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宫女爬在冰冷的道路上,四下里不少的宫女和太监都将目光投射在红裙宫女身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助这红裙宫女一把。
南夏皇宫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能不管的事儿,一定不要管,管了恐怕要惹火上身,这其中的道路其实是有缘故的,南夏本不是什么国度,只是前朝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自从前朝农民起义发生之后,这南夏京都的皇宫先后被起义军将领,和南方的门阀占领过,最后才被南夏皇帝陈慎占领。
隔三差五地动乱,这就导致南夏京都皇宫中的动乱一再发生,宫中因为管闲事儿而发生的杀戮也不再少数,若是不相熟的太监和宫女管了闲事儿,是要胆战心惊,分外担忧的。
这红裙宫女爬了一路,一路上也遇到一些宫女和太监,可这些宫女和太监都保持着一个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只是匆匆忙忙从红裙宫女身边走过。
其中一个宫女,红裙宫女是见过一面的,在御书房中的院落前,这个宫女拿着笤扫扫地时却不知为何,还冲着她浅浅一笑过。
可今日这宫女对她却视而不见,这也让她看到了皇宫中世态炎凉。
红裙宫女心灰意冷地在地面上爬着,直到爬到回廊时,这才看到一同居住的几个宫女,将她搀扶了起来,一同向着寝室中走了回去。
南夏皇帝只是看了几眼奏折,就又透过窗户看向了外面。这窗户外面的庭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栽种在庭院四个角落里的垂垂杨柳迎风摇摆着树枝。
柳梢枝头上几个麻雀啾啾地叫唤个不停,南夏皇帝陈臣就瞅着柳梢头上的麻雀,神情痴迷喃喃自语地说道:谁也不像她,就背影有一点像她也不行,寡人这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若是别人模仿她,寡人第一个不答应。
这柳梢头上的麻雀似乎也听到了南夏皇帝喃喃自语声,可能因为听不明白南夏皇帝口中的这个她到底是谁,也厌烦了南夏皇帝的自言自语,只是在这近乎呢喃之语落下之际,这几只柳梢枝头上的麻雀就张开翅膀纷纷向蔚蓝色的天空翱翔而去了。
到了这时,这南夏皇帝陈臣才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又看向书桌桌面上,摆放在书桌桌面上的铜的镂空香炉中袅袅冒着香烟,香烟一从香炉中缥缈地升腾而起,就缭绕着向房梁上升去,而在房梁上那喜庆的气氛还未散去,缠绕在房梁上的红绸缎,细心的宫女们扎结得甚为好看。
只是瞬间里,这香炉中升腾缭绕的香烟,就像是雾一般在房梁上绸缎上,而这御书房中却也在此时充满了醉人的香气。
南夏皇帝陈臣似乎对这香炉中的香烟并不感兴趣,也对桌面上摆放着的奏折不感兴趣,眼神暗淡无光地扫视了一眼桌面上的奏折,然后就又伸出手掏出那一方绣着女人身段的白手帕出来。
他目光凝视在这白手帕女人的身段上,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这手帕上绣着的穿红色长裙的女人身段,神情上近乎露出了痴迷的表情。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这白手帕上到底绣着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唐唐南夏皇帝如此的痴迷呢?
就是再审视这白手帕上身穿红裙女人的身段,却也看不出此女人到底是何人,只是能看到这女人身段丰盈,凹凸有致,尤其鼓鼓溜溜的胸脯更是让男人陶醉,有些难以自持。
这南夏皇帝的手动作极其的轻柔,仿佛面对这一方白色手帕,就像是面对着真实存在的女人,手指每轻轻抚摸过这一方白手帕上绣着的红裙女子之时,他的手指都仿佛抚摸在真人身体上一样,既缓慢又温柔,仿佛怕弄疼了这个女人似的。
只是将自己的手指轻轻抚摸在白手帕上绣着的女人身段过后,这南夏皇帝的眼中竟然闪现出了泪花,在泪光闪闪地看着这手帕上女人的身段之时,他眼中的泪花似乎马上就要流出。
越看南夏皇帝陈臣的表现,就越觉得惊奇,这堂堂七尺男儿什么样的女人又得不到呢?身为皇帝的他,在这南夏惶惶国土之上,又有什么样女人敢于忤逆皇帝的意愿呢?竟然让唐唐的皇帝只能依靠一方小小的刺绣来寄托自己的相思之苦,寄托自己的思念之情呢?这不由得让人大跌眼镜,也让人心中更加的疑惑。
古语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这南夏广袤的大地上,何人敢让皇帝得了相思病?
