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夫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唠的正欢,殊不知,这房顶上有两个身影从瓦片上纵起,跳跃到房前了。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打扮,浑身上下一身的黑衣,面孔和头颅也是被黑纱蒙住,让人完全看不清这两个人。
悦来驿站人员成分复杂,难道这江湖肖小,闻之悦来驿站的大名之后,混入悦来驿站中作祟,要不此时正值深夜,怎么又凭空多了两个黑衣人的?
这两个人一在窗户前站稳之后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一挥手,两个黑衣人几乎同时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前了。
屋里那夫妻的对话还在持续着,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危险降临。
诶呀~咱们不提白天的事儿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正屋中看看还有那些武林高手过招就是了。
这是个男声,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紧接着又是一女声,这女人的声音脆生生的,仿佛悦耳的铜铃声。
好吧!今天就这样吧!
就当这女人的话音落下,这屋中摇曳的烛火突然熄灭了,而这在窗户外的一个黑衣人此时却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竹筒子来,捅破了窗户纸,将竹筒子伸入到屋中去了。
一道熏黄的烟缓缓地从竹筒子吹出,屋中顿时没了一点的声音了。
一个黑衣人走到门口,从怀中掏出一把长约半米的刀,插入到门缝里拨动门栓,另一个黑衣人收回竹筒子从窗边缓缓走到了门口前了。
细细地听了一下门栓的动静之后,其中的一个黑衣人伸手推开了房门,屋里的情景马上露了出来,屋里头的摆设很简单,不过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架,一个盥洗用的手盆。
两个黑衣人先后进入屋中,然后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探出门外四处看了一下,这门外漆黑一片竟然没有一个人影,然后这个黑衣人将门关上。
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走到床前。
这床上的夫妻此时正沉沉昏迷着。
把这男的从床上搬运下来,捆绑好喽,然后这个女的,就交由你处置,但是千万不要贪欢,要记得在天亮之前,将男的杀了,女的送回山庄。
喏。一个黑衣人答应着。
另外一个黑衣人轻轻地推开门,探出头去四处观看,门外漆黑的一片,就像是刚才一样没有一个人影,这个黑衣人闪身从房门中出去,然后关好房门,纵身到了屋顶上。
这个留在屋中的黑衣人嘿嘿奸笑数声,然后走到门口,将门栓栓上了。
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回到床前了。
一个黑影在屋顶上纵跃了几次后在一处房顶上停下来,然后动作轻柔地趴在房顶上,掀开一片瓦片向屋中看去。
屋中,叶青青正端坐床前,拿着一本书细细地观看。由于有一段的距离,又值深夜,这屋顶上的黑衣人却看不到叶青青此时手里拿的什么书,大约可能是练习丹药一类的书籍。
似乎叶青青对于此类书籍有着强烈的痴迷,叶青青双手捧着这本书直看了数个时辰后,她才觉得困倦了,将书放在床头,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睡去。
殊不知,叶青青这脱衣睡觉的动作却已被屋顶上的黑衣人看了个通透,叶青青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览无余了。
等到躺在床上的叶青青鼾声渐渐响起,这屋顶上趴着的黑衣人才缓缓将瓦片盖上,然后轻轻地从屋顶上站起,然后他像是蜻蜓点水那样在屋顶上瓦片点了数次没发出一点声音,就从屋顶上纵跃到房门前了。
他伸出手去,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长约半米,异常锋利的匕首出来,然后轻轻地拨动门栓,那门栓极其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响了几下后黑衣人将匕首揣回到自己的怀中去了。
他轻轻地推了一下,这门敞开一个小口,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子,嘴唇搭在竹筒子上用力的吹着,竹筒子中一缕黄烟飘逸着在屋中散开,黑衣人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身形一纵,就又跳到屋顶上了。
他轻轻地掀开一片瓦片,借助月光,屋中的情景尽收眼底,这漆黑的屋中那黄烟飘散着,很快在整个屋中弥漫开来。而床上的叶青青浑然就不知道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鼾声渐渐微弱,显然整个人已陷入到昏迷当中。
屋顶上的黑衣人嘿嘿地冷笑数声,然后又将瓦片合拢上,这才纵身下了房顶,到了房前的门前,他一推开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进入到屋里去了。
他在门边上转身,那透过敞开门照射进屋中的月光,正好有一束照射在他胸前,但是这人的面貌却被面目上的黑纱遮挡住,叫人看不清楚呢。
这人关上门,然后栓上门栓,再之后他边蹑手蹑脚地向床前走,边咕哝着:多亏了我提前服用了解药,不然我定然会被**香晕倒在这里不可。
走到床边,他就开始掀开叶青青身上覆盖的被子,然后又开始除去她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陈禹早早地就起来,打开窗户,一缕柔和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到屋中地面上,陈禹走到盥洗架前,正盆中的清水清洗着面容。
一辆吱吱呀呀的马车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扭头向着窗户外看了过去,窗户外,一辆装满材禾的马车正吱吱呀呀地行进着,而赶马车的人正是昨天白天看到师丛徒弟花钱豹。
陈禹没有在意,双手捧起盆中的一捧清水,泼洒在自己的脸蛋之上,这时他迷迷糊糊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那脑海中残存的睡意全无了。
洪天宝从床上做起,很是悠闲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走到衣服架上一一拿了自己的衣服,又回到床边做下。
他慢慢悠悠地穿着衣服。
忽而窗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嘶吼声:不好了,有人昨晚被人给杀了。
洪天宝快速穿好了衣服,然后走到陈禹身边拉住还没洗完脸的陈禹小手,边往外走边说道:咱们去看看。
诶呀,这天杀的,这是谁干的呀?
