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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士兵们共同进餐是德军高级将领们的必修功课,这一点齐格菲尔德也不例外,然而餐厅内的景象带给他的困惑一点也不亚于靶场――满桌子摆放的都是传统的中式菜肴,而做菜的厨师居然也是清一色的中国人。餐厅的所有物品上不仅都同时使用了中文与德文的对照标示,墙壁上还挂满了各种简单的中文学习卡片。瞧这架势,似乎是要让德国士兵们提前习惯中国的生活环境。
一大盘鸡爪和鸡头进入了齐格菲尔德的视线,他走到几名士兵们中间好奇地问道:“这些东西是你们主动要求吃的吗?”
“不,元帅先生,这都是长官们的命令。”一名年轻的下士抱怨道:“这些东西看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但是我们的排长却强迫我们必须把它们全都吃干净,排长还说只要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以后在中国就能吃下任何一样稀奇古怪的食物。”
“哦,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些鸡爪和鸡头的味道怎么样?”齐格菲尔德问。
“说心里话,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令人恐惧,但是味道还不错,尤其配上这个东西味道更好。”下士打开了一**老干妈,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炫耀就被身边的士兵们一抢而空。
“滚开!你们这群馋鬼!这可是我的最爱,给我留一点好吗!”下士居然将齐格菲尔德丢到了一边。贝肯多夫见状刚要训斥,却被齐格菲尔德伸手拦住。
“贝肯多夫将军,我发现这座军营里到处都与中国有关系,这究竟是一种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事情?”
“这是例行训练的一部分,”贝肯多夫回答:“为了让军队更好的熟悉敌人,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采取这种方式来让士兵们体验各国不同的文化,而使用敌对国武器和品尝他们的食物只是训练的一部分,我们还经常安排敌方被俘人员为士兵们仔细讲述本国的战略战术,事实证明这种方式对于新兵的帮助非常有效,他们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对敌人有充分的了解。”
“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齐格菲尔德又问。
“这难道不是您的建议吗?”贝肯多夫惊讶的说。
“瞧我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管用了。”齐格菲尔德苦笑一番后,又道:“您刚才提到安排敌方战俘讲课这件事情,请问这里面也有中国人吗?”
“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们这里当然不可能有中国战俘,不过倒是有一些中国问题专家和来自台湾的军事教官们很乐意帮助我们分析解放军的战略战术。”贝肯多夫说。
“这些来自台湾的军事教官是退役人员吗?”
“不,他们都来自现役部队,据说爱伯斯塔克将军在美国被占领后不久就与台湾当局取得了联系,并且答应在必要时给予台湾有力的保护,这才换来了台湾军队的支持。”贝肯多夫说。
齐格菲尔德闻言不由皱紧了眉头,因为贝肯多夫的言论如果属实,那就意味着纳粹德国的触角已经伸向了中国的核心利益――台湾问题,这可是个碰不得的*桶,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一天的走访结束后,齐格菲尔德却在夜里辗转难眠,他仔细回想着走访中的每一个细节,越来越觉得自己看到的这些事情并不像是普通的军事训练,反倒有一种预谋已久的味道。他披着睡衣走到阳台上,在皎洁的月光下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迪特里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了房间,不过当他端着一杯普洱茶来到齐格菲尔德身边时,陆军元帅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谢谢你,迪特里希,我现在确实需要一杯好茶来消除烦恼。”
“晚上喝了绿茶会影响睡眠,但是普洱茶就不会了,这都是您教我的。”迪特里希笑眯眯地说。
“告诉我,你今天在军营里看到了什么?”齐格菲尔德问。
迪特里希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道:“我看见了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为击败最后一个对手做准备。”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齐格菲尔德追问道。
“这么跟您说吧,其实今天您看到的这些事情我刚上军校时就接触过,当时军校里把这一切称之为适应性训练,但是那个时候我们的主要敌人是美国人与俄国人,因此涉及到中国的适应性训练相对少一些,不过自从美国与俄国被击败后,与中国有关的训练就越来越多,我们被要求不仅要掌握最基本的中文对话,还必须能够熟练使用中**队的武器装备,而且还经常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亚裔人士来为我们讲解中**队的战略战术,我的同学们都在猜测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和中国人干上一仗了。”
