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韩南今日前来皇后宫中,请皇后娘娘出手相助本就已经十分冒昧了,既然现在皇后娘娘已经明确表态,她不愿掺和进宋君一与杜樱苑的事情中,那他此时也没有理由且不方便再留在皇后宫中了,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告退了。
韩南的贴身随从顺喜一直在皇后宫外等着韩南,顺喜已经跟着韩南十几年了,自幼一起长大,可以说算是韩南半个兄弟了,他知道韩南此番越级去找皇后是所为何事。
现下见到韩南面色平淡地从皇后宫中出来,一言不发地径直往外走,顺喜低眉敛目地跟上,心中暗自嘀咕,少爷这个表情,不见有多高兴也没多沮丧,那今日这事是成了还是没成呢?
直至走到皇宫内一处较偏僻荒芜的地方,顺喜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问道,“少爷,这是要去哪啊?这要再往前走可就是冷宫了。”
韩南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脚下一顿,猛地停住脚步环顾四周,发现这一片的景象他着实陌生得很,实际上他也不知为何会不知不觉地就忽然走到了这个地方,从皇后宫中出来后,他的脑子里乱的很,只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一路上就捡着人少的小道走。
韩南这一路上都在想,这皇后为什么不肯出面劝一劝宋君一和杜樱苑,按理说宋君一是皇后的亲子,二人又刚刚遭逢牢狱之灾,是杜樱苑在外面为他们奔波出力找证据,他们才得以洗刷冤屈各自从大牢冷宫里放出来,荣华富贵复又加身。这样一来,不论是为了感谢杜樱苑还是为了宋君一家宅和睦日子过得顺心,皇后都应该出这个面帮这个忙啊。
真是不知道皇后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韩南百思不得其解,遂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顺喜,“顺喜,你说皇后娘娘为什么不愿意出面劝和太子与太子妃呢?”
“啊?少爷你问我啊?”顺喜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皇后娘娘的心思他这个小人物怎么猜得到呢,素日里也没见过皇后娘娘,这叫他如何揣摩呢?他觉得少爷这个问题的难度不亚于问他巷子口的那条大黄狗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崽儿。
顺喜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肯定不能就这样说,可他也真的猜不到皇后娘娘为什么不愿出面劝和,只好说一些毫无意义的场面话,“少爷,小的觉得,皇后娘娘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用意在,你想啊,这天家之事里面的弯弯绕绕怕是不要太多,既然皇后娘娘不愿意,肯定是有她自个的考量,她总不至于害自己的亲儿子吧?”
顺喜胡乱扯了一通,也不管在理不在理,最后还开导韩南,“少爷,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太子和太子妃人家夫妻之间闹点小矛盾,不一定什么时候这矛盾它就突然解开了,还是让它顺其自然得好。”
顺喜整日跟着韩南,怎会不清楚他家少爷对太子妃的那点不可明说的小心思,整日为了太子妃魂不守舍的,前段时间还冒着生命危险去偷五皇子的官印,现在少爷又因为人家小两口闹矛盾而心神不定。顺喜方才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他家少爷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劳心又费力的,关键是还不得好,何必呢!
怎料韩南根本没有被顺喜这通歪理绕倒,反而固执道,“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矛盾误会都是因我而起,这件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我有很大的责任。”
韩南说着,拔腿就走,步子迈得又大又快。顺喜急忙跟上,问道,“少爷,你要去哪?”
韩南健步如飞,头也不回地答道,“去东宫,把真相告诉太子妃,去跟她把整件事情解释清楚。”
顺喜听到这句话连忙扯住了韩南的胳膊,一脸着急又无奈的表情,他家少爷真是个死脑筋啊,努力劝道,“少爷,你可千万别去!万一人家和好了,你岂不是又要苦苦地单相思?你既然那么喜欢太子妃,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趁势而入,将计就计?”
