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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门斯若有所思的看了克勒曼一眼,便不慌不忙的说:“目前我军采取的是齐头并进的战略,但是随着攻击重点被放在北翼,您的师自然也就变成了后卫部队,虽说这样会让您麾下一些渴望立刻与敌军展开面对面厮杀的官兵们感到失望,但是保护补给线的任务同样很重要,而且一旦我军攻击受挫,您还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投入作战,而一点这很可能会成为决定整个演习成败的关键。”
虽然克莱门斯把道理说的很清楚,但是克勒曼还是感到一丝不快,他认为克莱门斯这是在故意帮助明希豪森找回颜面,却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刚想起身阐明自己的观点,,克莱门斯却抢先把手一摆,“有什么意见等到打完这一仗再说,现在都回去准备吧。”话音刚落,他便迅速离开了会场。
克勒曼愣了半天,几乎不敢相信克莱门斯会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而明希豪森却从他脸上的尴尬中找回了平衡:“预备队这差事其实挺好的,至少您也算是参加了战斗。”他起身笑眯眯的白了克勒曼一眼,便背着手扬长而去。
克勒曼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出去追上了克莱门斯:“总参谋长阁下!”他气呼呼地喊道:“既然是要与敌军展开决战,那么就应该把最强大的兵团投入到主攻方向,并且形成对敌人的绝对优势,但是警卫旗队师在演习伊始就丢掉了一个团,实力受到了很大影响,按理说他们才应该担负预备队的角色……”
“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克莱门斯突然微微一笑,“走,去我的帐篷里单独谈。”
“?”克勒曼一愣,急忙跟在克莱门斯身后来到了一顶帐篷里,后者在桌子上摊开一张行军地图,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蓝符号说:“瞧,之所以要您担负预备队的任务是有原因的,第一,警卫旗队师与库尼贝特将军的部队挨得最近,随时都可以投入作战,但是如果由您来顶替他作战的话,单是部队换防就会浪费掉大量的宝贵时间,而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恰恰就是时间;第二,警卫旗队师虽然在第一场战斗中受到了严重损失,但是与对面的第十六步兵军相比,我们在兵力上仍然占有15:1的优势,只要战术得当,就足以保证我军完成强攻任务;第三,虽然侦察表明我军两翼和后方均未发现有敌军活动迹象,但是我们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发现第十七步兵军和第十八装甲军的踪迹,这种现象并不寻常,因此我担心对方很可能是故意把战斗力最弱的第十六步兵军摆在一线,试图利用地形的天然优势来消耗我军实力,一旦我军在强渡过程中遭遇重大伤亡,这些潜伏在暗处的部队就会立刻投入反攻,这时我就需要一支强大的预备队来击溃他们的攻势;第四,敌人的空军在首战得胜后突然收敛了很多,在这些天里只是阻碍我军展开空中侦察,却并未采取大规模的空袭,我很怀疑他们这是在为一场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保存实力,因为我军一旦渡河后攻势受阻,而敌空军和特种部队又趁机炸毁阿尔巴诺河上所有可供重型装备通行的桥梁,就会使我军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所以我必须留下一支地面部队和相当数量的空军保护这些桥梁,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克莱门斯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说道:“我怀疑这很可能是对方给我们设下的陷阱!”
“!”克勒曼吓了一跳:“您是在担心一旦部队过了河,敌军就会突然发起突袭吗?”
“没错。”克莱门斯重重的点着头:“虽然侦查结果显示我们的两翼和后方暂时还很安全,但是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似乎齐格菲尔德是想诱使我们强行渡河,否则他完全可以提前炸掉阿尔巴诺河上的桥梁,而不是非要等到我军出现以后再来采取行动。”
“这或许是因为他也知道只要这些桥一断,第六集团军同样无法过河发起反攻吧?”克勒曼说。
“事情没这么简单。”克莱门斯说:“我怀疑他是故意留着这些桥,让我们以为他们也需要这些桥来进行反攻,但是我军主力一旦渡河,他们的主力部队就会突然出现切断我们的退路!”
“如果您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克勒曼按照克莱门斯的观点继续分析道:“当我军强渡成功后,第十六步兵军就会迅速撤退,诱使我军继续向纵深挺进,一旦先头部队远离河岸,他们就会立刻炸毁桥梁,使我军处于被阿尔巴诺河分成两段的不利局面,而他们的主力部队却会趁机倾巢而出,将滞留在对岸的部队彻底歼灭!”
