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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齐楚雄在陆军医院里倾听有关弗莱贝格的事情时,霍夫曼也抵达了帝国保安总局,他刚一走进罗蒙的办公室,就铁青着脸说:“亚历山大,我知道您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忙于情报部门的整合工作,而且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是对一位肩负保护雅利安城重任的帝国保安局长来说,您的表现绝对算不上称职,我记得您曾经对我保证过,决不允许齐楚雄做出危害帝国利益的事情,但是事实却是我们正在失去对他的控制,如果您不能就此事给我一个满意答复,那么我就不得不考虑您是否还有资格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罗蒙急忙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他听出霍夫曼今天是动了真怒,自己要是拿不出合理的解释,今后的日子恐怕就要不好过了。
“总理阁下,请您不要生气,我一直告诫手下要盯紧齐楚雄的举动,但是您也知道,艾德斯瓦尔宫可不是帝国保安总局的势力范围,我们的人根本就进不去,所以只能依靠罗森巴赫上尉来对他进行监视。”
“唉,”霍夫曼一听到罗森巴赫的名字,顿时没了脾气,“施蒂尔倒是个忠于职守的人,可是他缺乏甄别事物善恶的能力,据统帅阁下说,他最近居然和齐楚雄交上了朋友,我真担心他会成为第二个路德维希。”
“也许是您多虑了,”罗蒙小心道:“说不定罗森巴赫上尉对齐楚雄的看法并没有错误……”
“这样的话绝对不能从您的嘴里说出来!”霍夫曼怒吼道:“我当然希望事情朝好的一方面发展,但是问题就在于齐楚雄是一个有着特殊经历的人,对这样的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哪怕是他真的已经和我们走到一起也不行!”
“我明白您的意思,”罗蒙赶快转换了话题,“请您放心,我现在就安排人手去陆军医院监视他。”
“这样就对了,”霍夫曼的语气稍稍缓和下来,“不过您要记住,这件事情要在暗中进行,这样才能搞清楚他究竟在玩什么鬼名堂。”
“您说得对,”罗蒙急忙附和道:“以前我们对齐楚雄的监视都是在明处,虽然这样做有利于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但是却始终无法搞清楚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现在好了,他离开了艾德斯瓦尔宫,我们可以通过暗中监视来摸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当然,从现在起,我也要为他和布尔琴科多创造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
霍夫曼从罗蒙的话里嗅出了一点血腥的味道,“哦!亲爱的亚历山大,我怎么突然感觉您好像是想出了什么好计策。”
“是的,不过……”罗蒙突然显得很犹豫。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别吞吞吐吐的!”霍夫曼不耐烦的说。
罗蒙看了一眼霍夫曼阴沉的脸庞,“总理阁下,请您原谅我事先没有和您商议,就擅自作出了这项决定……”
五分钟之后。
“我的上帝!这简直是太疯狂了!”一向以冷静著称的霍夫曼此刻居然乱了阵脚,“您怎么能拿自己人的性命开玩笑,这要是被统帅阁下知道了,他一定饶不了您!”
“很抱歉,我也知道这样做很不妥,但是如果我不去冒这个险,那么我就永远不可能掌握齐楚雄犯罪的证据,我相信这绝对不是您希望看到的事情!”
霍夫曼死死盯着罗蒙,深陷的眼窝中不停的闪烁着由愤怒和期待交织而成的目光,可是就在罗蒙还以为自己将会受到惩罚之际,他的耳边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好吧,亚历山大,就让我们去碰碰运气吧。”
“请您放心!”罗蒙冷冷一笑,“这是盖世太保的拿手好戏!”
现在,让我们把目光转回陆军医院。
“老天!那家伙对自己的士兵也这样冷酷,难怪大家都不喜欢他。”齐楚雄听完了罗森巴赫有关于弗莱贝格的讲述,总算是搞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心想这样一来他就更有把握保住布尔琴科的性命。
再难熬的时光也有结束的一刻,当浑身上下缠满绷带的布尔琴科终于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时,齐楚雄几乎是直接扑了上去!
