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浮生,他是前朝太子的儿子,这座皇城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如今站在这个小小县城,他遇到了真正的敌人。
这一刻,浮生是清醒的,他体内的至毒之血已浸染了敌人的血脉。
邢路瘫软到了地上,他开始害怕,因他知晓浮生血液的毒性,虽不比魔菇之毒,可这毒却是只有浮生一人可解得。
邢路,巫马神兵的暗夜使者,他手里那把破灵大刀是一个谜。
“怎么?你也惧怕我这毒血?”浮生这下占了上风。
邢路,这个家伙到底是从何而来?
浮生甚是好奇!
若是这泱泱大方,有人族,有魔族,有灵族,可这邢路只是巫马神兵里一名小小的首领么?是谁赋予了他这般能量?他手里的破灵刀又是从何而来?
邢路啊邢路,凡凡窟里的玄之又玄门,莫非你这家伙是从那门口爬进来的什么妖魔鬼怪么?
“地狱,你见过地狱么?黑暗,那是无尽的黑暗!“邢路的脸扭曲着,他有些呻吟了起来,浮生之血的毒素散播得很快,邢路的眼前变得浑浊了起来,他说着些癔症的话语。
“地狱?莫非你见过?”浮生也忍受着周身的疼痛,一旁的人都未敢有什么举动,他们的首领受了伤,与浮生一起,看起来像是两败俱伤。
“我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这点毒算得了什么!”忽而邢路的眼中发出了诡异的光芒。
浮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光,不是红色却比鲜血还要刺眼,不是黄色,却比中午的阳光还要灼人,不是绿色,乍一看上去,却是闪烁出了一片密林海洋,泛着悠悠的蓝光。
这是未曾见过的光芒,照亮了这萧瑟的寺庙。
“地狱之光!这是地狱之光!”也不知是哪个吓破了魂的士兵倚靠在角落里,发出些颤颤悠悠的呼喊。
所有人都被这光惊吓住了,即使是邢路的兵也是充满了恐惧,他们从未见过他们的首领变得如此诡异。
包丞丞靠着墙,眯缝住了眼,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因他以为这世间只有他自己是个谜一样的存在,可他今日见了比他更加诡异的人。
邢路,是从那玄之又玄的门里而来,可门的另一面是什么地方?
地狱么?还是八方之外的灵族乐土?还是魔力纵横的魔族世界?
一只乌鸦飞过!
带着厄运,带着绝望,带着人世间最后的悲悯,它飞过这一片萧瑟的林子。
“暗夜邢路!”浮生又坚定地呼喊了一句,从那诡异的光芒里飞出来一道影子来,是那把破灵刀的刀灵,可不知怎地,那刀灵身上包裹住了一层黄沙一般的东西。
白色的刀灵和黄色的东西扭打着,窜到了空中,穿透了那道诡异的眼神之光。
“是,那是?”浮生抬眼去看,“那是胜邪么?是他,是他那一身黄呼呼的邪佞之气,就是他,就是我的胜邪剑灵!”
那处扭打里现出一个身影,一身黄衣,一脸邪气,七窍里冒出的都是鄙夷的气息,他对着那一处白光呼哧道。
“破刀灵,竟然还想着迷魂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