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西蜀皇帝孟勤在京都驿站中张罗着去广济寺,从官府驿站开始,京都的百姓就都知道南夏皇帝要出行了。
第二日清晨,在京都城内通往广济寺的官道上,拥挤的人群接踵而至,人生鼎沸,不少打扮得油头粉面的登徒子却夹杂在百姓当中。
这些人不关心政事,也不关心百姓的死活,他们关心的是北周公主萧暖。
自从北周公主进到南夏皇宫之后这南夏京都中无人不知北周公主萧暖是北周第一美女,一般人家的百姓自然是不肯觊觎北周公主萧暖的美貌的,但是一些登徒子就有些不同了。
就算是看不到北周公主萧暖其人,就是看看她做的华丽马车闻一闻那华丽上散发出来的芬芳也是好的。
登徒子们翘首以盼,百姓们又许久未见皇帝出行,于是这南夏京都通往广济寺的道路上,今晨就已经挤满了人。
老的老,小的小,老的几乎都佝偻着身子,小的都未到弱冠之年,老的抱着小的,小的目光集中在皇城的大门前。
南夏京都通往广济寺的大路之上,早就站立一排排的士兵,而那拥挤的商铺前却也人头耸动,翘首以盼,这样的情况商家自然是不能做买卖的,于是不少的商家也加入到人群中,有的商家搭了梯子在房檐上,家人顺着梯子到了屋顶上,有的人商家却像是在度假旅游,不但攀爬到房顶上,还带着吃食,只等着一睹皇帝和北周公主萧暖的风采。
北周公主萧暖的容貌被南夏京都的百姓传得很邪乎,说她什么肤如凝脂,貌若天仙,不过这些陈词滥调,多数是夸大的,北周公主萧暖是一个美人,但是绝对没有达到貌如天仙的程度,要说比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到还是多多少少有的一比。
吱呀一声,皇城的大门被几个太监打开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首先从皇城缓缓驶出,豪华马车四周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侍卫个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
一切并不像南夏登徒子想象中那样,这北周公主乘坐的马车也是带有香味儿的,这豪华马车一行驶出了皇城门,就快速向京都城门行驶去了。
而接下来驶出的马车虽然也豪华,但是却比先前那辆马车要小了许多。
南夏皇帝和西蜀皇帝乘坐在一辆小马车上,而那辆好话的马车上却乘坐着北周公主,陈成成,陈臣,西蜀公主孟京京。
两个皇帝守着一张小桌,桌面上放着时令的一些小菜,还有两壶酒水,两个半透明的琉璃小酒杯。
南夏皇帝和西蜀皇帝畅饮寒暄。
豪华马车上,北周公主萧暖不住地打量着西蜀公主孟京京,这孟京京年纪不大,但是初步却已具有美人的一切标志,她眼睛大生生的甚为好看,眼睑上长长的眼睫毛就像是两把毛刷子忽闪忽闪的,为她这张瓜子脸型平添了几分的妩媚动人。
西蜀公主孟京京的鼻梁挺直,小嘴像是安装上的小樱桃,鲜红而不失粉嫩,叫人见,就心生了几许的怜爱。
此前北周公主萧暖就已经听说,这西蜀皇帝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这对于陈臣来说,是一件太大的好事儿,先不说这陈臣的出身,他并不是南夏皇帝的亲生儿子,而是阴素冷的儿子,依照阴素冷的身份,他的儿子要想娶西蜀公主,那本是一件痴心妄想的事情,可陈臣就不同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位皇子,而且是国力蒸蒸日上南夏的皇子,一位皇子配公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也很是门当户对。
西蜀公主这时才三四岁模样,年龄上与这陈臣还有些差距,她虽然是一位公主,但是也是一位孩子,这时坐在马车里,她显得有些局促。
一双白皙的小手互相叠加在一起不断地在搬着手指头,大生生的眼睛怯生生地扫视着豪华马车里的一切。
那个坐在自己对面的,身上锦袍绣着两条小龙的男孩子,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而那个男孩子旁边的身上穿着白裙子,头挽仙女发髻的女孩子就是自己的未来的大姑子吗?
