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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雄,石秀两人一直望东而走,祝家庄的众庄客追赶不上,自将时迁五花大绑的押送去祝家庄。
杨雄,石秀一直走到天明,远远看见见一座村落酒店。石秀说道“哥哥!多走了一夜了,又饿又渴,不如前面酒店里买些酒饭吃,顺便打听下梁山泊的去向!”
听了石秀的话,杨雄与石秀两个便进了村店里去,倚了朴刀坐下,叫酒保取些酒饭,菜蔬来。
酒保奉上酒饭,杨雄与刚要动筷子,外面走进了一个大汉,生得脸方腮,眼鲜耳大,相貌奇丑无比,穿一领茶褐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系一条白绢搭膊,下面穿一双油膀靴叫道“大官人让你们送的东西,可曾送了吗?”
店主人连忙说道“东西已经装担了,马上就给大官人送去!”
那人又说道“我先走一步,你们赶快送过来!”
那人说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当他经过杨雄,石秀面前的时候,杨雄连忙叫道“小郎!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啊,怎么从我面前走过也不看我一眼?”
那人听到杨雄的呼喊,转过头来一看是杨雄,连忙拜倒在地“恩公!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杨雄扶起那人以后,唤道石秀“兄弟!快来相见!”石秀便问道“哥哥!这位兄弟是什么人?”
杨雄说道“这个兄弟,姓杜,名兴,祖贯是中山府人氏。因为面颜生得丑陋,所以大家多叫他做鬼脸儿。前几年,到蓟州做买卖,只因气不平打死了客人,在蓟州府里吃了官司,杨雄见他精通武艺,所以才相救了他!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上了!”
杜兴问道“恩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道是公事出差!”
杨雄在杜兴耳边低声将要去梁山泊入伙,途中时迁偷了祝家庄的报晓鸡,被祝家庄拿了的事说了一遍。
杜兴说道“恩公不要慌!我定叫祝家庄放了时迁!”
杨雄听后大喜,连忙邀请杜兴坐下同饮一杯。
杜兴坐下后说道“小弟自从得了恩公的恩惠后,离开了蓟州,来到这里,承蒙此间一个大官人见爱,留小弟在家中做个主管,对杜兴甚是信任,从此便留在这里,也不回乡了。”
杨雄问道“这位大官人是何人?”
杜兴说道“此处独龙冈前面有三座村庄,中间是祝家庄,西边是扈家庄,东边是李家庄。这三处庄上,一共有着一,二万军马。惟有祝家庄最强悍。太公唤做祝朝奉,有三个儿子名为祝氏三杰,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三子祝彪,这祝彪年纪轻轻,武艺高强,人称小郎君,还有一个教师,唤做铁棒栾廷玉,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西边那个扈家庄。庄主扈太公,有个儿子,唤做飞天虎扈成,也是十分了得的。还有一个女儿也很厉害,叫做一丈青扈三娘,使两口日月双刀,马上功夫了得。这里东村便是杜兴的主人,姓李名应,能使一条浑铁点钢枪,背后飞刀五口,百步之内,神出鬼没!这三村结下生死誓言,相互救应,惟恐梁山泊好汉过来借粮,因此三村准备共同进退。小人现在就引恩公去庄上见我家主人,让他写书相救时迁!”
杨雄连忙问道“你家主人,李大官人!是不是江湖人称扑天雕李应?”
杜兴说道“正是此人!”
石秀说道“早就听说江湖上有个好汉叫做扑天雕李应,原来就在这里啊!”
杨雄说道“事不宜迟!救时迁要紧!连忙唤酒保算了酒钱。与石秀跟着杜兴来到了李家庄上。
果真好大个庄院。庄子四周环水,有数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树,中间有一座吊桥通入庄里,进的庄门,来到前厅,两边有二十余座枪架,明晃晃的插满了兵器。
杜兴说道“两位哥哥请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通报,让大官人出来相见!”
杜兴去了没多久,引着李应从里面出来了。杨雄,石秀连忙拜见李应。
李应也连忙回礼,李应与杨雄,石秀见礼后便请杨雄,石秀坐定。
两人坐定后,李应吩咐庄客酒食招待。
杨雄说道“还望大官人致书去祝家庄,救得时迁性命来,大官人的恩情永远不敢相忘!”
李应连忙叫门馆先生来修了一封书信,填写了自己的名讳,使用了自己图书印记,差了一个副主管了,快马送去祝家庄。那个副主管走后,杨雄,石秀连忙拜谢。李应说道“二位壮士尽管放心!小人书去,时迁自当放来。”
杨雄,石秀又是一番拜谢。李应请杨雄,石秀入后堂奉茶,又讨论了些枪棒,杨雄,石秀说的头头是道,李应听了甚是欢喜。这时下人来报,那个副主管回来了。李应连忙唤到后堂,问道“时迁人呢?怎么没有带回来?”
副主管答道“小人亲自见了祝朝奉,他倒有放还时迁之心,怎奈后面走出祝氏三杰,说道,书也不回,人也不放!”