南夏皇帝凝视着这一方手帕上绣着的女人身段,竟然久久不肯将这方手帕放回到怀中,只是又喃喃自语地说道:寡人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的,谁也不行。然后他这才将手帕揣回到怀中去了。
南夏皇帝陈臣长叹了一声,然后很是无奈地从桌面上拿起了一个奏折看起来。
奏折上一行行遒劲有力的小字映入到南夏皇帝陈臣的眼帘,只是看了几行字,南夏皇帝陈臣的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这书写奏折的人,其实是临近南蛮边境的一个小县城的县令,而奏折上的古文言文,却也不难理解,上面大致的意思是明确,南蛮首领沙雀珂依靠自己部落强大的实力,正派兵攻打南蛮其他的部落,想要一统南蛮部落。
一看完这奏折,南夏皇帝陈臣就奏折重重地摔在书桌漆黑的桌面之上,啪地一声响,奏折页面翻动了起来。
但是南夏皇帝陈臣的思绪却并未停止,他想着想着努力地想着,这沙雀珂意图非常明显,是想要统一南蛮各部,一旦统一了南蛮各部,这沙雀珂定然会扯旗造反,到那时一切就更加难以控制了,不行,沙雀珂的行为一定要让母后知道,兴许母后能想出办法来的
心念至此,南夏皇帝陈臣将奏折揣入怀中,然后拿着奏折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御书房,向着东宫走去。
————————————
自从被北周皇帝赏赐给了大皇子萧潜后绿萝的日子到也过得惬意,在大皇子萧潜府邸中,日子过得悠闲时,大皇子萧潜总是会召集来绿萝唱上几曲,有时会禀退了旁人,留绿萝在殿中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时间一久,这绿萝便再也不是处子之身,实质上成为了大皇子的小妾。
这对于绿萝这样农家女来说,也算是不错,大皇子的妃子赵妃子,性格和善不与人争什么,只是在府邸的庙堂中做一些诵经理佛之事。
在大皇子府邸中偏僻的小院落里,总是能看到香烟缭绕,而进进出出这间小院落的,又都是一身尼姑打扮的婢女。
大皇子的大妃早就知道了绿萝与大皇子之事,却也有那碎嘴儿的小婢女在大妃耳边啰嗦,但是这大妃终究是与众不同之人,却不计较这些,只当是什么都发生过,日日夜夜对着一尊泥菩萨敲击着木鱼儿。
这一日趁着大皇子萧潜乘着轿子去了皇宫,绿萝便叫上几个伺候的丫鬟,叫了一辆马车想回家看看。
皇家之人,尤其是皇子出手当然阔绰,这大皇子宠幸过绿萝几次之时却也赏赐给绿萝不少的金银财宝,绿萝今年十六岁,从来未见过宝贝,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府邸中又生怕别人起了坏心眼儿,就想着将财宝送回家,让自己的父母保管。
几个青衣穿扮的轿夫抬着小轿出府之时,门房看是大皇子新收的小妾却不敢阻拦,只是站立在门房边上,点头哈腰地看着几个婢女簇拥在小轿两旁跟着抬着小轿的轿夫出了府邸。
自从绿萝进了大皇子府邸之后这大皇子府邸却也热闹起来,时常就有一些菜贩儿在大皇子府邸大门前兜售时令小菜儿。
这到吸引了不少的附近的居民前来,一时间大皇子府邸门前人流到也多了起来。
有过日子的老婆婆,有领着孩子的小媳妇,有年轻的壮汉总之形形色色的人总是要在大皇子门前的街上兜转儿一圈,看看有什么便宜的蔬菜能够填饱肚皮。
大皇子也看到过自家门前的这一幕,但是生性仁厚的他,却并未叫人驱赶,甚至在有的侍卫建议之下,这大皇子当场就驳斥,这事儿一在府邸中传开,在大皇子府邸中更没有提及什么驱赶门前商贩儿之事了。
