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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尔哈克吓了一跳――舒伯特的决定其实意味着德军将在完成对波兰的占领后暂停对俄国的进攻,转而进攻东南欧国家,这一点从战略上来讲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失误,因为俄国人将获得宝贵的时间来组织战备,而德军却将因此付出无法预料的代价。
“我的元首,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自己的决定……”
“没什么可考虑的,照我的命令执行吧。”舒伯特不耐烦的摆着手。
奥布尔哈克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了总参谋部,当作战命令被打印出来时,就连负责传达命令的作战参谋都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帝国元首的意志是不可能被违背的――命令很快就分别传达给了雷德尼茨与克劳斯,两人在震惊之余立刻向总参谋部发出质问,但是回答他们永远都是最简单的一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眼看无法改变命令,雷德尼茨和克劳斯不得不违心执行,但是盟军却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他们留下少量部队在波兰境内实施顽强阻击,主力部队快速撤往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由于拉斐尔的第十五集团军遭受重创,所以德军已无力阻止盟军的撤退行动,截止到2016年9月14日,58万俄军与32万北约盟军成功进入了乌克兰与白俄罗斯,而德军的追击行动也在波兰与上述两国的边境线上暂时画上了句号。
全世界都被德军没有乘胜追击的决定迷惑了,一时间各国媒体纷纷猜测德军最高统帅部为什么做出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决定,从军事专家到普通百姓,这个话题几乎成了街头巷尾唯一的谈资。
盟军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北约方面伤亡数字达到了74万人,整个欧洲除了少数几个国家外都沦陷于纳粹的铁蹄之下,而俄军也付出了将近30万人伤亡的代价,但是他们却保留下了一批接受过实战考验的军队,而这些官兵们也将化身为希望的火种,在未来的某一天让纳粹帝国彻底葬身在愤怒的火焰中。
秦雪提着一篮子菜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看到齐格菲尔德与小龙两个人正对着电视看得入神,她不由撇着嘴道:“戈飞,我回来了你也不知道帮我拿一下东西吗?”
“我这就来。”齐格菲尔德立刻起身接过了秦雪手中的篮子,看到里面放满了黄花鱼、牛肉还有一只叫花鸡:“呦,买这么多好吃的,这是要慰劳我吗?”
“想得美!”秦雪柳眉一竖:“豆豆这些天补课太辛苦,我得给她好好补补营养。”
“说的也是,这孩子最近确实很辛苦,不过小孩子多吃点苦也是好事,这样长大了才能锻炼出一副坚强的性格。”齐戈飞笑道。
“你也真是的,当爸爸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女儿,还有,你有时间了也辅导一下豆豆,她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练琴,手都生了。”秦雪一面说,一面戴上围裙进了厨房。
一个小时后,一桌丰盛的佳肴端上了餐桌,齐梦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好几碗饭,齐格菲尔德爱怜的看着女儿,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正在前线打仗的朋友们――伊万、德米雷尔、拉尼克、莱科斯特……他们此刻也许正和家人呆在一起享受一段难得的温馨时光,但是之后的岁月却永远无法预料,因为没人知道死神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也许就在下一秒钟,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就将永远定格在记忆里。
“爸爸,你在想什么呢?”耳边的一声问询突然打断了齐格菲尔德的沉思,他慌忙扭过头,看到女儿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爸爸没想什么,只是最近电视看多了,所以心里有些压抑。”
“你为什么要压抑啊?”齐梦永远有问不完的问题:“是不是你也想去打仗了?”
