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腼腆地一笑,然后说道:公主的话,奴婢那里又敢不听。
南夏公主嫣然一笑,而这顾娇却忙着手里的活计,南夏公主自觉没意思,便出了皇帝寝宫,一出了寝宫门,那几个早已等候在寝宫外的宫女簇拥着南夏公主向着东宫走去。
一路之上也没看到南夏皇帝陈臣,待南夏公主走了半个时辰之后顾娇将手中的刺绣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将炕上叠得板板整整的锦被铺好。
然后她脱了长裙,只剩下渎衣钻进了被窝,不多时,皇帝寝宫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南夏皇帝陈臣从门外进来,只看了一眼炕上的顾娇,然后边往衣架走边说:被窝可热了?
顾娇似乎经常如此伺候夏皇帝陈臣,在听了南夏皇帝陈臣的话后仰着头看了南夏皇帝的背影一眼,然后掀开被子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试一试。
南夏皇帝在衣架前回身,看着顾娇的面容。
顾娇并不大,大约和南夏皇帝陈臣年龄相仿,今年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与南夏皇帝陈臣有主仆之分,但是由于两人年龄差距不算太大,故而两人之间却没有什么隔膜,甚至若干年交往下来,两人形同夫妻。
南夏皇帝陈臣与顾娇对视的那一刻,顾娇甜甜地笑了,南夏皇帝心中一暖,然后回身默默地脱去了衣服。
只穿着渎衣来到炕前,南夏皇帝陈臣摸了一把被窝,那被窝热烘烘的,有顾娇的体香,也有她身体的温度,还有顾娇浅浅的令人心神摇曳的微笑。
南夏皇帝陈臣上到炕上,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把搂住顾娇的身子,眼神中淡淡的充斥着忧郁。
这些年的相处,你可知道寡人的心意?
顾娇摇了摇头,如今她本是一朵含花待放的姑娘,却又怎么能知道男人的想法。遥想当年,司马炎的傻儿子不懂人事,而司马炎又爱子心切,故而让自己的嫔妃教授司马炎傻儿房中之术,然而事情却出了岔子,那嫔妃无奈只能以身示法,不得已又怀了司马炎傻儿子的骨血。
皇家皇子性无知尚且如此,更何况家庭不睦,皇家之人,南夏皇帝陈臣从小到大,都不知性为何物,更不知那如花似玉的女子应该如何享受,这女子的妙处对于一个像他这样的皇子来说,仿佛月宫中的嫦娥,虽看得,却怎么也摸不得的。
在南夏皇帝陈臣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这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母亲,任何的女人与自己的母亲比较,也难蹬大雅之堂,顾娇虽美,却美不过北周公主萧暖,北周公主萧暖之美,才集合了天下所有女人的优点,况且他那病鬼父皇总是对自己母亲不冷不淡,这也导致他对北周公主心生怜爱之心,所以即便搂住这顾娇,他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人。
顾娇并非不好,顾娇也算得上女人中的极品,但是顾娇却不知南夏皇帝陈臣在想着什么,她怜惜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皇帝,心中却感叹万千,这个皇帝却从来都没有皇帝的威严,在她面前却总像是一个小弟弟,说话是温言细语的,做事是安静的,像是沉静的黑夜没有一点声音,尤其当他沉思时面色上凝重,总是会与他自身的年龄不相符合,显得是那样的老气横秋,那样的沉稳,仿佛一个历经岁月沧桑的老人,把人世间每一件事情都看得透彻。
顾娇感官上对南夏皇帝陈臣的印象就是这样,但是顾娇内心却不知道南夏皇帝陈臣,他之所以有今天的表现,最为主要的还是童年的经历,也许岁月的风霜改变不了一个人意志,但是绝对可以磨灭一个人的性格,南夏皇帝陈臣就是在阴谋和诡诈,以及冷漠父爱的环境下长大,久而久之,他才变成了今天的模样,说他沉稳,那还不如说他阴郁,说他老练,那还不如说有些早熟。
