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寇延走到钱芸汐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父亲得逞的。
寇延说的这话,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不过对面的钱芸汐却脸色通红,被寇延攥着的手还微微颤抖。
她心里是有寇延的,不过寇延一向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突然被寇延碰到了手,一颗心砰砰直跳。
哥儿钱芸汐手足无措的喊了寇延一句。
一旁的寇延瞧着钱芸汐面色潮红,顿时有些心神荡漾,瞧着四下无人,壮着胆子凑到钱芸汐身边。
嗅到身边美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瞧着钱芸汐宛若幽兰般静美,寇延一把揽住了钱芸汐柔软的腰身。
芸汐寇延轻声细语,便要动情的稳上她的脸颊。
至于钱芸汐,她虽然有些手足无措,甚至耳根已经通红,却并没有反抗。
寇延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盯着钱芸汐,她眼眸如水,肤若凝脂,一切都美的让人窒息。
寇延就这样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他的唇触碰到了钱芸汐的脸颊,他的脑海里嗡的一声。
这是爱情的感觉吗?寇延不免有些呆了。
哥儿钱芸汐瞧着呆滞在那的寇延,轻声提醒了一句。
寇延醒过神来,只觉得也有些尴尬,忙说道: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嗯嗯。钱芸汐声如蚊呐的回道。
寇延在这正你情我浓时,望月楼来了一伙贵公子。
望月楼主要是针对汴京城富商的,来来往往的客人非富即贵,来个贵公子倒也是寻常。
不过今日这帮人却不是善茬。
这伙人里面领头的是一个叫林洙的公子,他可算是店里的熟人了,冯全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过今日林洙不是一个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许多跟班,当然还有另外两个贵公子。
一个是丁谓的公子丁斌,另一个便是刘美的公子刘从德。
蛇鼠一窝啊,这帮人来这里的目的太明显了,肯定不是单纯来买东西的。
不过做服务行业的,还是要忍字当头,哪怕知道他们来这是找茬的,冯全作为掌柜的,也不好撵客出门。
所以冯全还是笑着迎了上去。
几位贵客,里面请。按理说冯全这掌柜的亲自迎接,面子也够大了,不过这里面的刘从德却有些不悦。
你们东家呢?让他亲自过来。
我们东家不在,您看需要什么东西尽管选。冯全知道自家主君,也就是寇准已经不是以前了,自然也少了之前的硬气。
我说你在这装什么孙子呢,之前不是挺厉害吗?林洙却没耐心和冯全闲扯,而是走到冯全跟前,拍了拍冯全的肩膀说道。
冯全不留痕迹的往后一撤,不卑不亢的说道:您来这就是客,我自然要好好招待,可若您不买东西,那我先忙别的了,当然几位可以在铺子里随意看。
看?我看个屁!林洙陡然间提高了嗓音,冲着四周说道:都给我滚出去,今天这家店我包了。
这人啊,自古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这个时候,店里的客人已经没那么多了,大家瞧着这帮贵公子衣衫靓丽,便都识趣的离开了。
瞧着铺子里的客人都走了,林洙越发得意起来。
他盯着冯全,阴阳怪气的说道:今日我来这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把你铺子里的香皂全买了,你抓紧给我拿出来。
香皂全买了?
冯全愣了一下,这几位风风火火的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好意思啊,店里的香皂已经售罄了。冯全说道。
我知道售罄了,我买的是库存。林洙似笑非笑的盯着冯全。
这冯全又愣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有规定一天只卖十块。
规定?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麻溜的别墨迹。一旁的刘从德说道。
就是啊,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
丁珷也吵吵着走到冯全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冯全可是进过牢的人,他无父无母且了无牵挂,怎么会怕这种人,只见冯全面色不改,盯着他们几个贵公子说道:规矩就是规矩,各位若没别的事,今日小店就歇业了。
我说你是不是以为寇延那小子还能护的了你?难道你不知道,他爹都贬到道州去了吗。丁珷在一旁说道。
就是啊,寇延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怎么可能顾得上你啊,你要识相,以后就跟我混了,我保你荣华富贵。林洙拍了拍冯全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一旁的刘从德也不屑的说道:对啊,如今这寇延已经不行了,跟着他没什么前途,你要跟着咱几个,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讲真的,这几个官二代的一番话,若是旁人听了或许真会动动心思,但冯全却不以为然。
他反而像傻子一样看着他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寇家看起来失势,但将来呢?
被贬官后又官复原职的比比皆是。
更何况,如今的寇家可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落魄。
怎么样?想通了吗?林洙盯着冯全问道。
冯全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想通了,各位请离开吧,小店要歇业了。
这话说完,冯全便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林洙瞧着冯全这么不给他面子,顿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说道:你可知道我们几个是谁?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冯全摇摇头。
你你这斯!林洙一甩袖子冲着冯全说道:回去告诉寇延,这铺席他别想开安生了!
这话说完,他们几人便都离开了。
却说这冯全瞧着他们几个来这里放了一顿狠话后,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了,心里也是纳闷。
这帮人还真是闲的没事,来这逼逼赖赖半天,结果就这样走了?不搞搞破坏?
不过他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寇延,毕竟这做买卖的,还真怕有惹事的。
指不定这几个人,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到时候这铺席里如果真出了问题,他也没办法和寇延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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