“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他着急的问道,但是布尔琴科仍旧处在昏迷状态,根本无法回答他的提问。
“这个人的情况怎么样?”路德维希凑过来对一个医生问道。
医生取下口罩,“他的上半身烧伤比较严重,我们还从他的腿上取出了两块弹片,不过他的命很大,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这就好!”齐楚雄暂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和医生们一道把布尔琴科送到了四楼的病房里,但是他忙碌了半天之后,却发现居然没有人来护理布尔琴科,对一个重症病人来说,这可是非常严重的疏忽。
“弗兰茨,你去找个护士过来,布尔琴科上尉受了这么重的伤,身边没人照顾可不行。”
“好,我去找人。”路德维希转身离去,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带着沮丧的表情回到了病房里,“卢泽上校告诉我,由于雅利安城里目前只有这一所医院,常常是人满为患,而且每个护士平均要照顾十个病人,所以他根本抽不出人手来照顾布尔琴科。”
“这怎么能行呢!”齐楚雄一听就来了气,“烧伤病人必须保持24小时监护,难道卢泽上校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跟他说了,可是他对此事无能为力,再说也没有那个护士愿意过来照顾一个战俘,”路德维希耸了耸肩,无奈的一摊手,“如果没有契尔斯卡娅,那么我倒是可以让汉娜来照顾一下他,可是现在……”
齐楚雄摆了摆手,示意路德维希不要再说下去了,“这样吧,我来照顾他。”
“什么!”路德维希顿时瞪大了眼睛,“照顾烧伤病人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你每天不但要帮他换药,还要协助他大小便,有的时候甚至还要给他喂饭,你一个人干这些事情,早晚会被累垮的!”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不能抛弃任何一个病人,”齐楚雄说罢就开始收拾屋子,把所有必须的物品都放在病床边上,“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间病房里,布尔琴科什么时候康复出院,我什么时候再离开。”
路德维希正想说齐楚雄纯属自讨苦吃,处在昏迷中的布尔琴科却突然发出了痛苦的*:“水……给我口水……”
齐楚雄急忙催促路德维希拿来一杯水,然后细心的吹凉,一勺一勺的喂到布尔琴科嘴里,布尔琴科贪婪的把这杯水喝的干干净净,可是当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对帮助他的人道声谢时,却看到了一张东方人的面孔!
“太好了,您总算是醒过来了!”齐楚雄高兴地说:“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滚开!”布尔琴科伸出手,想要拔掉插在身上的输液管,齐楚雄急忙按住他的手,“您别乱动,这样对伤口不好!”
“用不着你管!”布尔琴科忍住剧痛,一把推开齐楚雄,继续把手伸向输液管。
“别乱来!”齐楚雄再一次按住他的手,“您应该配合我们的治疗,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您的性命。”
布尔琴科一边努力挣扎,一边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们这群法西斯畜生!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装好人!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你们会被送上绞刑架的!”
“您说的这件事情还很遥远,所以我建议您还是省点力气吧,再这样大喊大叫下去,您的伤势会加重的。”齐楚雄牢牢按住布尔琴科,说什么也不让他去碰输液管。
布尔琴科由于过去在集中营里一直干苦工,再加上今天又受了重伤,此刻他觉得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但是他又不甘心听从齐楚雄的摆布,情急之下,他把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吐到了齐楚雄脸上!
“混蛋!”一向文质彬彬的路德维希顿时气得爆了粗口,“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要不是他替你求情,你这会早就被拉出去枪毙了!可是你居然用这种粗俗的方式来报答他,你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布尔琴科毫不示弱的回击道:“哼!你这条狂吠的疯狗,要是我手里有把枪,我现在就送你进地狱!”
“你敢骂我是疯狗!等着瞧吧,我这回一定要你好看!”路德维希抡起拳头就向布尔琴科挥去,齐楚雄急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厉声喝道:“弗兰茨!别忘了你也是个医生,你没有权力对一个病人动手!”
“你放开我!”路德维希喊道:“对这种人就不能客气,我要是你的话,就会拔掉他的输液管,让他趁早完蛋……”
“住口!”齐楚雄的脸登时变了颜色,“如果我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路德维希看着齐楚雄那副生气的表情,嘴唇颤抖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就扭头跑了出去。
“弗兰茨……”齐楚雄欲言又止,一直站在一旁没吭声的罗森巴赫把一条手绢递了过来,齐楚雄接过手绢,擦去脸上的浓痰,低声叹了口气:“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
“别想那么多了,等他冷静下来之后会理解你的。”罗森巴赫回答说。
“施蒂尔,你……”齐楚雄惊讶的看着罗森巴赫。
“谁叫我们是朋友呢!”罗森巴赫拍了拍齐楚雄的肩头,转而对布尔琴科道:“上尉,刚才的事情您也看到了,所以我不想和您讲什么大道理,齐是个好医生,有了他的照顾,我相信您一定能够恢复健康。”
布尔琴科冷哼了一声,便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不过,他的手倒是没有再伸向输液管。
齐楚雄松了一口气,对罗森巴赫说:“施蒂尔,麻烦你去找一下卢泽上校,让他派人把布尔琴科中尉的病历拿来,我想研究一下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罗森巴赫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可是他刚走到门口,却和一个人不期而遇!</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