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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桑语默吻着,公良云裳直觉得天旋地转,石洞之中的灯火飞旋成了道道光环。
“咕噜噜!”
登时**的情氛竟被一阵咕噜声乱入了,云裳的脸上朵朵绯红,她用手捂着肚子,逃离开子桑的柔情,子桑愣了愣,也笑了起来。
“云裳定是腹中饥饿了吧,人的身子总是会诚实的,许久不让他们饱食,他们就会声讨我们!走,你挑些食材,我去备些柴火,这洞中有水有粮,方才那石洞中应还有些锅碗,我们在这石洞中不会饿着的!”
子桑说罢,就摸了一把墙壁上的龙头,一道石门就打开了,逡巡片刻,他抱了一堆柴火回来,两人烧水煮饭,熬了些米粥食用,米粥甘甜可口,两三碗下肚,肠胃就很是满足了。
“方才我出去拾柴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许多凌乱的脚印,想必是土匪们已经追到了附近,一会儿我们上去勘察一下,只要不点灯,他们就算是到了这古松树下,也很难发现树上还有屋舍!”
云裳的脸还是有些发烫,被子桑吻过之后竟有些痴痴傻傻,听闻子桑的话,只是浅笑回应,眼底也被柔情占据,根本不在乎什么土匪追兵。
蓬莱郡,常年仙雾渺渺,盛产美玉,更盛产美女,公良家族是这一方的霸主,公良尽德期望可以得一子继承家业,他娶妻妾数十人,可是却只得这四个如花女儿,再有孕的美妾不是无故滑胎就是难产夭折,眼看着小女儿已经过了二八之年,公良尽德也近花甲之年,上苍似是公平的,前三个女儿嫁的一个比一个福贵,老公良摇身从一方郡王变成了当朝的国丈。
三年之前,那是西魏七年。
那一夜,蓬莱晏城里里外外红光漫天,城内处处点缀着喜气的红纱幔,全城上下的百姓个个喜开颜,噼里啪啦,烟花冲上天,大红花轿落在国丈府前。
那是云裳的姐姐青竹要出嫁。
云裳偷偷甩掉了丫鬟和奶娘,溜进了姐姐的房中。青竹已经穿戴完毕,鎏金凤凰红长裙,裙摆拖地有两三尺长,大红盖头遮住了凤冠。
“青竹姐姐,青竹姐姐,奶妈说你今天就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特意过来和你说会话!”
云裳仿佛听见了红盖头下,青竹在低声哭泣。
“青竹姐姐,你怎么哭了呢?哭花了,就变成难看的新娘子了!”
青竹哭泣的声音止住了,云裳只听得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从红盖头底下传出来。
“云裳,你要记住姐姐的话,以后你要选个你喜欢的人,莫再要像姐姐这样,盖上红盖头,就被人抬到千万里远,从此与家人难再相见”
云裳似懂非懂,但是听出来了姐姐的忧伤,赶紧站定了小身子,对着一身红妆的新娘子说道。
“姐姐,莫悲伤,莫悲伤,云裳记住了,云裳给姐姐唱个小曲吧!”云裳说着就摇晃着小脑袋,悠扬的歌声飘了起来。
“提上游人逐画船,拍堤春水四垂天。绿杨楼外出秋千。白发戴花君莫笑,六幺催拍浅频传。人生何处似樽前!”
这首小曲,是云裳和青竹姐姐春日游湖时,跟一个醉酒的老头子学的,云裳虽不懂得这词的意思,但是见那个老汉一边醉饮一边浅吟低唱,甚是开怀,她也把着酒杯学着醉醺醺的模样,学了这首小曲。
原来人这一生想要畅快得酣酒耽乐是如此得难得啊!青竹被那十八人抬着的大红轿子抬走了,所有的宾客都挂着笑颜,国丈府里的丫鬟杂役也有说有笑,唯独轿子中的新娘却是难以开颜,“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云裳总是想起姐姐的叮嘱。
这才有了后来的出逃计划,那些来提亲的王孙贵族们不是仗着家中财贵一副高傲的嘴脸就是迂不可耐没有一丝柔情,这三年来,云裳没有从这几百个人中挑出一个顺眼的,她这只笼中的金丝雀却想要飞到蓝天上去遨游一番了。
没想到刚出了晏城,黑虎就发了疯,陪她出来的毛叔也被马车甩了出去,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走这么远的路,也是头一次被一个男子亲吻。
“嗯,你方才说的话还算数不?”云裳忽然打断了子桑语默的话,子桑先是一愣,登时又诡谲得一笑,笑容僵掉后,剩下一脸落寞,他回复道。
“算数是算数,只是估计公良尽德那老头子不会答应的!他是这八方国的国丈,他怎么允许你下嫁到我这连土匪都不愿呆的东海郡来?”
云裳那一张白皙稚嫩的脸登时严肃了下来,“我要找个喜欢的人嫁,而你是我喜欢的人,父亲大人已经有了三个姐姐,她们的夫君已经可以让父亲永生富贵,父亲已经不需要云裳再嫁给权贵了!”
“哈哈哈!”子桑大笑了三声,他是笑眼前这个女子的天真,还是笑自己的落寞,“云裳,从来都没有需要不需要,你可知道,你父亲是永远不会嫌弃权力这个东西的,他要你,嫁的体体面面,嫁的有价值,嫁的位高权重,嫁的永世富贵!”
“我自己的夫君,我要自己选!”云裳倔强得说。
“你生在公良家,就没得可选,再者,你选我这个被贬黜的囚徒,你可知我自己的命都不在我手里,我无法给你安稳,无法让你体体面面,无法给你权倾天下!”
“我不需要那些!”
不知道从哪里吹进来一阵风,石洞中的火光闪烁了起来,石壁上两个人的影子摇曳了两下,又直立舒展了起来,火光亮了些,两个影子靠的更近了。
“云裳姑娘,倘若方才我的举动让你你可以用这把刮刀剔下我胳膊上的肉来,这样也算是偿还!”子桑从怀里摸出一把带着刀鞘的小刀来,是方才在小石洞中找来剃须的刮刀。
“你对我也有意,对吧!”云裳完全不理会子桑的顾忌,刚开始她还有一些忌惮,她忌惮眼前这个男子会要了她的小命,可是他拿走的可不止是她的命,连她的那颗心都一并带走了,她对那个吻痴迷。
子桑,沉默。
云裳绕过篝火,坐在了子桑身上,她伸出那一双细嫩的手来,伸手去抓住子桑的手,子桑愣愣抬头看她,见她满眼的柔情和肆无忌惮,子桑暗暗嘲讽自己,原来他还是那个胆小鬼,他习惯了被奴役,习惯了当个逃兵懦夫
“倘若你要了我,就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说着,云裳就把那粉红的唇贴到了子桑的唇上,子桑愣了一下,顺势就抱住了云裳的腰,他的手在云裳的身体上放肆得游荡,穿透轻纱衣衫,解开锦绣长裙,**蔓延开来。</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