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面上的软剑突然颤动了几下,然后就从地面上升到空中,只在空中虚晃了一下,就飞到了齐怪子的额头之前。
但听得当地一声,这混三郎卫长庆的刀锋竟劈砍在这软剑之上了,然而这软剑却像是弹簧一样只弹动了一下,就凭空擎在齐怪子的额头前。
见此后混三郎徒然一愣,而这齐怪子单手却突然虚对着剑柄摇晃,立马就有五道蓝色芒影从他五指上飞射而出,像是飞出的蓝色线影一般缠绕在剑柄上。
然后齐怪子斜睨着软剑,另一手拿着酒坛仰脖又喝了一口酒,这才挥动手臂,只见此时被他控制住的软剑就像是一抹芒影咻地一声动了起来。
而那从剑柄上蔓延开的芒影,在瞬间里布满了剑身,从剑身上溢出的蓝色真气,仿若蓝幽幽的光影,仿若电流一般在软剑剑身上缭绕着。
颤抖中的软剑剑身仿佛一条灵蛇缠绕在了钢刀上,而这齐怪子却在此时突然鼓起腮帮子,在连续抽动了几下腮帮子后突然张开口向着混三郎卫长庆喷出一蓬的酒水,此时定睛一看在齐怪子面前已暴出一蓬酒雾。
混三郎卫长庆一见此情况,却也不慌不忙,只是挥出一掌向酒雾拍去。
转瞬间,他这手掌便以探到酒雾当了,然而令人惊奇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为什么这酒水如此的奇怪,竟然如此地震撼人心,就在这酒水打在混三郎卫长庆的手上时,就如同打在金属上一般,顿时就发生叮叮当当地响声,酒花宛若钢珠般从混三郎卫长庆手掌上弹开,然后如同一蓬银练般向四方泼了去。
直到看到这一幕,混三郎卫长庆才呆住了,他在武林中厮混了这许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功力如此高深之人,竟能将喷射出来的一口酒水幻化成如此状态。
只在瞬间里,他这一双眼眸子,就已经缩成了两个黑黝黝的小黑点,直定定看着泼开的酒花。
不过却不知这齐怪子又用了什么心法,只在混三郎卫长庆惊叹之际,只觉得自己握住钢刀的手一抖,随即整个手臂就麻痹起来,钢刀随之脱手而飞。
呼地一声,软剑缠绕着钢刀,在酒雾当中甩出,仿若一匹银练在酒雾中划开一道口子,不断又有酒花叮叮当当碰触到软剑和钢刀上,而软剑和钢刀上荡出的强大的气场,却将酒雾驱散。混三郎卫长庆和齐怪子之间的酒雾在瞬间里就飘荡向了远方,让他们彼此之间也看清楚了对方。
混三郎卫长庆定睛一看齐怪子,心神马上收敛,擎在空中的手掌片刻也不敢耽搁,一旦耽搁,依照齐怪子强大的功力,若是让他先出手,不被他打死才怪。
只见这混三郎卫长庆立刻就翻动手掌,掌影连续闪动,分上中下三路向着齐怪子的面孔和前胸,腹部挥打而去。
这时从远远看去,却已经看不到混三郎卫长庆的手掌,只看到三重掌影在不断晃动着,就宛若三个虚幻的芒影。
近处一看,也不由得让人叹服这混三郎的掌法了得,近处只看得无数影像在上下翻动,却看不到手掌虚晃的影像。
若是不接混三郎这一掌,这掌必然会拍在齐怪子的身上,但是若是接了混三郎卫长庆的这一掌,依照混三郎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必然会让齐怪子这消瘦的老头吃不消的。
如此一来,依照齐怪子目前的身体状况,齐怪子必然会吃亏,如此情景下这齐怪子的目光只流转在混三郎拍来的掌影上一秒,嘴角上就轻蔑地撇了起来,似乎又极其不屑混三郎的这一掌,只是拿着酒坛子斜视着手掌拍来。
一见此情景,混三郎哈哈狂笑了起来,哈哈…老不死的,今日你见了阎王爷,可别说我混三郎虐待了你,只当你自己自不量力,人老了还要逞能。
哈哈
狂笑声未落,混三郎拍出的手掌一刻也没有停,竟然翻动得越来越快,竟然在须臾之间就看不到什么掌影了,只看到一蓬的蓝影向齐怪子的胸前罩去。
与此同时,混三郎手掌上强大的气场已挥到了齐怪子的胸前,将齐怪子胸前破破烂烂的衣衫带动飘飞起来,这时齐怪子被动地抖了一下手臂,甩出软剑缭绕的钢刀,然后挥剑将软剑插到地上。软剑虽软,韧性却十足,一插入地上,竟如弓弦般弯曲起来。
齐怪子手上用力一压,这软剑弯曲得更加的厉害,同时齐怪子借助着软剑自身的反弹力道,人竟从地面上飘了起来,然后就在空中提纵了一口真气,随即整个人就仿若陀螺般在空中翻转起来。
混三郎的手掌拍来,正好拍在空气中。呼地一声,从他手掌上就打出一蓬真气出去。
而齐怪子的身子只在翻到混三郎的头顶上时,齐怪子突然探出双手一把扣住混三郎脑袋左右太阳穴,而此时齐怪子的身子却也停止继续翻动,只是缓缓地倒着直立了起来。
你这信口雌黄的小儿,却为何如此猖狂,就这些许本事也想送我去见地臧王菩萨吗?