南夏皇帝在顾娇娇美的面容上捏了一把,顾娇那水嫩嫩的脸蛋似乎能挤出水来,仅是一捏,她红艳艳的脸颊就像是两朵红红的云朵,是那样的美丽,仿佛是晚上的西边的晚霞。
寡人要让你为朕生好多的皇子,让这寝宫院落里到处都跑了咱们的孩子。
陈臣似乎是真心,但是又似乎在来玩笑,他说着时是笑着说的,有点不正经,也有点像是戏谑顾娇。
而这顾娇却当真了,她边推搡开南夏皇帝陈臣,边说:天天见地搂着我睡觉,我就能怀孕了,给陛下剩下孩子了,太后可知道了,她若不知,奴婢还真怕了呢!却怎么也不敢让你再搂了。
不搂就不搂,寡人搂着你睡觉都五六年了,却从来都没见你生过孩子。南夏皇帝陈臣松开顾娇,平躺在炕上,闭上眼睛就睡觉了。
顾娇伸出手去,为南夏皇帝陈臣拉了拉被子,然后侧着身子面对南夏陈臣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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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芽炒肉丝,凉拌菠菜,一碗米饭很快就被陈禹消灭干净,许久未吃过米饭,偶尔吃上一次,这米饭的味道却甚为的香甜,比那甘露更好吃,比那香甜的水果更加的美味。
尽管桌面上的碗盘狼藉,陈禹却无心收拾,只是躺在床上呆呆地出神。
而隔壁的呢喃之语也此时也渐渐地微弱,上一辈子,陈禹就是一个老处男,这一辈子,陈禹还是处男,要说他不想女人,那纯粹就是假话,他想女人,甚至在大街上他的眼神时常留恋在女人身上,女人高高隆起的胸脯,是由两座山峰做的吗?女人为什么不和男人梳一样的发型?
前世,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今生,他却没像前生那样的忙碌,这一生,生活单调枯燥,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日复一日的练功甚至让他反感,总想着能回到前世痛痛快快地玩游戏机,也想着家里头的爸爸妈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可他寄居的这具躯体,却离不开他的灵魂,怎么也不放他回家一趟。
恐怕回家了,面对他的也是一场灾难,他以灵魂的形式出现,他老爹老娘肯定被吓着,说不定找了法师收拾了他也不一定,那么他可彻底的玩完,加歇菜了您呐。
越想脑子越乱,陈禹干脆就用前世的办法,查数,在心里默默念叨,一二三数儿念叨了许多,好像有几百个,迷迷瞪瞪中要睡着了时,房屋顶上突然响起瓦片的震动。
陈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屋顶上,屋顶上的房梁是被漆黑涂抹过的,店主显然是怕房梁被虫子啃咬,才如此做的,而那屋顶上的响声是由远及近的,显然那屋顶上的人还未临近。
陈禹脑袋里快速闪出一个念头,会是那些乞丐又回来了吗?人言常道,欲擒故纵,那些乞丐会趁我松懈之时使用一些江湖上卑鄙的手段,先将我迷晕,然后再绑架我吗?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们看出我身怀绝世武功,故而逼迫我交出武功秘籍,或者写与他们看。
不行,一定要防备,这屋顶上的人肯定不是善类,一定要当心这人。
窗户外的月光,从窗户口促狭的空间照射进来,正好洒在窗户前的地板上,那月光光束形成的地方地板的模样清晰,四周的地板就很模糊,就像是陷入到黑暗当中去了。
陈禹纵身从床上跃起,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然后把床上的罗帐拉了下来,整个人一猫腰就进入到床底下,侧着身子向窗户看去。
窗户促狭的空间里,只有一副被截断的画面,画面的三分之一,是县城中民居的青砖绿瓦,而另外的三分之二,是群星闪耀,一轮明月当空闪耀的漆黑天空中,这静谧的画面中,似乎蕴藏着无比的寂寞和冷。
那踩踏瓦片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在房檐上停了下来,然后一个黑糊糊的人影从房檐上倒挂着下来。
就在窗口不大的空间里,这人浑身上下着黑衣,面目上蒙着黑纱,身形消瘦矮小,就像是倒挂在房檐上的猴儿。