“出现这种危险局面的可能性非常大。”克莱门斯颔首道,“虽然敌军企图将我军诱入陷阱,但是我们同样有办法破解他们的阴谋,第一,只要我军能够抢在第十六步兵军向纵深撤退之前堵住他们的去路,就会迫使第六集团军不得不将原先计划设伏的部队用来救援,这就会打乱他们的战术部署,从而使战场的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第二,就算我军没有及时堵住第十六步兵军撤退,只要这些桥始终掌握在我们手中,我军仍然可以继续巩固桥头堡,从而保证部队进退自如,一旦我军站稳了脚跟,第六集团军就会被迫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来消除桥头堡带给他们的威胁,到时候主动权仍然在我们手中,根本不怕齐格菲尔德玩弄这些过时的小伎俩!”
“我早就说过明希豪森将军上次打败仗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轻敌!”克勒曼板着脸说:“可是卡希尔将军却偏偏把那个齐格菲尔德夸成是一个少见的天才,这种事情想起来就让人感到好笑。”
“您也不要低估了那小子,论起打仗,我认为他还是有两下子的。”克莱门斯一如既往的谨慎。“我这次将随同进攻部队一起过河,留守部队就全部交给您来指挥,您要特别注意防空和敌军特种部队的渗透,千万不能让敌人炸桥,因为这是保证演习成功的关键,但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您也要命令工兵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桥梁。”
“是,我明白了。”克勒曼干脆利落的答道。
“还有一种可能性虽然不大,但是您也必须加以注意,”克莱门斯提醒道:“根据阿尔巴诺河的水文资料显示,在您目前的防区内有部分河段是可以徒步跋涉的,如果敌军利用这一点从河对岸发起突袭,那么您的师就有被击溃的危险,所以您应该派出部分兵力加强对这一段河岸线的巡视,当然了,以您现有的兵力要想完成这一任务确实有些困难,所以您应该让陆航部队沿河岸线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交叉巡逻,并且把装甲部队置于河岸一线,以便随时发起反击,同时我会让空军派出一个大队为您提供空中支援,确保我军后方安全。”
作为一个经历过诺曼底战役的老兵,克莱门斯的提醒是很有针对性的,但是克勒曼却认为总参谋长实在是谨慎过头了,他心想就算齐格菲尔德胆子再大,也没有实力一口气吃掉他一个整师,所以他只是礼节性的点了点头。
“克勒曼将军,后卫部队的指挥官并非一个轻松的角色,所以我才会让您来担负这一重任。”克莱门斯继续语重心长的叮嘱道:“至于明希豪森吗……当一个指挥官满脑子都是复仇的念头时,他就很难对战局做出准确的判断,想必这么说应该能够让您理解我的苦心,眼下大战在即,而胜负也还是未知数,所以我希望您能够时刻保持冷静,绝不能犯下与明希豪森同样的错误。”
“请您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谁也休想夺走这些桥!”克勒曼嘴上说的漂亮,心里却埋怨克莱门斯不该把自己和明希豪森相提并论。
一阵猛烈的炮火声突然闯进了两人的耳朵里,他们急忙跑出帐篷,看到己方的炮兵阵地上正绽放出无数朵火花,而对岸却已被笼罩在一片浓浓的黑雾中。
“瞧啊,胜利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克勒曼亢奋的吼道。
“不,”克莱门斯的表情在这一刻却变得十分严肃:“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场恶战的开始!”
……
“埃尔文,你的判断非常准确,克莱门斯果然让克勒曼的‘施特莱纳’师充当起后卫部队,接下来只要‘骷髅’师和警卫旗队师过了河,我们就可以展开下一步行动了!”虽然连日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但是维尔纳一想到接下来的行动,满是皱纹的脸庞就变得神采飞扬。
尽管怀着同样兴奋的心情,但是齐格菲尔德却并没有失去冷静:“将军先生,最新的情报来了没有?”
“已经来了。”维尔纳眉飞色舞的说:“明希豪森的部队已经开始跟随‘骷髅’师移动,而克勒曼刚刚赶回部队开始部署调动,眼下这两个师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到了四十公里,我们完全可以动手了!”
“好!”齐格菲尔德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那我们就按照预定计划行动!”</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