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卡尔惊讶的发现阿尔伯特居然出现在了前方,他立刻紧张的问道:“总理阁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学校里找斯特凡妮,她的同事们告诉我她和你一起去看电影了,所以我就急忙找了过来。”阿尔伯特说。
“您这么急着找她有什么事情吗?”卡尔有些冒失的问道。
“怎么,我找自己的女儿还需要理由吗?”阿尔伯特颇为不悦的回了一句。
卡尔顿时尴尬的搓着手,目视阿尔伯特走到了斯特凡妮面前:“我明天就要回雅利安城了,所以就想过来和你道别,顺便听听你有什么话想捎给你妈妈听。”
“我想说的话都已经告诉了您,而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您的事情了。”斯特凡妮淡然道。
阿尔伯特的眼眸中因为女儿的这番话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目光,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悲伤的心情,并且对女儿露出了一丝微笑:“谢谢你对我的提醒,这次回去后,我会和你母亲好好谈谈的。”
卡尔诧异地看着这对父女,却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阿尔伯特却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他:“卡尔,我能和你谈谈吗?”
“!”卡尔微微一怔,但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斯特凡妮就急忙挡在了他和父亲之间:“爸爸,您这是要做什么?”
“别误会,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他,而且问完后我立刻就会离开。”阿尔伯特平静的表情里看不出有任何试图为难卡尔的意图。
“可是……”尽管斯特凡妮还有些犹豫,但是阿尔伯特却已经拉着卡尔走出了很远,当两人在一条小巷的入口停下脚步时,阿尔伯特便抛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卡尔,请你告诉我,爱情到底意味着占有还是包容?”
卡尔一时间摸不清阿尔伯特的用意,只好眨着眼睛却不敢开口。
“如果你连回答这个问题的勇气都没有,那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女儿身边呢?”阿尔伯特加重了语气。
卡尔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如果让我选择的话,那么我认为爱情是自私的,无论是在心理还是身体上,相爱的人都应该选择百分之百去占有对方,这样才能长相厮守。”
“感谢你的回答,”阿尔伯特微微颔首:“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你只是一味的想去占有对方,那么很可能你得到了她的人,却未必能得到她的心。”
卡尔英俊的脸庞上突然间蒙上了一层难堪的色彩,但是他很快便握紧了拳头:“也许您的警告是对的,但是我始终认为爱是自私的,是唯一的,甚至高于信仰!而我会把自己的爱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绝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她,如果我为她做了这么多还不能赢得她的心,那么我只能遗憾的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爱情!”
阿尔伯特的眼眸掠过了一丝无奈。“好吧,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就不多干涉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把斯特凡妮送回去吧。”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虽然不知道父亲和卡尔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当阿尔伯特渐趋佝偻的身影映入斯特凡妮的眼帘时,她的内心深处却突然泛起一丝酸楚,便不由自主在远处高声喊道:“爸爸,祝您生日快乐!”
阿尔伯特的身躯猛地颤抖了一下,然而当一滴悲伤的眼泪夺眶而出时,他却头也不扭的消失在了幽暗的街道上。
……
罗森巴赫透过旅馆的窗户打量着窗外的夜色,苍老的脸庞上隐隐透出一丝不安的色彩,但是当阿尔伯特走进他的房间时,他却立刻将自己口袋里的一张纸条递给了对方。
“统帅阁下明天就要到阿尔特纳来视察!”阿尔伯特对纸条上的内容感到非常惊讶。
“没错,而且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接到,所以我们返回雅利安城的计划就要被取消了。”罗森巴赫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听说弗兰茨这次不光是要来视察第六集团军这边的演习准备情况,还很有可能与齐进行会面,所以我在想,也许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谢谢您的关心。”阿尔伯特略显烦恼的说:“想必您也知道我在刚来到阿尔特纳时便主动和齐医生进行了交流,但是从他的态度来看,他还是更希望我能够用实际行动打消他心里的疑虑。”
“真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你去证明什么?”罗森巴赫没好气的说:“你为这个国家几乎牺牲了一切,可是他却整天都戴着一副有色眼镜来看待你!”