李应大骂道“祝家庄和我李家庄结生了死之交,书到之时必定放人,如何会不肯?肯定是你说得不好!才会弄成这个样子!杜主管!看来还须你亲自去走一遭,亲见祝朝奉,说明缘由!”
杜兴说道“小人当然愿意去,但是需大官人亲笔书信!”
李应说道“这倒也是!”李应说完,急忙取笔墨纸砚,亲自写了书信,使了讳字图章,将信交于杜兴。
杜兴收好书信,骑上一匹快马,自往祝家庄去了。
杜兴走后,李应说道“二位请放心!我的亲笔书信去了,他们这次必定放了时迁!”
杨雄,石秀连忙深深拜谢。
三人在后堂里喝茶,等待。看看天色将要晚了,还不见杜兴回来,李应心中疑惑,连忙派人去接杜兴回来。
那人刚要去,只见庄客报来“杜主管,回来了!”
李应连忙问道“几个人回来的?”庄客说道“只是杜主管独自一个人回来的!”
李应一听,连忙与杨雄,石秀赶去庄前。
杜兴下了马,入得庄来,气的面皮发涨,龇牙咧嘴,半天与说不出句话来。
李应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点说出来!”
杜兴又等了片刻,方才消了一点气,说道“小人拿了大官人的亲笔书信,到了祝家庄,正好遇见祝龙,祝虎,祝彪,弟兄三个,坐在那里。小人连忙与他们见礼!”祝彪问道,你又来做什么?小人弯身答道,大官人有书在此,祝彪那厮顿时变了脸,骂道,你家主人当真不知道好歹,已经差人来讨要过梁山泊贼人时迁了,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了,正要解上州里去,怎么又派你来了!小人说道,这个时迁不是梁山泊的,他是自蓟州来的客人,要投我家大官人的,不想误烧了祝家庄店屋,明日我家大官人自当依旧盖还,还望看在我家大官人面上,高抬贵手,宽恕,宽恕!可祝家兄弟三个,多大叫不还!不还!小人无奈,只好拿出大官人的亲笔书信来,祝彪那厮接过书信,也不拆开来看,就将书信扯得粉碎,还让庄客把小人叉出去,祝龙,祝虎还扬言,休要惹的老爷性发!将李应这厮也做梁山泊强寇捉了!庄客来拿小人的时候,被小人飞马走了!一路上差点没气死小人,枉大官人与祝家庄结生死之交多年,今日他们居然不念一点情分!”
李应听了,心头那把无明业火,怒烧三千丈,连忙吩咐庄客“快取我的兵器,备我的马来!”
杨雄,石秀连忙说道“大官人暂且息怒!休为小人们坏了你们结盟的义气!”
李应那里肯听,披上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掩一领大红袍,背胯边插着五把飞刀,拿了点钢枪,戴上凤翅盔,点起三百悍勇庄客,只往祝家庄而去。
杜兴也披甲一副,持刀上马,带领二十余骑马军跟随而去。
杨雄,石秀也挺着朴刀,跟着李应的马,步行到祝家庄来。
夕阳西下,李应等人到了独龙冈前,将人马排开。李应勒马在庄前大叫道“祝家三子!竟敢无礼,居然诽谤老爷!”
只见祝家庄庄门大开,涌出五,六十骑马来。祝朝奉第三子祝彪坐着一骑似火炭赤的马上当先而来。
李应指着祝彪大骂道“你老子与我结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共意,保护村坊时!你这厮嘴边的奶腥还未退,头上的胎发还犹存!你家只要有什么事情!我李家庄无有不办,要取人时,无有不给!我今天只是要一个人,还二次书信来讨,你不但不给,还诽谤我名声!是什么个意思?”
祝彪说道“我们家虽然和你结生死之交,但誓言却是同心协力,共捉梁山泊反贼!你现在却暗通反贼,意图谋叛!这人如何能给!”
李应喝道“你平白无故的将他污成梁山泊贼人!该当何罪?”
祝彪笑着说道“贼人时迁已经招认了,你休想欲盖弥彰!蒙混过关!看在我家与你结义的情分上,你还是快走吧!要不将你也当作梁山泊贼人给捉了!”
李应听后大怒,拍马挺枪,只取祝彪。祝彪也纵马来战李应。两个人就在独龙冈前,一来一往,一下一下,斗了十,七八合。
祝彪渐渐不敌李应,拨马往回便走。李应连忙纵马赶了过去。祝彪把枪横在马上,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得较真,翻身猛的朝李应一箭。
李应发现之后再急躲之时,那箭早中了臂上。李应翻坠下马,跌坐在地上。祝彪连忙回马来抢李应。
杨雄,石秀看李应翻身落马,大喝一声,两人皆挺着朴刀直奔祝彪马前。
祝彪哪里抵当的住杨雄,石秀两人,连忙回马逃走,杨雄赶上,一朴刀戳在马屁股上,那马负疼,将祝彪掀在地上,杨雄,石秀连忙去枪祝彪,祝家庄的人,多拉开弓搭上箭朝杨雄,石秀射来。杨雄,石秀又无甲衣遮身,只好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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