说着齐怪子双手突然回抽,然后又拍在了混三郎的左右太阳穴上,但听到砰地一声巨响,这混三郎身子一个踉跄,就已瘫软在了地面上。
这时齐怪子纵身一跃,又回到原地。
你们这些宵小之徒,今日老朽且饶了你们性命,你们就此离
这齐怪子的话音未落,这已瘫软在地面上的混三郎却突然从地面上纵了起来,同时挥出一双拳头,砰地一声就打在了齐怪子的胸膛上。
齐怪子身形向后踉跄了数步,然后耸动着喉结,张开口,哇地一声就喷射出一口鲜血出来。
此时混三郎身形又落回到地上,一站稳了身形后,瞅着齐怪子吼叫道:枉你还是一代武学宗师,竟连我这金钟罩铁布衫的气门在那里都不知道,你还在这里打什么诳语,只是说我是什么信口雌黄的小儿?
啊哈哈
齐怪子捂住胸口,还在连续地后退,不断从他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就像是涓涓细流一般从他嘴角向地面滑落。
而这混三郎卫长庆只在狂笑完后竟突然翻身纵起,飞出一脚踹向齐怪子的胸口。
齐怪子却未说话,只是冷冷笑着时,挥手虚指软剑弹动手指,一道从他手指肚上飞射而出的芒影马上就激射在软剑上,将插入地中的软剑带了出来,然后齐怪子的手指再虚指混三郎,这已到了空中的软剑立刻就向着混三郎激射而去,在转眼间就已飞射到了混三郎的面前了。
这混三郎身子却也灵巧,只在空中翻转了一下,就躲避过这软剑。
而这齐怪子手指突然弯曲一下,然后这软剑斜着就刺在了混三郎的身侧,但听得当地一声,软剑却未刺入混三郎的身子,只仿佛刺在了钢铁上一般,被生生弹射了出去。
随后齐怪子的手指仿佛弹琴一般轻柔地动了起来,与此同时这被控制住的软剑宛若一蓬飞舞的白练就在混三郎身体四周不断地晃动和击刺起来。
一时之间,这击刺之声不断地响了起来,却未刺到混三郎的命门,不断击刺的软剑就像是刺在了钢铁上,异样悦耳动听的声音不断交鸣。
混三郎冲不出白练,只能双手护住自己的面孔,任由身子沉降到地面上。他一站稳在地上,透过手指缝隙看着软剑嘶吼道:
你们还不快出他话音未落,不远处却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轰隆隆响声震动人们的耳膜。
众人闻声看去,只看到远处有十余匹马儿,在尘埃中飞奔而来。为首的正是陈禹,而在他身侧就是吴氏兄弟,其余石头城的人马则紧随其后。
混三郎卫长庆只是定睛看了一眼远处的陈禹后,就又嘶吼道:出手射箭,杀了齐怪子。
只在他话音落下,这在齐怪子四周镇压司的衙役纷纷松开了弓弦,一时间这漫天的羽箭像是飞蝗一般向着齐怪子射来,这齐怪子见此后轻柔地挥动了一下手掌,牵引着被真气缠绕住的软剑从混三郎卫长庆身边撤了回来。
很快就宛若一蓬白影围绕在齐怪子身子四周飞旋起来。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软剑转动地极快,软剑所到之处尽将羽箭击落,一时间这羽箭纷纷插入齐怪子身前的地面上。
一个个围绕在齐怪子四周的箭杆在快速颤动着。
而飞旋在齐怪子身体四周的软剑却也达到了极致,只在瞬间里便看不到剑影,只看到一蓬白练在齐怪子身子四周不断地飞旋着。
在软剑幻化出的白练中,这齐怪子一双手掌不断地挥舞着,一缕缕的真气从他手掌上挥洒而出,很快便向着软剑带出的白练散去,融汇到白练中。
齐怪子挥舞手掌的频率越来越快,从他手掌挥出的真气越来越多,很快就在白练中形成了一条宽达一米之长环形的匹练,这时齐怪子突然振臂一挥,马上从他身体中溢出一蓬蓝幽幽的真气出来,冲击在匹练之上。
但听得砰地一声响,受到激荡的匹练竟破碎出无数道的剑影向四周飞射出去。
