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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沈惟敬出使摆天威,诈小西平壤定

万历三大征 石门公子 8127 2024-01-30 12:07

  沈惟敬出使摆天威,诈小西平壤定休战

  游击将军沈惟敬受兵部尚书石星命令为大明使者率护卫随从数人已渡过鸭绿江抵达义州。朝鲜王李昖听闻喜形于色,立即布置迎接。沈惟敬先行施礼道:“大明使节游击将军沈惟敬参见朝鲜王殿下。”朝鲜王见到沈惟敬立刻紧握其手连声谢道:“终于盼来天使驾临,寡人心中早已念念许久,祖承训总兵日夜守护,寡人感动不已,今日天使又领雄兵前来助朝鲜收复失地,寡人及全体朝鲜百姓都将世代铭记上国的大恩大德。”

  沈惟敬拱手谢道:“殿下言重,大明与朝鲜亲如兄弟,怎会见死不救?皇上时刻记挂朝鲜安危,特令我前来先行布置此事。”朝鲜王感动不已:“皇上陛下天恩浩荡,寡人无地自容,但凡上使有所需要,寡人定当全力满足,只是不知您所带天兵现在何处?寡人将设宴招待。”

  沈惟敬表情疑惑,不知朝鲜王所说何意:“殿下所说何意?本使此来只有随从数人并未率领一兵一卒。”朝鲜王及朝鲜众臣一听沈惟敬未领兵来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一度尴尬万分。只见沈惟敬忽然大笑数声道:“殿下勿忧,天兵百万即将降临!定教倭寇有来无回,在此之前我当亲赴平壤申斥倭寇,明言大义,告之死期,如愿就地请降退出朝鲜倒也为时不晚。”

  朝鲜王苦色劝道:“上使,倭寇极为残暴狡黠,您若去平壤恐凶多吉少,倒不如向皇上请旨领大军前来方能确保无恙啊。”沈惟敬听后摆手笑道:“殿下多虑,百万天兵集结出发尚需数月,焦急不得,我身为天朝使节自去平壤,天威所至必令四夷宾服,那倭寇小儿又岂敢加害于本使,更何况本使深通兵法,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殿下放心,本使自有分寸。”

  朝鲜王急切希望明朝援军立刻就能出现在眼前,不免心中焦躁:“不可!不管天兵百万如何,我国已危如累卵,等不得数月之期!请上使向皇上请旨,不需百万,先拨数万,数千也好,立刻发兵驱逐倭寇刻不容缓!”沈惟敬面色不悦,冷冷说道:“殿下很是失态,殿下应无权对本使发号施令!如何作战朝廷自有部署,不用朝鲜多言!只需听令行事即可。失国弃民之王又有何颜面在本使面前反对朝廷安排!”

  此话一出朝鲜众臣无不震惊,朝鲜王哽咽难言,被沈惟敬刺激之下竟险些昏倒,柳成龙见状上前怒斥沈惟敬:“放肆!怎能在此肆意羞辱一国之君,大明与朝鲜应同心协力共逐倭寇,你身为使节怎如此不懂礼数!”

  沈惟敬斜眼望去便问姓名,待知为柳成龙后冷笑数声道:“啊我听说过,是负责大明兵将伙食的大臣。大明此番相援乃因宗藩之义,你等应感恩戴德,朝鲜几乎全境沦陷只得依靠天朝才能复国,因此不应再对朝廷之策有任何质疑,本使也希望朝鲜君臣能明白此意,感怀皇上天恩,全力协助。而你这小邦臣子无需多言,照办既是。另外本使的伙食也请你多加费心。”

  柳成龙也冷冷答道:“大明使节的衣食住行自当会妥善照料,但不知您是否付得起这些花销!?”沈惟敬听罢便与柳成龙寒光对视,正欲发怒却听朝鲜王说道:“府院君,你怎能对上使如此无礼,还不赶快退下。”

