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是希腊神话中的神族。
他们是天穹之神乌拉诺斯和大地之母盖亚的孩子。
而中国的神话中,是没有名为泰坦的神或者有关的神存在的。
除非这六臂泰坦猿并不是华夏本土的神兽,栖息在此地,以此名示天下,否则远古时期,人们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希腊神话传说,并不知道到泰坦二字的含义,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名字呢。
不过,太古时期距离现在太过遥远,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
说不定,那个时期,华夏本土,真的便有了这样的生物存在,与希腊神话中的那一族有一些类似的地方。
眼前这六臂泰坦猿却浑身充斥着两种相当强大的中位力量,其中一种,便是刚才使用过的,林子衿推测,那是与重力有关的中位力量,而第二种,林子衿很熟悉,在幕界之中的那只怪异的巨大的生物便使用过这种力量。
上位力量大地之力下的分支——土之力。
身怀两种强大的中位力量,这让林子衿心头有些发沉。
虽然他掌握着上位力量阴阳之力,可是他根本无法发挥出这力量的真正威力,面对眼前的这似乎已经熟练掌握了两种中位力量的六臂泰坦猿,他似乎没有什么能够与其抗衡的力量了。
一双血红色的眸子中爆发出惊人的杀气,左边三条手臂充斥着重力,而右边两条手臂充斥着土之力,土黄色的光芒与周遭扭曲的空间不断的升腾,下一刻,六臂泰坦猿动了。
林子衿刚要闪躲,重力压制的他动弹不得,而后却又突然消失,他猝不及防冲了出去,却正好迎上六臂泰坦猿的拳头。
他想要即使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脚步变得轻飘飘的,整个人竟然漂浮了起来。
这大自然中,充斥着各种力量,无比的神奇,就好像地球的地心引力,风、雷、水、火,甚至是阴与阳,生与死等等的这些力量,每一种,都是足以将人类灭杀的力量。
如此强大恐怖的力量,如果被生物掌控,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困难和不可思议。
然而,偏偏就有这样的异类,他们掌握了这样的力量,运用自如,成为了超越常识和常理的存在。
看着自己周围的重力被掌控自如,自己不得已的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在空中像是一个玩具一般飞舞,覆盖着土之力的拳头之上,大量泥土倾泻而出,化作一只只大手扎根在劫云化身的地面之上,将他当成是乒乓球一般,以及中极快的速度打来打去,每一只泥土大手都坚硬无比,并且力度和六臂泰坦猿一样。
这般恐怖的攻势下,林子衿的身体很快就被打成了一滩肉酱,而后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
天空中,劫云慢慢的就要消散了。
看到这一幕,小允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的往下低落,她呆呆的看着天空中逐渐消失的劫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连龙隼和小五此时也是浑身发颤,紧握起双拳。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老林他不可能死的!”
小五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泪水开始滴落。
而龙隼则紧紧盯着那的的确确逐渐消失的劫云,天地能量开始慢慢归于平静,可是却不见林子衿突破到绝巅境界的异象。
这种情况发生,只能有一种可能……
林子衿终究是倒在了路上?就这样身死道消了?
龙隼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从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浮现在脑海当中。
“都他妈哭个屁!老林不可能死!安静的等着,他,会回来的……”
就连龙隼本人,都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任何的说服力,劫云就快散尽了,可是仍旧没有任何天地异象出现,甚至他全力张开神识,却根本找不到林子衿的气息……
“奇迹终究是不可能接二连三吗?”玉麟轻叹了一声,微微摇头。
凤栖梧脸上也流露出悲伤,而何问天则是面无表情。
这样的事情,他已经见惯了。
从小便跟随一众师兄弟降妖的他,见惯了师兄弟的死亡,见过堪称世间最残酷,最血腥的场景,甚至连一同朝夕相处,情同亲兄弟的那些师兄弟的尸体,他也见得太多了。
也许两人上一秒还背靠着背面对敌人,互相说着给对方打气的话,约定要平安回到蜀山,可下一秒,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看着生命已经流逝,躺在地上,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之上,不甘和遗憾凝固。
太多次了,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了,他记得自己无数次歇斯底里,无数次痛哭流涕,肝肠寸断。
他的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就算是养育自己长大,如同父亲一般的师父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恐怕也再哭不出来了。
死亡,是自然的规律,然而在生命正常结束之前,那些意外的死亡,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当事者太过弱小。
弱者,太容易死去了。
最终,他得出这样一个道理,所以他拼命的修炼,如疯魔一般,只为了不重蹈那些师兄弟的覆辙,只为了能够保护其他的师兄弟不再死去。
他将那些死去的师兄弟的佩剑收集起来,熔炼并雕刻成一个个有着他们面貌的人偶,他用那些自己杀死的敌人的血液给他们每人都都画上了画像,标注好他们的名字还有生平事迹,并留下对方身上最富有特征的一样东西,随身携带着。
“生命啊,如此的脆弱,你会死,只因为你是弱者,林子衿,我记住你了,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天,我姑且把你当作自己的同伴,给你塑一个人偶吧……”
看着那逐渐消散的劫云,何问天转过身,在心头如此说道。
“切,无聊,还以为又有能让我好好测试一下自己实力的对手出现了呢,师姐,我们继续赶路吧,白白浪费了时间。”
而此时,幕界的某处,看着即将消散的劫云,徐朗失望透顶,转过身拉着霍伶児就要走。
可霍伶児不肯,她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泪水不自觉的低落,任由徐朗如何呼唤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