那个尖锐的嘶吼声不断地传播着,陈禹和洪天宝闻着声音走到一处房门前。房门是敞开的,房门里一具男尸,正平躺在床边的地面上,而床上似乎有扭动和挣扎过的痕迹,床上的床单和被褥显得异常的凌乱。
陈禹又大致看了几眼,发现在窗户前,房檐下的地面上有几个杂乱的脚印,一双脚印均匀对称,而另一双脚印就显得有些独特,像是有人踮着脚踩出的。
那个消瘦的中年男人拿着条扫围着男子死尸体转了一圈,然后就快速跑了出去,此时陆陆续续赶来的人将这小屋围得水泄不通,或站在窗户外看,或站立在门口踮着脚观看,或相熟的人互相询问着事情的经过。
此时门口外响起吼声:闪开闪开都闪开。几个师丛的弟子推搡开人群,进入到屋里,然后七手八脚地将尸体抬起,向着屋外大步走去。
这具尸体,陈禹是见过的,正昨天白天在正屋首先为叶青青叫好的男子,而当时陈禹还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和肩并肩坐着,这时却已不见了那女子,那女子没了踪影了。
一个粗壮的汉子突然走到一个抬尸的师丛弟子跟前问道:这人是怎么死的,因何被他人所杀?
一个抬尸的弟子没好气儿地说道: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去问师父去。师父正在正屋中端坐,会解答你们的。
闻此言,这拥挤在房屋四周的武林人士一哄而散,纷纷向着正屋走去。
洪天宝和陈禹跟随着他们进入正屋中。
此时鹤发童颜的师丛正端坐在上首座位上。他见众人来到正屋之后先是站起来,然后手向两边挥了一下。
众人马上明白,分别走到正屋中两排案几后坐下。
然后一个身着锦服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冲着鹤发童颜的师丛一抱拳,然后朗朗地说道:师丛,有一事,你可知道了。
师丛说道:老朽已经知道了。
这个锦服男子问道:那个青年男子因何而死?
师丛顿了顿,然后说道:这个,老朽也不知道,老朽知道客房中死了人,具体是什么原因老朽无从而知。
这个锦服男子唉声长叹一声,然后说道:既然如此,你可去官衙报官了?
师丛说道:我已派人前去官衙报官了。
锦服男子说道:这样再好不过。
然而这师丛却说道:我实感到无奈,这庐州身处南夏的交通要冲之地,南来的北往的各色人等,都要经过这里。我在此为武林人士提供方便,难免会被肖小之徒盯上,前来我这里做恶,而老朽又不能因噎废食,做那亲者痛仇者快快之事,故而在我这里曾多次有人被害至死,老朽也曾多次报官,官府却迟迟不能破案,老朽为此事甚为的惭愧。
此言一出,这正屋中的四座皆都哗然,相熟的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相熟的木然坐在座位上看着师丛。
坐在靠近门口边上的案几后的洪天宝和陈禹互相交流着眼神,陈禹问道:师父,这老儿说的可是真的?
洪天宝说道:江湖险恶,岂是你这孩儿可以猜度的?
言下之意,这陈禹尚且在稚嫩之中,江湖的历练甚少,若是言语不当,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
陈禹有些不服,毕竟他现在的灵魂可是二是好几,并非这孩童身体外貌那样稚嫩,可自己师父的教训还是应该顺从,不然自己又能怎么样?
陈禹的视线从洪天宝的面孔上移开,在这正屋中四下里扫视了起来了。
这正屋中,各式各样的男女尽收眼底,尽皆是江湖人士,但是这些人中却独独少了一位令陈禹惦记之人。
那叶青青为何已不在此处,难道她还没起床,或者临时有事儿走了。
叶青青给陈禹的印象极好,要不是他们之间有年龄上的差距,那么在昨天比武时,他兴许就会跟叶青青倾述自己的爱慕之情,然而今天却看不到叶青青的影子了,这让陈禹有些情绪低落,又突兀地从案几站起来,迈着碎步向着师丛走了过去。
这陈禹突然来的举动,到让洪天宝有些措手不及,他在原地愣住了,就看着陈禹的背影出神。这小子怎么了,怎么也不打一招呼,就向师丛走去了?
陈禹走到师丛面前,然后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双手抱拳,然后说道:赶问老者,我有一事不明白还请赐教?
师丛见陈禹可爱,却也不脑惹陈禹的唐突行为,只是看着陈禹哈哈大笑。
陈禹对此缩了缩脖子。
正屋中所有的江湖人士目光皆都瞩目在陈禹和师丛的面容上。一时间这正屋中安静下来。
笑后师丛说道:娃儿,有事儿尽管说便是。
昨日要与我比武的少女,青青那里去了,小子想问她的去向呢。
师丛顿了顿,然后说道:那娃儿长了两双腿,我这糟老头又看不住,又上那里知道,那少女去哪儿了?
突然,在右侧前排靠近师丛座椅的位置上,一个道姑打扮的中年妇女说道:娃娃,今早起,我便看到那少女的房间空无一人,我想那女娃娃走了。
紧接着这个道姑调侃陈禹说道:你可不是相中了那妙龄少女,只因为昨天,那少女要找你比武时拎住了你的脖子领子?
陈禹当时就露出羞赧,面色也憋得通红。
一个道姑,一个娃娃,这一大一小的话语和模样,到也将这屋中人逗弄得大乐。
一时间,在这屋中的武林人士皆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这师丛却乐呵呵地挥了挥手,示意这正屋中的所有武林人士安静下来,这正屋中的所有武林人士顿时安静下来。
师丛目视着陈禹说道:娃娃,你问老朽那女娃娃的事情,你可喜欢那女娃娃了,可惜老朽没帮你看着,若是老朽看到了那女娃娃,定然会将你的心思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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