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几人来到南阳城门便看到告示称有瘟疫。这让黄忠和文聘微微皱眉。文聘直接向吴禹等人告辞道:“缘华,汉升大哥,既然南阳已到了,张家也是名门望族容易寻找,我惦记家中老人先行一步了,安顿好家中之事,我再来寻。”说完便策马而去。黄忠和吴禹都点了点头也跟着进城了。一进城便看到不少店铺正在关门,许多老百姓正在往外走,向吴禹这等进城的倒是少的出奇。
“缘华,看样子这瘟疫已经死了不少人了,这么多百姓都要离去。”黄忠说话之间带着一丝忧愁。
“不,忠叔,这不是瘟疫让百姓离去的,而是舆论的力量让百姓离去。”吴禹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情况对吴禹实在太有利了。
“师父,什么是舆论啊。”黄叙此时把头伸了出来代替黄忠问道。
“舆论,举个例子解释吧,就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在一个房间过夜,被人看见了,那人说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就传言说女的不检点,男的风流,他们两个是行苟且之事,这就是舆论,舆论的力量极其强大,因为它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就刚刚那个例子,说不定那男女之事在房间里照顾另外一个受伤的人呢,可就别人那么一传,他们就算没有行苟且之事,那也是行了。”吴禹叹了口气,舆论实在太过可怕,好在这个时候没有网络,不然张家的事情,还真不好对付。
吴禹说完黄忠和张氏都听得有些茫然,倒是黄叙一下就听懂了:“我知道了师父,就是李婶他们那样,平日里老说别人怎么怎么样,若是同样的话说的人多了就是舆论了。”这话听得张氏和黄忠懵了,张氏平时老实本分又体弱自然没有参与过八卦之事,黄忠更是不可能,只是偶尔有听到些风言风语。不过好歹黄忠的智力值不低,虽然武将出谋划策不如同等的谋士,甚至还不如低一级的谋士,但理解能力还是在的。思索一下就明白了,诧异道:“缘华,你是说有人在散步谣言,说这场瘟疫是张家的问题,所以那些百姓是在逃离张家?!”
吴禹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所以我们也不用问路了,哪里人最少,店铺全关门哪里就是张家。”说完带着众人往人少的地方去。不过说来也奇怪,说是瘟疫猖獗,却并没有看到任何死尸,不知是张仲景已经控制了疫情还是整个瘟疫都其实是在可控的范围内。
走到张府门前,虽然从大门看还有望族的气派,只是弥漫着的萧条给原本气派填上了一笔灰色。
“请问张家家主张机张仲景在家么?”吴禹生怕弄错了直接将所知道的名号全报了一遍。门前的守卫看着吴禹和黄忠背付兵器异常小心问道:“不知几位找我家家主所为何事?”
“我等是来求.......”黄忠老实正准备如实回答,却被吴禹插嘴道:“我们是来帮助张家家主解决困难的。”
“解决困难?我张家有什么困难。”守卫听了吴禹的话脸色一慌,随即嘴硬道。可惜演技太差黄忠都看出来了,何况吴禹。
“有什么困难?满大街的贴出来了,还用我多言么?”吴禹微微一笑。让守卫慌了声连道:“我这就去禀报。”说完便跑了进去。
“缘华,你这是何故?我们是来求医的啊。”黄忠疑惑道。吴禹摇了摇头老是和武将在一起,吴禹感觉自己的智力值绝对不会低于90:“忠叔,你看现在张家自己都焦头烂额的,你说他能有时间来帮叙儿看病么?不说是来帮忙解决瘟疫的,我怕这门都进不去。”果然话音刚落,刚刚的守卫就跑了回来说道:“几位,家主有请!”