陈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这人察觉到他的真气在运行,惊扰了他,他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鼻孔发出声音。
窗户纸被捅开,一个贼溜溜的眼睛露出来,扫视了一下屋中的场景,然后这黑衣人便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出来,隔着窗户都能看到匕首寒光闪闪。
这黑衣人用匕首拨开窗户,然后纵身就跃到屋里,刚一站稳了脚跟,他就四处扫视了一下屋中的情景。
屋中没什么,除了拉下罗帐的床外,整个屋空荡荡的,黑衣人走到床前,伸手将罗帐拉开,借助月光一看床上的情景,当时就愣住了。
床上没人,只有被翻起被子堆放在床角上,黑衣蒙面人探出手摸了一下床上塌陷下去的被褥,手掌立刻感觉到暖暖的气温,他眼珠转了转。
很明显,这床上的人刚离开没多久,不然这床上被褥不会这么的温暖。
黑衣蒙面人突然闪身到了门口去了,就躲避在门口,等着陈禹回来。
侧躺在床下的陈禹虽然看不到黑衣蒙面人的面容,但是却能看到黑衣蒙面人的双脚,黑衣蒙面人的双脚并不大,很像是女人的一双脚,双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
时间似乎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屋中竟没有一点声音,身材矮小的黑衣蒙面人在门口边站立得久了,竟然蹲下来,而陈禹却始终盯着黑衣蒙面人。
窗户外的夜空渐渐地露出了鱼肚白出来。
这黑衣蒙面人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站立起来,也许是蹲得久了双腿发麻的缘故,他踉跄着身子向着窗户走去,却将背脊露给了陈禹。
这时陈禹挪动着身子,从床下出来,然后轻飘飘地一个纵身,身子就向着黑衣蒙面人的背影纵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这么快,简直没有给黑衣蒙面人任何机会,陈禹的右手掌就横劈了出去,一下就劈在黑衣蒙面人的脖子上,黑衣蒙面人闷哼了一声,然后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面上。
陈禹身子落在黑衣蒙面人的身边,双脚在地板上点了一下,身子就纵到门口,然后他将房门打开,探出头去,警觉地四下里扫视了一下,见四周没人,只有从天井上空洒落的月光照射在天井下的大水缸中。
水缸的水面在月光中微微地荡漾着,水中的鱼儿睡不睡觉,这是一个未知数,或者是它们起来的早也说不定,几条很好看的鱼儿在游动着,时而又钻出水面顶开水面上浮萍,耸动着腮帮子,上下张合嘴巴。
陈禹的视线从水缸中收回来之时,他低头看向门口,几只驴面狼就在门口趴着,陈禹低声:嗷嗷叫了几声,然后让开门口的位置。几只驴面狼陆陆续续走到了屋中来。
陈禹将房门关上,蹲在这几只驴面狼中间,然后又用驴面狼的语言低声呜咽:嗷~呜——啧。这几只驴面狼似乎听懂了陈禹的狼语声,纷纷跑到黑衣蒙面人的近前盯着他。
而陈禹却起身,走到了床前,将床单撕扯成一条条的绳索,然后回到黑衣蒙面人身前,将他捆绑得结实。
啪啪连续的几个大嘴巴子打下去,这昏迷的黑衣蒙面人醒转过来,在睁开眼睛看清楚陈禹后他眼中流露出惊恐,然而陈禹却挥手将黑衣蒙面人面孔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当时陈禹就愣住了,这人的面容怎么相熟?这人不就是白天见过的那人吗?正是撞倒老妇人那辆马车上的小鼻子小眼睛的汉子吗?他怎么来了?
正在陈禹狐疑之际,这黑衣蒙面人却先开口说道:莫要杀了我,我愿意做你的仆人,当牛做马都行的。
陈禹一愣,这人说的的什么话呢?被擒拿住了,就变成了软骨头,愿意做牛做马了吗?那么他做过多少次牛马呢?又当过多少次软骨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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