今年你多大了?北周公主抿着嘴儿笑着问西蜀公主孟京京。
西蜀孟京京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北周公主萧暖,然后低垂下头颅怯生生地说道:本宫今年四岁了。
北周公主萧暖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然而这南夏皇子陈臣似乎对自己对面的这位公主,并不感冒,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回身将车窗帘拉开,探出头去向车窗外看了过去。
南夏皇子陈臣看车窗外,车窗外的百姓也在看车窗里,站立在街道两旁的登徒子们就是借着车窗帘拉开的那么一点点的缝隙,就已经看到北周公主萧暖的容貌。
京都的传言一点不假,这北周公主确实肤如凝脂,貌若仙女,她的容貌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也是让任何男人都魂牵梦绕的。她真的好美,仿佛这世间,若是北周公主称做第二,就再也没有人称做第一。
北周公主萧暖的目光仅仅透过车帘子看了一眼车窗外,她的目光就与许多那饥渴的目光对视,她愤而说道:无礼,好好的拉开车窗帘子做甚?
南夏皇子立马放下车帘子,看着自己的母亲。
这时做在南夏皇子身边的南夏公主陈成成说道:这小子,明明就是一个做臣子的,却不与朕言语一声就拉开了车帘子,朕的容貌若是被天下百姓都知了去,岂不是招来横祸的。
南夏皇子陈臣却也不与自己的姐姐多说,就像是一个年糕一样钻到北周公主的怀中,然后望着北周公主这绝美的面容说道:母后,做在孩儿对面的女孩到底是谁呀?她为什么和本皇子乘坐一辆马车的呀?
北周公主萧暖怒容稍作收敛,然后说道:这女孩儿,是西蜀的公主,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们以后要结为夫妻。
这南夏皇子甚为的油腻,他搂住北周公主的脖子说道:孩儿不要什么媳妇,孩儿只知道这天下就是母后最美,孩儿眼中是看不得别的女子的。
休得胡言,若是让你父皇听去了,岂不是要打你的屁股?北周公主佯装嗔怒地说道。
然而这南夏皇子心中却十分地有数,自从自己出生以来,他这所谓的父皇,他又见过几次,他的父皇又疼爱他几次,这许多年来,他们就是见面也没见过几次,更说什么疼爱了。
南夏皇子陈臣不依不饶,却听不得北周公主萧暖此言,只是拗着性子在北周公主萧暖白皙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孩儿这一生只看得母后,却再也看不得别的女人了,孩儿只盼望着母后能退了这门婚事。
西蜀公主孟京京懂什么,她不过是几岁的孩童,闻听南夏皇子此言后反而哭了,而南夏皇子陈臣的话更说得急了。
儿臣可以发誓,南夏皇子陈臣举着自己的小手掌,真就像是那么会事儿似的说,儿臣今生只爱母后,儿臣恨父皇,他总是对母后不冷不热,儿臣见了心都要碎了。
这大逆不道的话,从一位皇子口中说出来吗?这无异于是在挑战王权,在封建社会里,这皇帝想要怎地,就得怎地,常言有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么这主宰命运的自然是皇帝,君权神授在广大的百姓心目中,已经成了千古不变的定律。
北周公主萧暖手颤抖着将南夏皇子陈臣的嘴捂住,然后将车窗帘子拉开一条缝隙,偷偷瞄了一眼车在护卫的侍卫,见他们根本就没听什么,然后这才将车窗帘子合上,郑重其事地看着南夏皇子陈臣柔声说道:不可胡说,若是让别人听了去,你看你的父皇不要了你的小命儿不?
