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丝马迹
张二狗喘着粗气,连忙滚落下马行礼
带着哭腔哽咽着说“殿下,二狗九死一生啊,就盼着服侍太子,
前几日就已经醒来了,身体虚弱无法行走站立,
今日方才好了些,想跟着去服侍太子,
没想到太子已经离开了刺史府,
幸好二狗及时赶来,要不然……要不然……”
说着说着还干巴巴的哭起来了,张二狗哭的倒是真心,
好不容易攀附的高枝,差点就落空了,幸好自己运势足够强,死撑过来了。
王长山货真价实的名医,确实医术高明,让自己起死回生,美中不足就是收费太贵了,把整个家都掏空了。
自己醒来后,自己的老爹都没笑过,整日的板着个臭脸,像自己欠他几千两银子一样。
醒来后一直躺在床上养病的张二狗,盼着自己早日下地去找高庆,希望高庆别这么快把自己给忘了。
“既然来了,如果不怕辛苦的话,那就跟着本宫去高丽吧”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高庆也不在意,想起自己刚来昌州城的时候。
这小子带着自己玩的挺开心的,是个会伺候人的奴才,而且听香香讲述那晚的事情,是一个叫牛猎户的想非礼香香,
张二狗挺身而出去救香香,反被牛猎户多次打倒,最后中毒差点丢了小命,是个忠仆。
“遵命”张二狗听高庆让自己跟随,心中大喜,这辈子的荣华富贵是跑不了了。
“咦?”
就在张二狗扶着高庆上马车的时候,
高庆突然一眼瞥见了张二狗腰间挂着个翠绿物件,样子很熟悉,于是停了下来,
“殿下,您说这个玉佩吗?我也不知道谁给我的,我中毒醒来后,在床边发现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看着精美,就随身带着了”
……
高庆脸上厉色一现,冷哼一声,
说道“这是逆贼之物,你赶紧骑马追上慕容魁,把此物交给他去追查,这是那逆贼头领随身携带的信物,告诉他抓到逆贼后交给我,本宫必有重谢”
高庆把玉佩交给张二狗,继续说道“交给慕容魁后,跟他讲完事情赶紧追上来,我先向前走着”。
“玉佩?比一般的精美很多,哪来的?”慕容魁问道。
张二狗说“大人,这是小人醒来之后,在自己的床上发现的,本来以为是自己家人照顾自己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就佩戴在身上,刚才被太子殿下发现,认出是那几个被通缉的遭贼随身携带之物,按着线索追查肯说不定能追查到什么,太子让我带过来给大人”
张二狗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都讲了出来,自己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除了你家人,还有什么人来过你家?”慕容魁摸索着玉佩随意的问道,
玉佩精美,但除了精美,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嗯……”张二狗思索了一阵,
说道“除了家人……下人都是多年雇佣的,
也就只有给我解毒的王长山来过了,其他就没有了
,不过我一直昏迷,不知道我昏迷时候有什么人来过,
这得去问我爹妈才知道!
不过小的要去追随太子,请大人派人去我家祥查,不知道行不行?”
张二狗现在可顾不上什么追查遭贼之类的繁琐小事,
心中最重要的是去追随太子高庆,升官发财要紧。
“也好,你赶紧追太子去吧,其他的事情我自由安排”
慕容魁向张二狗挥挥手,打发他走了,去了高丽,还有用得上张二狗的时候,不能耽误了。
“哎,二狗,别忘了有空闲就回来看看,跟我们讲讲高丽那边的风土人情,呵呵”
看张二狗转身欲走,慕容魁赶紧又说了一句,然后也自行回城去了。
“张二狗家人的嫌疑先排除,那么目前的证据,
是大夫王长山有嫌疑接触到所谓的盗贼,
也就是高丽传过来的消息里的二王子高丰!”
慕容魁思索着,高丰可能就在城中,或者路过城中,
“捉拿高丰对自己是否有利呢?”慕容魁心中权衡着。
“算了,还是交给下边人去办吧,此事倒也不急,让高庆跟高胜先斗一阵,我也好专心对付北边的宇文铭”
慕容魁心中下定了决心。
“沈捕头”慕容魁转身对后边喊道。
沈捕头双腿一夹马背,上前快走几步,“大人有何吩咐”。
“你听到刚才张二狗说的话了,这件事交给你吧,有线索向昌州令回报就行了,没什么事不要烦我了”
慕容魁把玉佩扔给沈捕头,把这件事也抛诸脑后了。
……
“练功的时候,必须保持周围环境安全,安静,
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入定,是非常危险的”
田伯光听崔霄说自己在刺史府宴席上的时候,居然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入定,惊得目瞪口呆。
崔霄也被吓了一跳,后背冷汗涔涔。
当日在酒宴席上,刺史大人与太子高庆交谈之时,崔霄没忍住失礼笑了一下之后,就闭目养神,
然后默念田伯光给他的内功心法,没想到一旦运行起来,就不能停止,丹田热流缓缓沿着经脉行走,经命门,大椎,玉枕,百汇等穴行走复流入丹田,异常的舒畅,循环沿着任督二脉运行一个小周天才停下来,运行完一个小周天后,
浑身舒泰的崔霄无所事事又连续运行了两次,待到第四次运行的时候,方才觉得丹田劲力不足,疲乏异常,这才停了下来。
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崔霄说道“真的有这么危险?我当时只求念来镇定心神,没想到心随意动,就自行运转起来”。
田伯光说道“危险自然是极其危险的,你能无事实在是侥幸,不过也可见你的定力功夫非同一般,在如此嘈杂的环境竟能不收丝毫影响,要是定力稍差的人,受外界干扰,必定会陷入心魔幻像,以致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崔霄忙说“听田兄这般说,以后再不敢这样了,不知道那剑法什么时候能传授我们,只练这心法,实在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