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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别人笑我太疯癫

大宋好官人 飘依雨 3510 2024-01-30 12:00

  看过了超市,曾瑾菡的好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虽然现在看起来,那个怪异的房子除了占地大和坚固以外,张正书说的美观,她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瑾菡觉得这房子很缺乏美感,甚至还有一些呆板。

  没办法,这也是钢筋混凝土建筑的缺陷。哪怕是在后世,钢筋混凝土建筑也被质疑呆板,没有艺术。而代表着国古典建筑的园林式建筑,则充满了典雅气息。两相一对,确实差距有点大。

  可这恰恰是钢筋混凝土建筑的优势所在,木质建筑,哪里能建得起这么庞大的房子,还要是两层的?甚至未来,还要继续往增加。国的园林,从不考虑房子利用率问题――要是考虑了,不会有小桥流水、假山亭台、楼阁舞榭了,甚至连种一棵树在旁边都是奢侈的事。瞧瞧后世香港的公屋,那确实是将房子利用率利用到了极致,甚至还有什么鸽房,简直骇人听闻。这在宋朝,基本不可想象的。算是宋朝普通百姓,也有数十平方的房子;阔绰一点的,还有个两层小楼,甚至还带一进院落。像张家、曾家这种带着好几进院落的,那确是大户人家无疑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宋人的幸福度确实要后世要高。

  起码宋朝还有各种救济机构,还施药,确实尽到了一个朝廷最大的责任。仅凭这一条,张正书不想让宋朝亡了。看看元明清三朝,有哪一朝哪一代,真正把百姓当回事的?唯有宋朝,除了赈灾以外,还每年冬日都把无家可归者接入救济机构!

  张正书看着繁华的汴梁城郊,不禁有些感叹。二十多年后,汴梁内外将是一片狼藉,再灿烂的明,也将毁于战火。

  “郎君,你怎么了?”

  因为怕别人误会,他们没有表现得太亲密。因为年纪问题,曾瑾菡倒像是张正书的书童一样。她见张正书神思外游的模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是突然想起如果你家私仓也用水泥做房子,估计能装得下更多货物……”

  张正书把话题外引,不想让曾瑾菡知道那么残酷的事实。

  曾瑾菡眼前一亮,水泥房子的坚固她是亲身体会了的。若是建成三层,不,两层的私仓,都足以让仓储扩大一倍了。现在汴梁城的丝绸基本是供不应求的,想想看,连普通百姓都穿得起丝绸了,曾家还不赚得盆满钵满?唯一制约曾家丝绸行业发展的,估计是运力问题,和仓储问题了。

  在寸土寸金的汴梁城,哪怕是城郊,想要弄一个大的私仓也是不容易的事。

  可有了水泥这等神器,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郎君,你可真聪明!”

  曾瑾菡很是崇拜地说道,在她的眼里能超过她的人很少,可张正书往往能以新颖的角度颠覆她的认识。这也算了,关键是张正书说得还太在理,曾瑾菡理性的判断下发现,张正书说的都是事实,在才是最让人震惊的。

  张正书有点心虚,被一个天才说聪明,虽然有点小虚荣,但更多的是不安。

  没办法,这并非是他的聪明,而是他见识曾瑾菡多了几百年而已。要是曾瑾菡也是一个穿越者,估计要张正书厉害多了。

  “那是,你不看看你夫君是谁……”

  张正书还是忍不住嘴贫了一句。

  “那我不太明白了,为何外人都叫你傻子?”

  曾瑾菡看着张正书哑口无言的样子,忍不住偷笑起来。果真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看得张正书都呆住了。

  等两人并肩走过那座大桥,张正书才叹了口气说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曾瑾菡眼前一亮,说道:“此诗是郎君所做吗?”

  张正书一愣,然后大言不惭地说道:“怎么样,还行?”

  这首诗是公认的,唐伯虎做得最潇洒的一首诗,但诗里隐隐带着愤世嫉俗的高傲,平凡真实还带有庸俗消极一面。但是,意蕴却无限远,如这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堪称全诗精华。

  “全诗哩?”

  曾瑾菡先不作评论,她的小心眼多着呢,要把张正书的全诗套出来她才会评论,不然张正书又混过去了。

  “不说行吗?”张正书有点犹豫,虽然现在唐伯虎的爷爷的爷爷都不知道在哪,可他还是有点不安。做抄公,始终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不行!”

  面对坚决的曾瑾菡,张正书也叹了口气,知道这是报应。谁叫他无端端送了几首诗词给李师师呢?还送了一首《男儿当自强》,如今整个汴梁城都唱遍了。换做哪一个女子,看到自家夫君对别个女子这么“心”,都会吃醋?曾瑾菡的举措,已经很好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张正书在脑里让系统调出这首《桃花庵歌》,轻声吟诵了出来。没办法,他记得最后四句,还是看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才记住的。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首诗。让他背诵全诗,那才是要了亲命。

  读书的时候,张正书最怕的是看到语课本的课,在后面加这么一句话:“朗读并背诵全”――堪称噩梦好不好?更别说自己去找一首诗来背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这首诗,叫甚么名字?”

  听了全诗之后,曾瑾菡良久才这样轻声问道。

  张正书也没弄什么玄虚,直截了当地说道:“叫《桃花庵歌》……别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我也不知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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