“仲景,这瘟疫,你可能治好啊?我们张家现在是岌岌可危啊,也是那许攸那厮太狠毒了,为了我张家仅存的势力,居然作出如此卑鄙的事来,真的妄我等还和许家交好多年。”张家的族老神色黯淡的坐在张机身旁叹道。
“哎,也是交友不慎,谁知道许攸平日仗义疏财,侠义之风下居然还有如此龌龊的内心,就不知他所求到底为何?”张机也是满面愁容,“希望门外的人真的是高人吧,若是真能助我张家渡过劫难,我张家日后定涌泉相报。”
“家主,人已带到。”屋外一声响,将两人唤起,只是走进来的人却让两人愁眉不已。进来之人自然是吴禹和黄忠,至于黄叙和张氏则被带到侧堂稍候,吴禹和黄忠两人都是魁梧之辈,虽粗布麻衣,也盖不住身上的勇武之气。可张家的问题不是能靠勇武能解决的,更何况吴禹面容极为年轻,看上去才十四来岁,更是让两人心里失望。
“哼,能帮我张家解决困难?我看是两街头卖艺之辈过来骗吃骗喝!”张家族老正心烦,看到两人模样直接忍不住发起了火来。而吴禹哪是吃亏的主,论骂街整个三国时代估计就一人能和他比肩,张家族老自然不是那人:“穿的富丽堂皇的以貌取人之辈,想必也是同行了,不知这张家伙食可好?不过看你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张家的确富裕,骗吃骗喝都能穿着华丽,吃的圆润。”张家族老听了吴禹这话气的胡须都无风自动,可惜他并不会骂人,憋了半天也只有一句:“竖子!畜生!”这话听得张机都皱眉了,一摆手让族老退下,族老见张机这般,直接拂袖而去。
“来者是客,请坐。”张机不愧是后世医圣,一身涵养便不是一般人可及。待得黄忠和吴禹坐下,张机才询问道:“听侍卫说,两位是来帮我张家解决困难的,不知可是当真,不是仲景多疑,实在是此事和我张家牵连太大,之前族老的不当言语,仲景先向两位赔罪了。”说完便是对了吴禹和黄忠行了一礼。
吴禹也不在乎族老的以貌取人,毕竟二十一世纪更恶劣的都有:“张家家主,其实我们也是有事相求,到了南阳才知张家也有麻烦,所以倒是正好,我帮你解决麻烦,你帮我做好事情。”
“哦?不知是何事需要仲景效力?”张机先问道吴禹所求之事,可见其君子之风。
“我师父是为世外高人,他告诉我南阳张机张仲景乃是当时医圣,与神医华佗不相伯仲,只是两人医术方向不同,而我忠叔有一子名为黄叙,先天不足,在娘胎里受了寒气,如今每三日便会发病一次,发病时全身疼痛难忍,我忠叔遍访名医而不得,所以来拜托先生。”吴禹也是索性将那所谓的高人编成了自己的师父,反正在别人眼里那高人就是他师父。
张仲景思索一了下才道:“医圣仲景愧不敢当,不过这病怕是治疗不易,令郎可曾带来,我好具体诊断一下。”黄忠听了这句话正要拜谢,却是被吴禹一摆手打断:“先生不亏为医者,不过既然先生已经表现除了诚意,那么我们也该表现出我们的诚意了,我观街上虽然人群外迁,市井萧条,但却并未见到多少死人,不知是否是先生已经治好了瘟疫?”
张仲景深深的看了吴禹一眼,从刚刚进来起便察觉到吴禹不凡,却是没想到居然一眼便看出关键:“没有,只是这场瘟疫并不致命,月余仅有一人死亡..........”
“瘟疫不致命,但是致命的是有人散播谣言对吧。”吴禹喝了口侍女端上来的茶,品了一口叹道:“好茶。”虽然吴禹并不会喝茶,只是为了装逼。但这装逼很成功,张仲景见吴禹如此厉害,心中燃起了希望又行了一礼道:“壮士,你若能救我张家,我愿千金相赠。”
吴禹微微笑道,很是享受这装逼的感觉:“先生不必如此,先前有言,我们只是相互交换,不知导致张家危难的幕后黑手是何人?”这并不是吴禹不贪心,只是为了达成条件,文聘和张仲景,绝对不能主动招揽才行。
“哎,是仲景遇人不淑啊,不知两位壮士可知许家,许攸,许子远?”吴禹和黄忠都点了点头,黄忠是南阳人自然知晓,而吴禹纯粹是后世写三国小说许攸的黑料太多实在跳不过去。看两人点头张机又道:“许子远常年仗义疏财结交权贵,颇有侠士之风,许家也是名门望族,所以许子远常年待在洛阳,可谁知月前瘟疫刚发,许子远突然来我张家,说有大事要与我等公举,我张家人丁稀缺,又不喜争斗便不愿参合,谁知那许子远却做出如此的事来,意图直接吞并我张家。”
听了张仲景的话,吴禹点了点头,许攸不亏是袁绍底下的顶尖谋士,的确厉害,不过就是不知道所谓大事究竟是什么。不过听着就像是造反,可吴禹知道许攸肯定没有参加黄巾起义的,就算是因为吴禹的穿越又所偏差,也不会偏差的那么离谱。
可就在吴禹思索的时候,黄忠发挥出了他70智力值,大叫一声:“难不成这许子远也参与了太平道!?”
“太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