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生意从最初到现在一直兴隆昌盛,王东觉得转让出去太亏了。他想着还是承包出去,一年之中来上两三次。一是收收租赁费;一是监管酒水的质量。承包出去,酒坊永远都是自己的。他打定了主意后,就书写了一份承包合同,然后拿给了娘子看。
;承包相公,你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的新词?这会又想出了承包。;
婉儿县主看完承包书,抬起美眸惊讶的看向了相公。
;呵呵,小意思了。告示贴出去,只要有人承包了,每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坐等收银子就行了。;
王东淡淡地一笑,从娘子手里接过承包告示书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又递给了她说:;没有改动的了,就请娘子就多抄写几张,完了让苗管家贴出去。;
;嗯——好。;
婉儿县主接过承包书,转过脸朝外娇声喊道:;柳絮,笔墨伺候!;
;是,知道了。;
话音刚落,柳絮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就开始研墨。
转让酒楼消息传出去第二天,就有七八家来打听消息,也有外地的客商。
晚上,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饭时,苗管家匆匆地来到了门口轻声道:;老爷,杜员外在门外求见呢。;
端着碗的王东转过头,蹙起眉头思索道:;他怎么又来了?;
;相公,我看这几家想接手酒楼的就只有杜员外有实力,另外几家都没那个实力。;
婉儿抬起头盯着王东劝说道。
;苗管家,你让杜员外在前厅等会吧。;
王东觉得娘子说的也有道理,想了一下说道。
苗管家见王东答应了,应了一声就快步走了出去。半柱香工夫后,王东剔着牙,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前厅。
;王大人,小的又来打扰了。;
正满脸焦急的杜员外看见了走进来的王东,急忙站了起来谦卑施礼道。
;杜员外,请坐,请坐。;
王东微微一笑看见了桌子上的两个锦盒微微一怔,然后微微抬手指了一下他身后的椅子。
;王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自作主张给您带来了两棵百年老山参。属于补肾义气佳品。;
杜员外露出了讨好谄媚的笑容。
;杜员外,您这是干嘛?拿走,快拿走;
王东见状,脸色一沉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摆着手表示不要。两个人谦让了一会,王东只好接受了杜员外拿过来老山参。
两个人重新坐下,杜员外就开门见山的提出了酒楼转让之事,问:;王大人,酒楼转让费还能再降点吗?;
软磨硬泡的本事,在临安县杜员外绝若是第二,就没有敢说是第一。
这一点,王东可是深有体会的。于是,他淡淡笑了笑说:;八百两银子已经是最低价格。一家酒楼、一家客栈,且都是生意兴隆的两家店。杜员外,你也知道,除了你还有七八家有意购买;
;呵呵王大人所言极是啊。好,好,就八百两银子,小的先订下了。;
双方僵持了许久,杜员外见王东降价无望,只好答应了下来。
;好,本官给你一天时间筹借银子。过后,我就另选他人。;
王东说完,沉吟了一下凝视着杜员外白白胖胖的脸,好奇的问道:;杜员外,您祖上三代都是做布匹行业的,从不涉足其他行业,这次怎么就突然对酒楼产业有兴趣了?;
;呵呵,这也是源于家父的再三思考,说是要多元化发展。;
杜员外微微一愣,笑了笑回答道。
翌日傍晚,杜员外就带来了白花花的银子,整整八大箱子,一两都不少。王东看到后,心里暗暗赞叹杜员外家的的实力和人品。他清点过后,两个人签了字画了押,就算完成了交易。至于菜的品种,除了保留原先的品种外,王东又答应了他再创新六道菜系。
酒楼转让出去后的第三天,酒坊那也传来好消息,酿酒师想承包下来,只是一时拿不出银足够两来。王东得知消息后,思虑再三可以宽限时日。把酒坊转让给酿酒师,知根知底,为了酒坊,他也出力不少。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下午时分,齐恒来到了王府门口,敲响了大门。
;谁啊?;
里面传来守门的家丁不耐烦的声音。
;小哥,小哥,你开下门好吗?;
佝偻着腰的齐恒,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露出了可怜巴巴相。
;吱呀——哦,这不是当年叱咤临安县酒楼行业的齐大掌柜吗?今日,怎么就混到了这副地步?;
守门家丁看见了齐恒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露出了嘲笑的笑容。
;小哥打扰你了。;
齐恒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和他一般见识。不是不在乎,而是没有在乎的资本了。
;你见老爷干嘛?我们老爷不是什么鸡、猫、狗,想见就能见的。你回去吧!;
守门家丁见齐恒落魄的像个乞丐,也没有了往日的敬畏和尊重,除了嘲笑就是讥讽。
;小哥莫关门,莫关,我是真有点急事,还是请你通报一声,万一耽误了要事,王大人再责怪你;
老奸巨猾的齐恒话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了下来,盯着守门的家丁。
