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遍周身,
崔霄只感觉到周身百骸说不出的舒爽,浑身飘飘欲,仙神游物外,不但连周围众人说什么都没听到,甚至连饥饿都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热流沿周身经脉运行了三个循环后,崔霄还想继续再来,突然感到心力疲乏,无法再驱动丹田热流,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只好放弃作罢,
想着下次见田伯光的时候再问问他怎么回事。(酷虎 )
恢复心神的崔霄,顿感身体疲累,饥饿的感觉瞬间又回来了,
崔霄看看周围,刺史大人精神奕奕的跟太子高谈阔论,而太子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的摸摸鼻子,挠挠脑袋的,有些不耐烦。
下边诸位,有的互相敬酒,有的在低声的交谈着。
崔盛见崔霄醒了过来,奇怪的看着自己儿子,
疑惑的问道“霄儿,刚才睡着了?看你怎么浑身衣服都弄湿了?不是病了吧?妇人你来看看”崔盛抓起崔霄的手腕,
“脉搏均匀有力,没事啊”崔盛自言自语的说,崔夫人手抚崔霄额头,也没发烧的感觉。
“爹,娘,你们干啥呢?又摸脑袋又摸手的,出啥事了”崔霄没好气的说,旁若无人的挟起一大块烤肉就往嘴里塞。
见儿子声音洪亮,脉搏平缓有力,也不发烧,还能吃能喝的,夫妻俩放下心来坐好,也跟着吃起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厅中的伶人翩翩起舞。
一曲终了,舞姬行礼退去,
还没等太子开口,慕容魁说道“我昌州尚武,今日如此盛宴,怎可没有武艺比斗助兴,唤武士来舞剑助兴如何?哈哈哈”
慕容魁酒意半酣,说起话来神采飞扬,自然无人敢忤逆大人的雅兴,于是众人高声喊好。
昌州民风彪悍,百姓崇尚武力,往日聚宴也时常安排剑舞,自己几个儿子也是此道高手,今日百官齐聚,又有高丽太子在,自然不能少了这精彩的保留节目,
“几位尽情展示自己的身手,只是喜庆之日,众位点到为止,不可伤了性命,坏了雅兴。”
几位武士抱拳躬身道“尊命”。
武士都是刺史府的护卫中的好手,以及昌州城守卫里的高手,
武士们捉对轮流上阵,都有丰富的比斗经验,
不是一般的士卒,都知道今日大人宴请贵宾,比斗只为助兴,所以厮杀双方看似夸张凶狠的招式,看的再做女眷和少年时而惊呼,
其实都是些没什么杀伤力的花拳绣腿,攻方一剑刺来风声鹤唳的,
其实出招之时就已经偏了目标,守的也是不含糊,明知对方一剑刺来毫无威胁,也全神戒备的举剑相迎,碰的火花四溅的,两人凶狠对视,面目狰狞的,
引来在场女人们的一阵惊呼,
男人们则高声喝彩,群情激奋,看的血脉喷张。
场中武士在这热烈的气氛下,也格外的卖力,如燕子穿花般的灵巧高明身手,看的慕容魁也异常兴奋,与高庆对饮几杯。
张二狗两只贼溜溜的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等到几对武士依次表演进行后,早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夜已深了,时辰也不早了,宾主尽欢,众人也都酒足饭饱,有几个不胜酒力的出门呕吐去了,就等着刺史大人宣布宴席结束各自回家了。
突然张二狗对慕容魁一躬身说道,“大人,此刻大家兴致都这么高,武士比剑虽然精彩,也都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的,大家都看的多了。”
张教头见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儿子,此刻站在堂上中心处,高谈阔论,真是说不出的自豪,扬眉吐气。
就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还有什么花样,竟然说城中的武士舞剑没什么特别的,张教头虽然是总教头,但训练的都是普通士兵,以新兵为主,教的也都是寻常的简单厮杀技巧,自忖就算自己上阵,也必定大大逊色于几对武士,不知道自己儿子在搞什么鬼名堂!
只见台上张二狗唾沫飞扬的说着“大人,在座的诸位都是昌州城的名流贵胄,
而且都携带着各自的公子,这些青年公子,可都是我们昌州城未来的栋梁之才,
不如今日借着这好机会,让众位公子在大人面前也都捉对比斗助兴,也好让大人看看我昌州城的人才,选拔几位有潜质的青年才俊为大人效力,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慕容魁一听,张二狗尖嘴猴腮的,脑袋上两个丑陋的肉瘤子,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被打出来的,其貌不扬,
但是说的还挺有道理,点了下头心中赞同,虽然武力并不能选拔人才的唯一尺度,
不过当下用人之际,选几个有能力的少年储备着,着重培养培养,此议甚好,每年举行几次选拔,说不定能选拔出几个得意的将领也说不定。
于是点头同意说道“昌州正直用人之际,如今昌州统领辖地大涨,急需大量人才,二狗的提议不错,今日让诸位公子试验以下,将来要是有时间,可以用此办法去民间选取人才,
众位以为如何?”
慕容魁扫视了一下台下一众属下,
大部分人其实都已经酒足饭饱,身体疲累,早就想着回家高裘暖枕的卧榻而眠了,
不过既然大人倡议,也不敢违拗,而且听大人的意思,
还能选拔几个中用的人才培养培养的,
如今的昌州,人才任用,一般都是推荐官家或大家族子弟里有名望的任用,
昌州各郡县的职务,都是被这些人或者其家族子弟霸占,张二狗这个提议,听大人的意思,将来还要到民间选拔人才,这……众人沉吟,
在座的都是聪慧之人,大人此议真要实行,可能影响自己这些各大家族的利益,
不过此刻只在在座的百官公子里选取,倒也无伤大雅,都点头称是,赞许大人英明决断,
却没有一个人去夸赞提出此议的张二狗,好像他跟此时无关一样。
不过张二狗倒是毫不在意,一幅尽在掌握的神情,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