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臣仰起头颅,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噘了噘嘴,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道:陛下,要说我今日都玩了什么?我可高兴了呢!我叫宫女趴在地上,我骑在她身上,把她当马骑呢。
似乎一说到将宫女当马骑,这陈臣就无比地兴奋,掩住自己的小口嘿嘿乐了起来。
然而这陈成成却也是一个调皮捣蛋的主儿,这陈成成小手拄在桌面上,像是在沉吟,但是样貌上却俏皮,明亮的眼珠子左右转动了一下,然后突然说道:你这当臣子,怎么这般的不懂事儿,有了这等好事儿却也不告诉朕一声,朕白天睡了一觉,你这小子,自己个儿地到玩的欢实。
陈臣嘿嘿乐后说道:这又算得了什么,我还亲了那宫女呢?我只看到被我亲后那宫女脸蛋上红艳艳的了呢!
真有这事儿,你学一遍让我看看。陈成成似乎不太相信陈臣的话,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就学会了亲嘴了,这又是谁人教给他的,莫非是他自己胡编乱造的?
陈臣这假意做臣子的,到也实在,先是左右摇晃着脑袋看了一下四周,见这寝室中,唯有姐姐和母亲三人,而目前自己的姐姐却是假扮皇帝,自己则是臣子,做臣子的怎么能僭越皇帝呢?
他从地面上站起来,然后扭捏着肥嘟嘟的身子,向着紫檀木床跑了去。
北周公主萧暖看着自己的儿子跑来,展露出笑容,而跑到床边后陈臣爬到床上,搂着北周公主萧暖的脖子就亲了一口。
你这孩子,当了臣子却怎么亲起亲娘来了,莫不是有了皇帝就忘了娘了。北周公主萧暖假意嗔怒地斥责陈臣,她那白皙而修长的手指点在陈臣的额头上。
陈臣却不怒不恼,却是嘻嘻笑着说道:我当母后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孩儿那皇帝父亲整日地却不见母后,我这当孩儿地时常的恼怒于他,孩儿若是长大,定当娶母后为妻。
胡说些什么,这世间,那儿子要娶母亲为妻的,你这孩子太不懂事儿。北周公主萧暖说着,便又伸指点陈臣的额头,而这陈臣面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伸出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抓住自己母亲的手指说道:
孩儿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孩儿只当母亲,是这天下最美的女子,孩儿就是恼怒父皇对母后的冷漠。
说着,他伸出一指,指着棚顶上说道:孩儿可以对天发誓,孩儿这一生只爱母亲一人。
北周公主萧暖看着自己生下的顽童,像是小大人一般可爱,虽未对陈臣的话往心里去,但是终究是噗嗤一声乐了。
然而这陈臣却趁此再次抱住北周公主萧暖的脖子,在她娇艳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这陈臣撒开了欢似地跑到床下,又到了陈成成的面前。
陈成成左右转动了一下眼珠说道:你这小子,你刚才做的,我都看见了,却没有你这样不懂规矩的,亲了母后,却不亲我,是何道理呀?
话到最后陈成成扭过头去,把侧脸面对陈臣。陈臣快速上前,一把搂住陈成成的肩头,上去就亲了一口陈成成。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换了太监服的阴素冷从寝宫外走了进来。
北周公主萧暖看到阴素冷阴沉着脸,她预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连忙地从床上做起,然后也没来得及下床,就说道:来人呐!
吱呀一声,寝室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着鹅黄长裙的婢女,一个身穿着绿色长裙的婢女走进了屋中。
北周公主萧暖目视着这两个婢女说道:你们将皇子和公主抱走吧!
这两个婢女同时喏了一声,然后走到陈臣和陈成成的身边将他们抱在怀中,然后走出了寝室之内。
素冷,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北周公主萧暖下了床,走到椅子上坐下,阴素冷来到她身边后她问道。
阴素冷将他听到的话,大致上向北周公主萧暖复述一遍,这萧暖突然变得惊疑不定,这张惠和陈慎的孩子被人找到,那么她和阴素冷生下的两个孩子的地位必定会受到影响。
这也意味着陈臣的皇太子之位要让与他人,那么她和阴素冷之前的算计,岂不是要落空了,最后落得个空欢喜一场,这是她难以容忍的事情。
北周公主萧暖面色阴晴不定地变换了数次,最后恨声恨气地说道:素冷,你就听到这些,没别的的了?