;好吧,你等着。;
守门的家丁虽是粗人,但也不是没脑子,想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正在书房翻阅着账本的王东听见守门的通报后,微微一愣心想,这老东西来干嘛?要银子没银子的,要势力没势力的。
;回他,不见!;
马上要离开临安县城了,王东不想与他再有什么瓜葛。
;老爷,他,他说有急事找您。;
守门的家丁低下头又说道。
;急事?好吧,让他去前厅吧,我这就过去。;
王东想了一下,他要看看这个老东西又想耍什么花样。
半个多时辰后,王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到背着手迈着官步来到了前厅门口,看见满脸焦急地齐恒来回的在厅里踱着步子。几日不见,看上去明显的苍老了许多。
;咳,咳咳;
王东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故意的咳嗽了几声。
;王,王大人,小的打扰了。;
齐恒抬头看见了王东,急忙满脸笑容的迎着王东走来躬身施礼道。虽然恨他入骨,但是为了日后卷土重来,不得不低下高高的头颅谦卑的道。
;齐掌柜的,不去卖你的混沌,来我府上干嘛?;
王东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面色冷峻的走了进去坐下。
;混沌摊挣不几个钱,不干了。王大人,小的有一事相求。;
齐恒弓着腰,在王东面前露出了低眉顺眼的表情。
;何事,快说!本官还等着去茅房呢。;
不管齐恒在他面前再怎么谦卑施礼,王东都不会忘记他丑恶的嘴脸。
;王大人,是这样的,您不是要对外承包酒坊吗,小的想承包下来。承包费每年的十月份交给您,怎么样?;
在来王府之前,齐恒是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来的。
;你想承包?呵呵;王东皱了皱眉头盯着他冷冷的一笑,故意的装起了糊涂道:;承包费每年多少两银子来?;
;六百两;
齐恒急忙接过了话说道。
;你若承包嘛;
王东走近齐恒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继而唇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伸出了一个手指说:;你若承包再加一倍。;
;加一倍,一千二百两?你,你的心也太黑了吧?王小东,你这是故意的和我过不去?;
齐恒气得暴跳如雷,指着他厉声质问道。他万万没想到,王东竟然给他加价。
;本官就是故意的与你过不去,怎么了?;
王东看着他气得说话声音都变了,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他心想,老东西来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想从我这里分得一杯羹,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
交易谈到这里,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意义了。齐恒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该听从水柔的劝说,不该来。这下好了,自个舔着热脸来,弄个里外不是人,纯粹的就是自取其辱。
;啪啪——;
他越想越气,抬手狠狠地抽了自个两巴掌,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老东西,劲不够大啊!再使劲抽两下。;
王东双手抱着肩膀望着齐恒肥胖的背影,唇角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到了齐府,推开大门,看见趴在门口的小花猫,一脚把它踢飞了。
;喵——;
小花猫从东墙上弹下来,发出一声惨叫,喷出一口鲜血就一命呜呼了。
由于齐恒落魄了,穷的两个蛋耷拉着,就把下人都遣散了,整个府院里只留下两个丫鬟。
;吃气了吧?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听!;
水柔听见花猫发出惨叫,抱着孩子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齐恒黑着脸蹲在地上生闷气,猜出他是吃了气回来的。
;王小东,我不弄死他,就不是娘养的。;
齐恒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行了,东方不亮西方亮,只要我们俩不泄气,早晚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水柔走近了齐恒宽着他的心,见齐恒站了起来进了屋,就跟了进去小声的说道:;相公,我们遭遇的一切不测,这都是王小东暗地里所为。这笔账,我们先给他记下,等我们翻身的那一天,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憋了一肚火气的齐恒,到了夜里把火气都撒到了娘子水柔身上。一夜干了她三炮,草的水柔第二天走路时,两个长腿都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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