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告辞了,高兄弟,你保重”
田伯光冲角落里的乞丐说完,转身跟着刘耀走去。
“等下”那乞丐一撑身子,用力撑起身子,
想站起来,还是失败了,叹了口气,
说道“此处人迹罕至,高某逃来多日,
除了两位小兄弟,从未见外人来过,
高某留在此地,三两日就将身亡,不知小兄弟可否为高某弄些草药来?这个算做是对小兄弟的报酬了”。
“啪”的一声,那乞丐扔过一个东西来,
刘耀捡起来一看,是块玉佩,居然没摔碎,挺精致的,看起来不是凡品。
想来弄点草药也不妨碍自己,就答应了,问道“你需要什么药,我要是记住了就去给你买好了明日送来”
刘耀拿着玉佩把玩着,爱不释手的样子,想来给送几服药也不麻烦。
那乞丐说了几样不常见的药名,按照他说的方法制成药膏要会有效,
刘耀费了好一会才记住,然后带着田伯光就走了。
田伯光身子比之前恢复了很多,有些力气,不过走的不快,刘耀懒得背他,俩人一前一后的慢慢往城里赶,
刘耀虎背熊腰,健步如飞,走一阵就要停下来等一会,等田伯光跟上来了,他在起身走去。
山路崎岖,
月色清幽,
松涛阵阵,
一派祥和景象,
几朵流云,
偶尔遮住圆月,
山路时黑时亮的。
平时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俩人走走停停,墨迹了一个多时辰才进城。
到家里,灶上还有不少热水,舀了一瓢,掺了些凉水,让田伯光先洗洗,
身上一股子难闻的馊臭味道,因为白天看了一天的热闹,自己也乏累了,懒得去收拾杂物房了,里面的农具也不好找地方放,于是刘耀就让田伯光先跟自己住一起吧,
田伯光身上一股子不知多少天没洗的味道,连自己都受不了,费了一锅热水,终于洗个差不过,找一套自己的破旧衣服,递给田伯光,
一番清理,这田伯光还真是个人物,
自己破旧衣服穿在身上,一样的遮掩不住的英俊潇洒气质,刘耀嫉妒的真想上去照着他脸上揍几拳。
安顿好了田伯光,交代他在家里老实点,别瞎出去溜达,
刘耀把门从外边关上,得去做下一个任务,目标王长山。
王长山是城内的名医,诊金贵的要死,
刘耀这样的普通猎户,是请不起的,平日里生点小病,熬一熬就过去了,大一点的病才去附近找个大夫开点药,
自己多年的山林狩猎经验,也能辨识一些常见的药草,学会一些简单疗伤治病的偏方。
刘耀只去过一次王长山的药铺,还是上次为风筝治病时候去的,王长山家的位置,印象有点模糊了,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那条胡同,找到有点熟悉的大门。
“铛铛”刘耀用力的敲着门,
片刻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昏黄的油灯下,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大大的眼睛,出现在刘耀眼前,
“小馒头?”见开门的是上次见过的女娃小馒头,刘耀开心的喊了一声。
进门后刘耀帮着把门关上,跟着小馒头来到内堂,
八仙桌前,呲着大门牙,
正坐在那里一个人喝酒的王长山,头也不回的问道“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哪里都很舒服”刘耀不客气的回道。
一听声音,王长山打了个激灵,扭头看来,
刘耀的样子他可是记得深刻,这少年虎背熊腰的,上次把他吓得可不轻,
但此刻酒至半酣,王长山胆子也没那么小了,
“舒服?舒服你来干嘛,我这里只收有病之人,没病就滚”王长山说道。
“来看看你有没有欺负小馒头,我说过的话,可是算数的”
刘耀在王长山对面坐下,看着水灵灵的小馒头,粉琢玉砌般的瓷娃娃一样的脸蛋惹人爱。
“那有什么好欺负的,手脚不利索的时候,打打屁股而已,小孩子不教怎么能学好”王长山不以为意的说“还有什么事,没病就赶紧走吧,没见过正常人到这里来逗闷子玩的”
这几天生意清淡,王长山兴致不佳。
刘耀不跟他计较,说道“你说要是治好了张二狗的毒,能赚多少钱?”
“张二狗?”王长山抬头想了想,
昨晚半夜三更的,自己正搂着王员外的小妾温存着呢,却被可恶的龟奴从被窝里拽出来,受此大辱,不但不敢报复,还损失了百十两银子,想起来就肉疼!
“那家伙还没死吗?他身中剧毒,撑死只有两日寿命好活,这种叫醉朦胧的毒药,中者虽不至于立刻毙命,但除非有毒药配置秘方来对症配药,或者使毒者的解药,根本无法救治……”
“啪”的一声,没等醉醺醺的王长山啰嗦完,刘耀就把那个精致的兽皮小袋取出,拍在桌上,这是解药,收了银子给我二千两就行了。
王长山拿过皮袋,打开袋口,探鼻闻了闻,一股异味扑鼻,
王长山立刻扭开头去,“这是解药?怎如此难闻?不过张教头是城中大族,身家富裕,又是刺史府总教头,平日里欺压良善,横行霸道的,诈个二三千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嘿嘿,”王长山取出药丸,自己闻了闻,
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个真的有效吗?药丸我仔细闻来,里面也没什么名贵药材”
“材料值不值钱的有什么用,能救人就行,赶紧再给我配几服药”
刘耀回想着那个自称姓高的乞丐给出的药方子,跟王长山说,
王长山取过纸笔,照着刘耀说的开了方子,然后要小馒头照着方子去抓药,
听到刘耀说的炮制之法,几种不常见的草药,研磨成粉混合几种石粉,以酒和成药泥,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说道“这种药方来源于极北之地,听说高丽国有人用这种技法制药疗伤,你从何处得来的”
王长山日日与医药为伴,听到少见的偏方,也是大感兴趣。
“你管呢”刘耀没好气的说道,“诊金从那解药里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