还有点儿,那皇帝陈慎说,不管那庐州出现的孩子,是不是他和张惠所生,他都希望将带回皇宫来。阴素冷说道。
本宫去看看。北周公主萧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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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门前的牌门下,洪天宝和陈禹停了下来,几只驴面狼就在他们四周。
洪天宝伸出枯槁似的手,敲响了山门,咚咚地敲门声在空旷的山坡中回响着。
一个身着青衫,头包住一块黑色方巾的中年汉子打开山门,将头颅探出,目光落在洪天宝的面容上说道:您这是找谁?
洪天宝苍老的面容上突然挤出笑容,然后挥指就点在这汉子的胸脯上,这汉子连哼一声都没有就向前倒下。
洪天宝上前一步,立刻将这汉子的身子接住,然后他单手打开了房门后将这汉子扛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向着枫林别院走去。
陈禹和几只驴面狼跟随在他的身后。
枫林别院映入眼帘,却也不难描述,枫林别院依山势而建,在当间上,有一处石阶直通往枫林别院的山上,而在这条道路两边上,依照山势分别建有大小不一,精致华美的房子。
而在山门右侧却有一个门房,这门房里,还有两个青色方巾打扮的大汉趴在桌面上呼呼地大睡。
洪天宝扛着这被制住的汉子走到门房中,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进入到屋里,这时一个趴在桌面上的汉子徐徐抬起头来,迷迷瞪瞪地说道:老二,谁来了。
话间这刚抬头的汉子却感觉到不对,怎么会有一老人扛着老二进来了。
可还未等到他反应,洪天宝纵了一下身子,就到了这个汉子的身前,随手一点这汉子的胸部,这汉子当时就趴在桌上,然后洪天宝又将另一个汉子点昏,这时他将肩膀上的汉子放到地下。
洪天宝手指虚指,一道无形无色的真气随之飞射而出,直打在这汉子的胸口上,这汉子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然后眼睛缓缓地睁开。
洪天宝低声说道:我说的是,你点点头,我说的不是,你摇摇头,你若是叫喊,你的小命就会没的。
你可同意?
这汉子点了点头。
洪天宝哂笑一声,然后说道:你们这枫林别院近日可抓了人来?
陈禹和几只驴面狼在门外警戒着。
这汉子点了点头。
可都是女人?洪天宝接下来问。
这汉子又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在哪儿?洪天宝紧接着问。
这汉子刚要开口,却又想起了什么,马上将自己的嘴闭上,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
洪天宝说道:你这次低声说话无妨。
那两个女人,和以前抓来的女人都被关押在石阶右侧第六排房屋中。
洪天宝挥手虚指着这汉子的胸口,一道无色无形的劲气从他手指飞射而出击打在这汉子的胸口上,汉子浑身抽搐一下,然后眼白一翻就又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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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皇帝的寝宫,今夜特别的明亮,不少宫女在皇帝寝宫外举着灯笼。
寝宫外灯火通明,寝宫内,北周公主萧暖一一将食盒中的餐盘摆放在案几上,而南夏皇帝则手握着一张奏折很是认真地看着。
奏折上,正是庐州守将孙望的上书,其上多是庐州境内国泰民安之描述。
摆放完餐盘后北周公主萧暖做在南夏皇帝的身边,这时南夏皇帝才将自己手中的奏折放在了案几之上。
爱妃,今夜前来,又准备了如此丰盛的晚膳,不知爱妃所为何事?南夏皇帝陈慎目视着北周公主萧暖说道。
北周公主萧暖说道:数月不见陛下,臣妾心中想念故而今夜前来,也深感陛下忧虑那失落在民间的皇子,这些许年来,臣妾看陛下皱眉不展,心知陛下为皇子之事甚为忧虑,故而也想问一问那皇子的下落。
本来这南夏皇帝面容上隐隐有一丝喜悦之色,但是听到北周公主萧暖提及皇子之事,面色上顿时愁苦起来。
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南夏皇帝无一日不再想着他和张惠的那个孩儿,那孩子与他未谋面,但是张惠的款款深情,却历久弥新地印刻在他脑海中,他一想起张惠,就想起那孩子,他就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母子俩。
南夏皇帝陈慎没有说什么,而是先端起案几上的酒杯,一仰脖子将流水一口喝下,然后也不吃菜,拿起案几上的酒壶,又接连喝了几杯的酒。
这一杯杯的白酒下肚,南夏皇帝的面色也越来越红润,这坐在边上的北周公主萧暖心中就有些慌乱了,这次前来,她却没在酒中下蒙汗药,只是想探听一下南夏皇帝那失落在民间孩子的下落,但是谁成想到,这南夏皇帝却在此时借酒消愁,可这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她岂能不知,若是这南夏皇帝借助着酒劲,与她要那鱼水之欢,又如何使得?