在猝不及防下,这围拢在齐怪子身子四周的镇压司的衙役都受到冲击,只见无数的剑影穿过每一个人的身体,一个个镇压司的人或从马上掉落下来,或当场倒在了地面上。
而就站立在齐怪子对面的混三郎情况则好了许多,虽有剑影从他身体中穿过,但是却没伤害到他的命门,这也保住了他的性命。
这混三郎站立在原地,透过手指缝隙看到自己同伴已死伤大半,也无心恋战,只是纵身一跃,翻身就上了马,然后也不管同伴是否愿意,双腿一夹马腹,催马绝尘而去。
到了这时,这齐怪子身形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时嘴角上不断有鲜血溢出。
而四周尚有不甘心之人,只看了齐怪子这般模样,或纵马向齐怪子冲去,或挥舞着钢刀向齐怪子劈砍而来
陈禹只看到齐怪子被黑衣人围攻,随手从怀中掏出燧石枪手枪出来,只是瞄准了一挥舞钢刀之人,随手就扣动了扳机,但听得砰地一声响起,从燧石枪枪管中立刻就冒出浓烟出来,随即一颗弹丸喷射而出,只在空中压迫出一道滚滚的起浪后,噗嗤一声就射入此人胸膛中。
眼瞅着这黑衣人就劈砍到齐怪子的钢刀,戏剧性地悬停在了齐怪子的脑门前,凶狠的眼神随之涣散后这人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倒了下去。
还等什么?还不快救下老者。
陈禹只在收了燧石枪手枪后就嘶吼了一声,然后簇拥在他身边的石头城的人马纷纷从背脊上取下燧石长枪出来,只是简单地瞄了一下准儿就扣动了扳机。一时间砰砰之声不断响起。
然后一颗颗在浓烟中压迫而来的弹丸,就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气浪出来后射在了向齐怪子奔跑而来的镇压司剩余人身上。
只见一个个镇压司的人陆陆续续倒了下来,齐怪子身体四周竟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镇压司的人马。
齐怪子目光只流转了一下这纷纷倒下的镇压司的人后人顿时就萎靡起来,像是僵直的尸体倒在了地面上。
眨眼后陈禹带领十多骑纵马到了齐怪子近前,马儿唏唏律律的嘶鸣着,似是无处躲闪齐怪子四周的尸体一样,不断地踩踏着蹄子,而马上石头城的人则目不转睛地看着昏死在地面上的齐怪子。
吴二全,陈禹扭头看着自己身旁的吴二全说,将老人驼在你马上,咱们回村里去。说完陈禹纵马而去,而吴二全缓缓驾驭马儿到了齐怪子身前,一探身子,就将抓住齐怪子的衣服,将齐怪子抓到了身前,横旦在马上后催马而去。
紧接着石头城的人马纷纷追随着吴二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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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中的宫女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低垂着头颅在偷偷地交流着眼神,似是在统一口径,以应付发生的情况。
顾娇如此,也不得不让宫女们心生疑虑,若是顾娇疯了,这些宫女们也好说辞一致,以免那小皇帝怪罪下来,真就要了她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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