顺喜说完,还紧张地望了望四周,生怕有人听见他这番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话。
点明即止,顺喜不敢把话说得太透彻,但他相信韩南肯定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顺喜作为韩南的随从,自然是一心向着自家少爷的,纵然喜欢上太子妃按道理来说是不对的,但他看不下去韩南整日捧着一颗心等啊等,付出再多得到的也只是太子妃的谢意,顺喜是真为少爷感到不值。
既然现在有机会,那就上!学着做圣人,那肯定是什么也得不到的。
韩南一脸震惊地看着顺喜,不敢相信他居然敢说出那番话,但韩南也没有斥责顺喜,毕竟他们之间十几年的主仆情谊摆在那,更重要的是,顺喜的那番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他心里了。
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喜欢杜樱苑了,而是彻底爱上了杜樱苑,韩南如何不想一人独占杜樱苑,又如何舍得看着心爱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泪流满面。
韩南心中只动摇了片刻,便立马否决了顺喜的提议,无论是从道义还是身份上来说,他都不能做出这等自私自利的小人行径。
顺喜见韩南似乎是在考虑他那番话,心中一喜,还以为有戏,准备再接再厉添一把火,谁知正准备开口,就听见韩南用坚决的语气说道,“方才那番话我就只当没听到,以后不要再说了。”
顺喜不解,无奈韩南的态度太过坚定,他只好紧紧地把嘴巴闭上,冲着韩南使劲地点点头,保证他再也不会说了。
被顺喜这么一打岔,韩南此时也没心思去东宫向杜樱苑解释什么了,二人只好打道回府。
东宫,杜樱苑每日还是伤心地卧床修养,虽不至于以泪洗面,但情绪着实是不好,从而导致这身子恢复起来也慢的很。
这日,宋君一还像先前几日一般,照旧去敲杜樱苑的房门,希望杜樱苑能见见他。虽然宋君一也知道希望很渺茫,杜樱苑心里还没能迈过那道坎还没有原谅他,但他也要摆出诚恳的态度来。
宋君一在门外说了几句话后,预料之中地没能得到杜樱苑的回应,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心中还是免不了会痛一下。
宋君一转身欲走,忽然听到开门的声响,心中一喜,猛地一回头,却看见如期走了出来。
不待宋君一问话,如期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已经睡下了。”
宋君一听了这话,也不知杜樱苑是真的睡下了还是如期为了照顾他的面子特意说的,无力地开口道,“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本太子明日再来看她。”虽然杜樱苑可能还是不会见他,但能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宋君一说完就走了,回房拿起宝剑去到皇宫里的紫竹林练剑,来发泄心中沉积多日的抑郁之气。
正巧这天,吴国皇帝亲自率队来章国拜访,一国之尊亲身前来,这真的是给足了章国脸面。章国皇帝自然也投桃报李,以最高的规格接待了吴国的使臣队伍。
此时章国皇帝正在设宴款待吴国的各位使臣。
宴席上,吴国的主位上坐着一位女子,肤若凝脂,眼若桃花,一颦一笑恍若三月春风,在座的各位大臣,其中有一些定力差的,都差点看得移不开眼。
吴国使臣环顾了一圈,看着周围那些或隐晦或明显的眼神,心中暗喜,对章国皇帝拱了拱手,在歌舞丝竹声中大声介绍道,“这位吾国最受宠的公主,闺名吴凝脂,今日吾国皇帝有事不能前来会宴,深感抱歉,特命公主代他前来,替他给贵国皇帝赔罪。”
吴凝脂适时地站起来,朝着章国皇帝的方向行礼,以示敬意,口中道,“父皇初来乍到,有些不服水土,今日就不带病前来了,以免冲撞了各位。”
她这一站起来众人看得更清楚了,果然人如其名肤若凝脂。
吴凝脂感受着四周打量在她身上的灼热视线,心中暗暗为她的魅力而得意,冲着章国皇帝开口请求道,“贵国与我国自然风光极为不同,小女听说贵国宫室的建造集万家之长,不知可否有幸在宫中一游?”
章国皇帝还没开口,吴国使臣就先道,“公主,这怕是不太合适。”然后对章国皇帝抱歉道,“公主生性活泼,还望勿要见怪。”
吴凝脂嘴巴一撅,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章国皇帝连忙道,“哪里哪里,朕看贵国公主这性子就好得很,公主既然想看那就请随意地去看,朕这就派人领着公主去逛。”
吴国公主最终得偿所愿地被人领着在皇宫内游赏,其实她刚才的说辞都是胡诌的,她只是觉得坐在那太无聊想出来走一走罢了。
吴国皇帝怕她出事,还派两个使臣跟着吴凝脂。
一行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紫竹林。
吴凝脂看着林子中一个似游龙惊鸿般的身影在纷纷洒洒飘落的竹叶下舞剑,她似乎还能听到剑气划破长空的声音,目光变得惊艳起来,开口问道,“这人是谁?”</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