北周公主的面色阴晴不定,但是很快又强挤出笑容,瞅着案几上菜品说道:陛下若是如此饮酒,可要坏了身子,臣妾暂且伺候陛下用膳。说着她便拿起案几上的筷子为南夏皇帝夹了一块酱肉放到了南夏皇帝嘴前。
南夏皇帝伸出手推开北周公主萧暖白皙而修长的小手,然后沉声说道:爱妃,朕今夜不饿,已用过膳了。
说着南夏皇帝又仰脖将杯中酒一仰而尽,然后拿起酒壶边倒酒边说道:探马来报,有一形似朕的骨血,已经在庐州出现,朕安排人手去将那孩儿带来,然后再慢慢地了解。
北周公主萧暖暗暗地想道:原来如此,那还未确定的孩儿,万一被陈慎的手下带回皇宫中,被确认了骨血身份,那岂不是要坏了事情,不如今夜就派人去杀了那孩儿。
想到此处,北周公主萧暖看向南夏皇帝,只见这南夏皇帝只在意杯中之酒,却一刻也没停留在自己的面目上,她心中顿时暗暗地窃喜,嘴上却说道:既然多多少少有了点模样,陛下可否将那孩儿的落脚处告诉臣妾,臣妾今夜就派了人去将那孩儿带回来。
这许多年来,南夏皇帝一直不待见这北周公主,今夜却未曾想到这北周公主萧暖竟然有如此的好心肠,这张惠的孩儿与她又有什么半点关系,而这北周公主萧暖却如此上心。
南夏皇帝连续饮了几杯酒,然后将酒杯放下,由于心境的改变,又加之饮酒过度,他目光中的北周公主萧暖却比平日里又增添了几分妩媚。
这北周公主萧暖是一个什么样地女人呢?她是北周有名的美女,一般男人求不得,北周上等贵族子弟中非那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贵族弟子,更是难能见上一面,而见过北周公主萧暖的男人,又无一不是被她的美貌折服。
但是只有阴素冷这样具备美貌和智慧的男子才被北周公主萧暖垂青。其他的男子求之不得,便将自家侍寝丫鬟当做公主好好地修理一番了。
此时这北周公主萧暖在南夏皇帝眼中如同仙女一般,这南夏皇帝几乎夜夜与张惠的尸体合衣而眠,但是这南夏皇帝却仅仅出于愧疚和自责,要说那**之欲,他从来都不越雷池一步。
正是因此,这南夏皇帝已长达六年之久没碰过女人,而这天仙似的北周公主萧暖,今夜越瞅越觉得她妩媚动人。
今夜饮酒过量,南夏皇帝已乱了性,他放下酒杯,突然伸手将北周公主萧暖抱住,然后一下就将按到炕上。
北周公主萧暖愣住了,心里却电闪雷鸣般在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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