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正如云芸所料,云方愤慨道“芸芸!不管沈公子是不是好人,你也不能将他关进柴房,你应该让家丁通告我,我来做出决定!”
家丁房,沈辞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感觉浑身疼痛无力,将手抬起,揉向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不会又穿越了吧?沈辞心想不应该呀,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没了平衡,摔在地板上怎么就昏了去。脑海里想着有的没的,在陌生的环境中,使沈辞胡乱想了一通,应该不至于穿越吧,他这样安慰自己。好不容易了解这个世界,不能白通关吧。
坐起身来,四处打量一番。傅峥!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不过自己的体力怎么这么弱,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成不了大器。瞧见傅峥躺在身旁,确定自己只是昏迷,没有再次穿越,静下心来。
一想到,来这个世界将近有半年的时日,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多都是红意所致。脑海里浮现出红意的身影,沈辞的头瞬间就大了,下意识地揉了揉胸口的淤青。“嘶”沈辞倒吸了口凉气,还是疼的。每次与红意见面,就会受伤,有时是精神上的,有时是身体上的,将沈辞“虐待”得是体无完肤,精神与上的双重打击。精神上还会好些,自身携带的治愈系统还能治愈自己幼小的心灵,可身体上的,还得靠外物医治。最初时,他还会找沈家御用的大夫,后来受伤的频率越来越大,大夫也疑惑,为了不没事找事,就自学点儿皮毛,从而自医自救,仅限于一些小伤。
红意,心中默念她的名字。沈辞猜测她不来雲川府的原因,可能是云方认得她,毕竟云方应是整个晋朝最劳累的几个府尹之一,被分在边境当府尹,责任上的压力肯定大,外加上要侦探各国的间谍暗探,没准红意怕的就是这个。
与红意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对先主的过往越发了解,也对红意口中的组织,在一定程度,不敢说尽在掌握,但细说是没太大的问题。烟雨楼,专为历代鄞国君主效力,只听鄞王的号令,但依旧设置了楼主这一职,在旁敲侧击之中,从红意口中套出些有用的话,却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效力鄞王只是历代烟雨楼楼主的意愿,而楼中弟子只会听令于楼主,所以楼主只是一个中间人。能与鄞王相见的只能是楼主与他的亲传弟子,鄞王给楼主下达指令,楼主再向楼中弟子下达,这是一个传递的关系。
而沈辞和红意就是烟雨楼楼主的亲传弟子,也就是说,他在楼中的地位很大,甚至在此前,沈辞也面见过鄞王。据他了解,沈辞在幼时生过一场大病,沈越,也就是他的便宜老爹,带着他去过鄞国求医治病,却在途中走失。就在他走失快三年有余,在某一天他竟回到了沈家,痛失爱子的沈父和沈母因其回归也一直在弥补当年的过失,原先的沈辞是沈家的骄子,整个临安的少年神童,可就是从那时起,沈辞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游手好闲,放荡淫子,成为临安最大的笑话,成了沈家的二世祖。
他猜测就是在沈辞走失的那三年里,是被烟雨楼楼主收养,最后成了其的亲传弟子。但让沈辞搞不清的还是红意假口中的楼规,那究竟是什么,到现在他还能得知,就算他怎么套红意的话,都没能将其套出,而红意有时却会带上一抹娇羞的模样,让他不知所措,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致的,在他的强势追问下,红意便会在她的强势气息上,将自己吊打一番。
沈辞也纳了闷,话说自己也是和红意师出同门,怎么就红意会武功,自己就这么弱,任其蹂躏,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不过沈辞这个想法就是错误的,其实楼主没有对二人有教谁不教谁这一说,都是每日有固定时辰,来教学二人。只不过这些属于的是先主沈辞的记忆,不属于他的记忆,不过肌肉是有记忆的,不然在他每与红意交手时,他连一招根本都招架不住。
看着身旁的傅峥,心中暗下决心傅峥,你的情义我收到了,只要我在便会保下你,不让红意和烟雨楼伤你半分,甚至于鄞国。
“沈公子。”就在这时,一个佳人出现在家丁房内“你醒了。”
沈辞细看那人,只见其眼角泛着微小的泪珠,面颊上还有这浅浅几行的泪痕,若不仔细瞧,根本不会察觉,应该是佳人来之前,特意整理了一番面容。
佳人不顾沈辞,又道“傅峥还没醒。”
“是啊……”沈辞的目光瞟到傅峥受伤处“他这是怎么了?”
佳人不语,这时又有一人进来,道“沈公子,傅峥跟你一样,只是晕睡去,大夫说不碍事,过几个时辰便会醒来。”瞥向佳人,道“是在下管教不严,让二位受了苦,我便代小女赔个不是。”
沈辞从床边站起,对其拱手道“云大人是我与傅峥失礼在先,惊扰了云小姐,该赔不是的我们。”想起傅峥还在因自己晕睡中,道“傅峥还未醒,我代其给云大人和云小姐赔个不是。”说罢,便朝这两人拱手拘礼,云方刚想上前扶手,沈辞紧接着又赔了个礼,道“刚才那个是代傅峥的,这个是我的。”
云方搀着沈辞的手臂,道“沈公子您和傅峥一样,叫我云叔就好了,可别再叫云大人,我受不起,也显得生分。”
“好,那便依云叔的意。”
“好!”云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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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云方,沈辞坐在塌上,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佳人,两人谁也不开口。终于,云芸打破了这份沉静“抱歉……”
“额……”沈辞愣了下,道“这是我的过错,与你无关。”缓了下“对不起。”怀疑云芸面颊上的泪痕是因自己而起的。
“你的病我真的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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