于是只过了几天,在大皇子门前就形成了一个菜市场。
四个轿夫抬着小轿一出了府邸大门,市场上形形色色的人纷纷向着小轿看去。
自从有了这个市场,大皇子府邸中人很少从正门而出,多数时间是要走侧门小巷子的,所以在这市场中人,就很少有人看到轿子从府邸中出来。
今天一看到有一顶橙黄黄的小轿子出来,所有人都以为是大皇子出来了。
在北周大皇子的仁义之名是人尽皆知的,只要听闻了那家的百姓贫困,他就会派人送些钱财,久而久之这受大皇子的恩惠之人就多了起来,甚至有感念大皇子恩德之人,就在自家的正堂前供奉着大皇子的生祠牌位。
市场中所有人正在看着橙黄小轿走时,一个在菜摊儿边上的老婆婆突然颤颤巍巍地走到轿子的边缘上,直接伸出如同枯槁一般的老手将轿帘拉开。
正当老婆婆笑盈盈地将手中的瓦罐递到轿窗户口前,这老婆婆愣住了。
而抬着小轿的轿夫却未就此停下脚步,只是抬着轿子继续快步走着,其中一个年轻的皮肤黝黑的轿夫说道:婆婆,轿里不是我家的大皇子,是皇子的妾室,婆婆莫要惊扰了她。
老婆婆放下轿帘子,呆呆地站立在菜贩儿菜摊边上,目视着轿子远去。
市场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只在叫叫嚷嚷着中,很多人不再注意小轿。只有几个贼眉鼠眼的汉子突然推搡着喧闹中的人群,从市场中跑了出去。
————————————
南夏皇帝没在侍卫的陪伴下一人怀揣着奏折来到东宫太后的门前,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正在门口站立,南夏皇帝没理睬侍卫,只是走到房门前,但是这两个侍卫却同时抽出腰间的钢刀,交叉在南夏皇帝的胸前。
南夏皇帝陈臣当时就愣在了原地,这南夏皇宫怎么还有皇帝去不得的地方。
就当他要发火之时,这两个侍卫又突然跪倒在地面上,只是低着头同时说道:陛下,恕臣等无力,太后有命,只在她休息之时任何不能打扰。
南夏皇帝不耐烦地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这两个侍卫起身,然后又将钢刀插入刀鞘中,这才由其中的一个侍卫转身推开门,闪身进入东宫寝宫中,然后又将扇门关闭上,这转身才向里走去。
一个屏风后传出痴痴地娇笑声,而一个男子的声音间或也传出来。
暖儿吃一颗葡萄。
你这痴儿,就是做不成男人,却也知道如何讨好女人。
嘿嘿暖儿…你到吃也不吃。
你抱着本宫亲本宫,又叫本宫如何吃得?
嘿嘿这好办,我放开你就是。
这个侍卫绕过屏风,直接走到了床前,床上的两人顿时大叫了起来。
谁让人不通禀一声就进来的。
大胆。
这侍卫跪趴在地面上,小臣也是无奈,是皇帝来了,似是有急切之事儿。
做床上的南夏太后萧暖小手轻柔地一挥,瞅着跪倒在床前的侍卫说道:你且让我儿进来。
喏。这侍卫站起身来,虽不敢正眼瞅南夏太后萧暖,但是通过余光,他却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一幕,这南夏太后正半敞着怀,露这白生生的一半胸脯。
南夏太后萧暖看着侍卫的背影视线在视线里,然后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同时就在南夏太后身边做着的阴素冷也将自己凌乱的衣服整理一下,然后就从床边上站立起来,很是恭敬的站立在床边上。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