“看来我今天看到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但愿上帝保佑这只是一般的适应性训练。”齐格菲尔德说。
“元帅,我不明白您为什么每次一提到和中国人打仗的事情就很害怕,难道我们的军队真的不是中国人的对手吗?”迪特里希有些气呼呼地说。
“傻瓜,这不是害怕,这叫*,你懂吗?”齐格菲尔德反问道。
“爱?”迪特里希摸着后脑勺陷入了困惑。
“听着,德国和中国在我心里都一样重要,而且这个世界也需要爱和包容,否则没完没了的战争只会带来没完没了的麻烦,想想看,就算你会一百种语言,但是你每到一处却必须小心翼翼的提防随时有可能从各个方向打来的子弹,面对这样始终充满恐惧的生活,就算是上帝也无法让笑容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也许您说的是对的,”迪特里希喃喃道:“我听很多军官们讲,自从您来到希腊后,他们终于可以不用携带武器上街了,但是只要离开了希腊的边境线,就算一条巡逻犬也要被全副武装,否则抵抗组织的子弹立刻就会叫他们脑袋开花。”
“明白这一点就好,”齐格菲尔德在迪特里希头上拍了一把:“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转转,如果听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那就随时向我报告。”
……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柯尔特从梦中惊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抓起放在床头的电话,听了没几句就急匆匆的翻身下床。
“出了什么事情吗?”多丽丝急忙抓住了他的手。
“是军事检察官打来的电话,他们说由于阿尔巴诺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所以需要我去西班牙配合调查。”柯尔特对着镜子仔细整理着军装。
“为什么这样着急,就不能等到天亮再走吗?”多丽丝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别担心,军事检察官说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行踪,否则对阿尔巴诺的调查就会面临更多的阻力。”柯尔特俯下身在多丽丝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记得为我提前准备一顿大餐。”
“你应该立即和元帅先生取得联系!”多丽丝说什么也不肯松手:“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担心这里面有问题。”
“别紧张,检察官刚才在电话里已经说了,等到了安全的地点后,就会让我和元帅取得联系。”
多丽丝无奈的松开了手,看着柯尔特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似乎柯尔特这趟出行绝不会一帆风顺。
凌晨时分,一架飞碟降落在马德里机场,柯尔特在两名检察官的陪同下钻进一辆轿车,径直奔向关押阿尔巴诺的监狱。一路上,他不停地与两位检察官搭讪,结果却只换来了对方的沉默,这不由让他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气氛,于是在一行人抵达监狱后,他便强烈要求与齐格菲尔德进行通话。
“检察官先生,你们说是要我来配合调查,但是一路上你们却连句话都不说,所以我对你们的行为感到非常怀疑,在没有与齐格菲尔德元帅取得联系前,我将拒绝与你们合作。”
“怀特中校,请原谅我们的态度。”一位检察官这时终于开了口:“因为保护阿尔巴诺的势力非常强大,而我们间的对话随时都有可能遭到监听,因此在没有抵达安全地点前我们确实没有办法开口。”
“竟然有人敢监听检察官的对话!”柯尔特不由吓了一跳:“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就是现实,”另一位检察官苦笑道:“如果我们在路上说出了某些秘密,说不定一枚*立刻就会从天而降。”
柯尔特从检察官的语气中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毕竟阿尔巴诺身后还有着雷德尼茨这把保护伞,若是贪腐的问题牵涉到了后者,那么雷德尼茨为了自保肯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中校先生,眼下只有这座监狱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现在你可以和元帅先生通话了。”一位检察官递来了一部手机
柯尔特不假思索的接过手机:“元帅先生,我是柯尔特,我现在已经来到了马德里,正准备配合检察官对阿尔巴诺进行调查。”
“柯尔特,你怎么会不经我的允许就离开希腊?”手机另一端的齐格菲尔德显然大吃一惊。
“这件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检察官说阿尔巴诺拒不认罪,所以需要我配合调查,但是为了保密,就没有提前向您报告。”柯尔特说。
“听着,柯尔特!”齐格菲尔德语气严厉的告诫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一个人向我提起过,所以在没有得到我的回复前,你必须保持沉默!”</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