南夏皇子很憋屈,像是受了委屈,脸抽搐着,无声地开始了抽泣起来。
北周公主萧暖见了,又心生怜爱起来,毕竟这南夏皇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那十月怀胎的辛苦,她怎么能不知道,她伸出手,为这皇子陈臣擦干了眼泪,然后又柔声地说道:如此这话,你以后不可再说。
皇子陈臣点了点头。
他有旁边的公主陈成成唉声一声后说道:你这小子,知道了父皇冷落的母后,你却不能再惹母后生气了,若是母后被气得有个三长两短的,本宫看你以后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皇子陈臣也乖巧,人也善变,一时阴一时晴,刚才明明是哭哭啼啼的,这时却笑了,不知道他与那个不正经的小太监学的,嬉皮笑脸地回手在南夏公主陈成成的面容上捏了一把,然后说道:本皇子捏了姐姐一把水嫩嫩的脸蛋,这什么都好了,只盼望着姐姐能够高兴起来呢。
说着陈臣这小手却不肯松开南夏公主小脸蛋满满的胶原蛋白,依然在南夏公主水嫩嫩的小脸上揉捏着。
南夏公主陈成成猛地挥手,拍在陈臣的手上,然后嗔怒地说道:你没了正经,以后看本宫还和你玩不?本宫就是和东宫的小太监玩,却也不再与你玩了,看你还捏本宫不?
陈臣贵为皇子,但是毕竟也是一个孩子,就算是他对自己的母后有千般留恋,但是没人和自己玩耍了,岂不是要要了他的小命,他马上改弦更张,松开了捏南夏公主陈成成的小脸蛋,然后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以后不捏姐姐面皮就是,我还做姐姐的臣子,姐姐依然是小弟的皇上。
这两个顽童耍了嘴皮子,到把这豪华马车里的气氛活跃,北周公主萧暖不再恼怒陈臣刚才大逆不道之言,而西蜀小公主也不再无声地抽泣了,她只是瞪着大生生的眼睛看着做在对面的陈臣,陈成成说道:平日,你们都玩些什么,本宫能不能也和你们玩呀?本宫在皇宫之时就玩荡秋千,其余什么都没玩过。
陈臣到底是孩子,刚才举着小手发誓时说的什么,只看母后,却看不得其他女人的,一提到玩,这一会儿子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却也不顾得什么誓言了,到像是那家子上蹿下跳的猴儿,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西蜀公主孟京京说道:本皇子的姐姐是皇帝,我呢是她的臣子呢?
南夏公主陈成成看着西蜀公主用力地点了点头。
西蜀公主说道:本宫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玩呢?
南夏皇子却不敢答应这西蜀公主孟京京,想他一个做臣子的,要替皇子决断吗?他扭头看着南夏公主陈成成。
南夏公主陈成成上下审视着对面的西蜀公主孟京京,这孟京京是小美人胚子,属于那种我见犹怜的类型。
不如这样,你就做本皇帝的妃子好了。南夏公主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但是口中之言却甚为地令人惊骇,这南夏公主陈成成是个女孩子,而西蜀公主孟京京也是一个女孩子,两个女孩子又怎么能结成伴侣吗?这不是大冬天听见蝲蛄叫唤,纯属瞎胡闹吗?
冬天老农民还未种地,请问蝲蛄先生,你跑出来这叫唤,这是干嘛来了?
北周公主萧暖噗嗤一声,手掩在口鼻上笑了起来,这一笑,却也倾国倾城,自然别有一番的韵味的了。
出了南夏京都后这景色就不一样了,到处可以看到金黄的稻田在道路两边上颤颤巍巍地随着风在摆动着,一眼望去,仿佛到了金色的海洋。
由于稻田上空有不少的麻雀嬉戏打闹,所以高空中就有一些苍鹰在翱翔,似在寻找猎物下手。
一队车队行驶在稻田间的道路上,马儿扬起的尘埃,就像是雾霾一样,在这道路上滚滚升腾,而又散去。
车队两边上的侍卫首领,大力金刚掌,太极剑,神拳小鹤,鬼脚三徒儿纵马向着车队前奔跑了过去了,很快便到了豪华马车前放缓了马儿的步伐,亦步亦趋地在前引领着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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