“您别生气,”阿尔伯特说:“齐医生一辈子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所以对很多事情充满戒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难得你还在为他着想,不过这种情形可不能再持续下去,否则到头来只会给我们的改革进程带来更大的麻烦。”罗森巴赫叹道。
“总司令官阁下,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阿尔伯特谨慎的问道。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我想请您在统帅阁下面前替那些被古斯塔夫中校逮捕的人说情,他们虽说在处置骚乱时犯了一些错误,但是绝对没有故意纵容骚乱的企图,而且如果统帅阁下愿意宽恕他们的话,这些人一定会更加忠诚于他。”
罗森巴赫略加思索便答应了阿尔伯特的请求:“好吧,等明天我见到弗兰茨之后,一定会和他商讨这个问题。”
“那就多谢了。”阿尔伯特躬身一礼,正好遮挡住一缕不安的眼神……
雷德尼茨走进了一座远在阿尔特纳数百公里之外的教堂,他对着耶稣像虔诚的祈祷一番后,便在一名牧师的带领下走进了教堂的地下室,舒伯特正静静地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等待他的到来,两人未做任何寒暄,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我的将军,您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舒伯特问道。
“弹药充足,士气高昂,而且全军上下都渴望着用胜利来捍卫全体日耳曼人的尊严!”雷德尼茨答道。
“很好。”舒伯特微微颔首,“让您来出任这次演习的指挥官果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一点我始终坚信不疑。”
“请您先不要急着夸奖我,”雷德尼茨并未因为舒伯特的赞扬而变得飘飘然:“等到我击败了齐格菲尔德之后,您再来表彰我也不迟。”
“您有信心击败自己的对手吗?”舒伯特又问。
“虽然他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但是我喜欢这种挑战带来的刺激,所以我不但要击败他,还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雷德尼茨自信的说。
“您能有这样的决心着实令人宽慰,但是齐格菲尔德也的确难以对付,比如说,他现在就已经看穿了您企图诱使他在布鲁门塔尔至托伊布纳一线增强防御的计谋,所以我劝您最好另做打算。”舒伯特说。
“!”雷德尼茨微微一怔,“这个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一场事关第三帝国未来的战争,所以我当然要替您在背后运筹帷幄……”
“对不起,我能对您提个建议吗?”雷德尼茨突然打断道。
“请讲吧。”
“我希望这次演习能够在一种非常公平的氛围中进行,”雷德尼茨说:“尽管我一点也不喜欢齐格菲尔德,但是我更希望用正当的方式来和他进行较量,而不是靠玩弄阴谋诡计来取得胜利。”
“您这是在指责我吗?”舒伯特的语气一瞬间冷了下来。
“不!”雷德尼茨说:“作为一名帝**人,我坚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在战场上击败齐格菲尔德,而任何战场外的小伎俩都只会玷污日耳曼人的声誉,所以我坚决反对在这场演习中采取任何战术行动之外的举动!”
“我很欣赏您的自信,但是如果您输掉了这场演习怎么办?”舒伯特道出了自己的担忧:“因为这不但将彻底打乱副统帅阁下病倒前的部署,甚至还会造成日耳曼人彻底失去对第三帝国的控制!”
“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雷德尼茨喊道:“而且我愿意用自己的名誉起誓,如果我打不赢这场演习,那么我就会用一颗子弹来了断自己!”
舒伯特盯着雷德尼茨看了半天后,多少有些不情愿的点着头:“既然您有这样的决心,那么我也只好满足您的愿望,不过您要记住,齐格菲尔德同样是一个不按规矩出牌的人,所以和他交手时可一定要慎重啊!”
“请您放心,我绝不会让胜利从我手中溜走!”雷德尼茨刷的一下举起了右臂。
“好吧,那我就提前预祝您取得胜利。”舒伯特与雷德尼茨握手道别后,却在地下室里陷入了沉思。
“将军先生,看来您的好意似乎并不被人接受啊。”那个经常守在舒伯特身边的黑衣蒙面人又出现了:“虽然雷德尼茨将军适才的做法算得上是一个正派的军人,但是他却忘记了在希腊语里面,战略和诡计可是同一个单词啊。”
“我的将军们个个都是战争机器,却从来不懂政治,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到底是幸福还是烦恼。”舒伯特自言自语道。
“什么都懂的人往往野心勃勃,而他们的存在也只会威胁到您的地位。”黑衣蒙面人说。
“你可真聪明!”舒伯特终于笑了,只是他的笑声中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恐怖:“那个傻乎乎的卡尔已经送上了门,这倒替我省了不少功夫,下一步,我们就该在他身上做些文章了……”</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