“我?”齐格菲尔德不禁哑然失笑:“爸爸要是去打仗了,谁来照顾你和妈妈啊。”
“当然是我了,”齐梦立刻挺直胸膛说:“再过几天我就满十岁了,到时候我就是个大孩子了,以后当然要照顾妈妈了。”
齐格菲尔德闻言不觉有些愕然,但是当他看到妻子眼角那一缕淡淡的鱼尾纹和鬓角间的几根白发时,他却不由感叹起时光的老去――转眼间他和秦雪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十年的婚后生活,这十年中两人几乎很少争吵,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幸福和快乐,他甚至常常在想要是这种生活永远持续下去该有多好。
“老齐,瞧梦梦多懂事,看来你以后绝对是个有福气的人。”小龙在一旁打趣道。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齐格菲尔德对秦雪投去了一缕深情的目光:“要不是她整天操持着这个家,我哪来的这些福气啊。”
“你明白就好。”秦雪嫣然一笑,眼神里满满的幸福。
“老齐,你对这次德军突然停止追击怎么看?”小龙三句话不离本行,又把话题扯到了战场上。
“先说说你的观点吧。”齐格菲尔德说。
“我看十有**是担心俄罗斯会动用核武器,所以纳粹德国的决策机构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绝不会轻易越过红线。”小龙说。
“我不这样想,”齐格菲尔德摇了摇头:“美国、英国和法国都拥有核武器,而且北约还实施了核威慑战略,但是德国人不照样对它们发动了战争,所以说核武器其实是每个拥有它的国家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敢轻易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那么你的意思是德军停止追击并不是因为担心遭到核武器攻击了?”小龙接着又分析道:“也许他们是想完成对东南欧国家的占领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军事行动,这样才可以充分保证己方的侧翼安全。”
“你又错了。”齐格菲尔德反驳道:“现在的局势与二战时完全不同,东南欧剩下的几个国家例如匈牙利、保加利亚、罗马尼亚以及前南斯拉夫地区都无法对德国构成实质上的威胁,而且与二战时相比,他们又失去了英美等国的支持,因此别说是威胁德军的侧翼,只怕这些国家的领导人整天都在祈祷德军不要入侵才对。”
“那么你认为德军突然停止进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小龙有些糊涂了。
“政治斗争。”齐格菲尔德淡然道。
“只有这么简单吗?”小龙有些不敢相信。
“简单的事情其实并不简单,而复杂的事情其实也并不复杂,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说……”齐格菲尔德欲言又止:“那就留给时间来验证吧。”
“老齐,你什么学会打太极拳了?”小龙颇为不满的晃着头:“就不能把话说明白吗。”
“以后你会知道的。”齐格菲尔德淡然一笑,便不再开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雪的心里却突然咯噔了一下――自从战争爆发以来,她就隐约感觉到丈夫变得和从前很不一样,常常在看完电视报道后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发火,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似乎对纳粹德国非常了解,每当电视上报道某支德军部队占领一座城市时,他总是可以在不经意间讲出关于这支部队的一些奇闻轶事,但是媒体上却从来没有报道过这些事情。
……
窗外下起了雨,已经升任刑警支队长的刘强揉着昏沉沉的脑袋点燃了一支烟,最近的几个大案让他费了不少心思和精力,不过付出就有回报,随着犯罪嫌疑人的纷纷落马,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刘强的惬意,当他看到屏幕上出现了李伟的电话号码时,立刻掐灭烟头接通了电话:“李局,是不是又有案子了?”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李伟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疲惫,但是刘强却没有在意,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李伟那种不分昼夜的工作方式,然而当他走进刘强的办公室时,却意外的看到在李伟身边坐着一位陌生人,而李伟不但表情严肃,而且眼神里还透着一丝困惑。
“李局,”刘强上前谨慎的问:“请问这位同志是做什么的?”
“你好,刘强同志。”陌生人起身自我介绍:“我是国家安全部的付斌,今天想和你谈些很重要的事情。”
“是我们刑警队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吗?”刘强立刻警觉起来。
付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一张照片递到了刘强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刘强接过照片一看:“这不是约瑟夫・希尔蒙特吗?”
“那么这个女人你认识吗?”付斌又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年轻漂亮,妩媚中还带着一丝性感,而刘强对这张面孔也并不陌生:“她的名字叫做海伦・布鲁姆,据说是希尔蒙特的情人。”
“那么你知道希尔蒙特的下落吗?”付斌问。
“听说是回国了,不过具体干什么不清楚。”刘强说。
“我们通过特殊渠道进行了秘密调查,结果发现希尔蒙特当年登记入境信息时填写的原住地信息全是假的,因为柏林当地根本没有这个人。”付斌说。
“怎么会这样?”刘强脸色微微一变:“希尔蒙特当年回国后,我们曾经就此事问过他的朋友齐戈飞,据他说希尔蒙特已经把事业的重心转回了德国,所以不会再回来了,为此我们还特意通过国际刑警组织进行了调查,结果对方回电称希尔蒙特确实已经把公司的绝大多数业务转回了德国,而且公司就设在柏林,但是他本人由于业务繁忙,基本上很少在柏林居住。”
“这个情况我也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们当时还怀疑希尔蒙特与一起杀人命案有关,但是调查工作由于缺乏关键证据最后不得不被迫中止。”付斌说。
“没错,自从希尔蒙特回国后,我们的调查就陷入了困境,期间我们虽然也想了不少办法,但是由于找不到希尔蒙特本人,所以才被迫终止了对那起命案的调查。”刘强说。
“那么你们有没有去问过这个人?”付斌又拿出了一张照片。
“这不是戈飞吗?”刘强一怔:“我们当时也和他聊过关于希尔蒙特的事情,但是他说希尔蒙特回国以后很少和他联系,所以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什么地方。”
“刘强同志,你也是干了这么多年刑警的人,难道这种话你也相信吗?”付斌稍稍加重了语气。
“这……”刘强稍稍迟疑了一下:“我对这一点确实有过质疑,但是由于缺少关键证据,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据我所知,齐戈飞的妻子秦雪就在你手下工作,而且多年来一直表现不错……”
“付斌同志!”刘强突然打断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