是很近。此地正好位于四平湖鼓肚之地,且该地堤坝牢固,固若金汤,绝对没问题。
杨千秋盯着任刺史红润的脸庞,目光坚定且有自信。
哦,你杨大人就这么肯定不会出问题?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人乎?
任刺史瞪着杨千秋一脸正色的凶他,见他耷拉下脑袋不吱声了,又继续道: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什么事要做到防范于未然。
王东见任刺史凶的杨千秋连个屁都不敢放,嘿嘿一笑冲着任刺史竖起了大拇指。
是,是,任大人教训的是,下官是有点存有侥幸心理,回去就重新设定方案,做到万无一失。
杨千秋连连点头,口口称是。
不用回去了,本官建议任刺史咂吧了一下嘴唇停顿了一下又道:鉴于汛期已到,为防止县城内排水不畅造成内涝,故在阳平酒楼门厅前处挖一个水渠引流到四平湖。
啊——这里距离
杨千秋听到任刺史的指令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觉得任大人这是瞎指挥,张嘴想解释几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啊什么啊?你对本官提出的建议有异议吗?
任刺史见杨千业持有不同意见,可他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任大人,杨大人的意思是
新上任的马县丞想替杨千业解释几句。
马县丞,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难道任大人提出的方案不对吗?
王东黑着脸当即喝斥了一句。
不敢,不敢。
马县丞急忙低下了头,一连说了两个不敢。
此时,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屁都不敢放响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走,去前面看看。
任刺史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大家,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就上了轿子。
好。任大人,那,那此地何时动工开挖?
杨千秋为任刺史掀开了轿帘问道。
你现在组织到了人,现在就可以开挖。限你两天之内,动工开挖。
任刺史板着脸说道。
是,是。
杨千秋哭丧着脸应了一声。
掌灯时分,赵掌柜再次来到了鸿顺酒楼,终于见到了齐恒。他哭丧着脸说道:齐兄,我听说县衙要在我酒楼门口挖沟渠,说是防范于内涝。你说,这不是胡闹吗?如果真挖了沟渠,我酒楼还能卖出去吗?
这事,我也是刚刚听说。这是有人暗中借衙门之力整治我们啊。
齐恒觉得这事有点棘手,因为这是任刺史亲自下达的指令,谁也改变不了。
肯定是王东那小王八蛋。小王八蛋太阴了,雇个杀手弄死他永绝后患。
赵掌柜脸色苍白如白纸,恶狠狠的像吃人。
嗯,这事你做就是,我精神上支持你。
齐恒冷冷的一笑说道。
哎,齐兄,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命相连啊,你怎么推得一干二净呢?
赵掌柜觉得齐恒这话有点刺耳,脸色一寒质问道。
你这话说的?在你酒楼挖坑,和我有关系吗?
齐恒脸色一沉怼了他一句。
哎,齐掌柜,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不是你找到我,说是我们俩联合起来对付王东吗?你这会怎么又不承认了?
本来赵掌柜脸白的就跟得了白癜风一样,被齐恒气得更是白了。
我承认什么我承认。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滚吧。
左右不了挖沟渠的事实,就接受事实。既然现在赵掌柜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么也就没必要给他好脸色了。
齐恒,你他娘的说的什么
赵掌柜气得破口大骂,可还没骂几句,齐恒抓起算盘就砸在了他脑袋上,顿时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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