  随后朝鲜王邀沈惟敬进王宫行在歇息。沈惟敬想与朝鲜王单独议事便请朝鲜众臣回避,朝鲜众臣惊讶不已,左议政伊斗寿问道:“商议国家大事朝廷大臣怎能不在场?”沈惟敬答道:“众臣无力可助,也无策可听,存之无益。”朝鲜众臣皆深感羞辱,正欲出言反击被朝鲜王阻止,朝鲜王同意沈惟敬所请,与沈惟敬单独议事。

  殿内朝鲜王向沈惟敬询问如何考虑?沈惟敬答道:“首先要先和驻扎在平壤的倭军将领相见交涉。”朝鲜王疑惑到:“你身边没有军队护卫,寡人实在担心你的安全,你准备与倭寇怎么谈判?”沈惟敬答道此乃绝密内容,严禁外泄。朝鲜王问道:“寡人乃朝鲜的王,谈判内容难道连寡人也不能先行告知?”

  沈惟敬答道:“殿下也不例外,所以请殿下与本使约定,本使与倭军将领达成共识后,殿下及朝鲜必须听从本使意见。”朝鲜王不悦:“连谈判内容都不能事先得知便必须听从,实在是无礼的要求!”

  沈惟敬正色道:“殿下,本使是受皇上重托之人,代表天子行使谈判全权。所以殿下您是不愿听从天子之意么?”朝鲜王连连否认,沈惟敬便再请道:“既然并非不愿听从天子,那就请在本使归来后听从本使的意见。”

  沈惟敬见朝鲜王仍多有不愿又劝道:“殿下,本使怎会做出对兄弟之国有害之事,本使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和您的朝鲜安危。请您对本使务必信任。”朝鲜王只得同意。

  沈惟敬见朝鲜王已经同意便又补充道:“您的臣子们必定有人将阻拦本使,请您一定要拦住,本使将会在去平壤的途中再次向您确认。”朝鲜王问到如何确认?沈惟敬答阻拦者斩。朝鲜王惊讶不肯答应,沈惟敬见状便说道:“既如此那本使在此也无事可做了,不如返回朝廷复命。”朝鲜王急忙拦住,被迫答应沈惟敬的要求。

  自沈惟敬与朝鲜密谈后,伊斗寿便召集备边司会议道:“实在放肆,简直将我等视作傀儡一般对待,闻所未闻。”郑澈也感叹道:“是啊主上殿下过于看大明的脸色,若是世子邸下定不会这样。”柳成龙立刻起身建议道:“还是我们一起去询问主上吧,如果在我等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国家因此陷入危险的境地,我等都百死莫赎。”三人达成一致便立即动身觐见大王。

  伊斗寿、郑澈、柳成龙三人见到大王李昖后便询问密谈内容,郑澈劝解国家大事不可通过密谈决定,在三人连连发问之下李昖和盘托出,伊斗寿问及谈判内容,李昖不知,柳成龙惊愕道:“殿下莫非连谈判内容都不知便给出全权委任么?殿下,请回答臣的话。”李昖对此也深感羞耻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在三人连续逼问之下李昖怒道:“寡人能如何!是代表皇上的使者令寡人必须照办,寡人能如何应对!”

  柳成龙劝道:“殿下,国家处于危难之中确实需要大明的援救,但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决定自己国家的命运。但您毫不知情便全权委任明朝使节,怎么能如此作为!”伊斗寿也劝道:“沈惟敬与倭军谈判之后,若令我等降服或分割土地,我等都要遵从不成!?”李昖也苦劝众人相信明使,众皆无奈而退。

  身在分朝的光海君听闻此事后也大惑不解,认为绝不可让大王如此安排便打算亲往义州劝说,左赞成郑琢阻拦道:“邸下请自重,您忘了现在此处才朝廷所在么?官军、义军、百姓都心向此地,拥护于您。即便主上殿下在战时按明朝使臣的意见发布王令,只要不符合朝鲜利益邸下不遵从即可,那么国家的命运便仍在手中。为早做准备可先通知府院君柳成龙以分朝名义陪同明使一道前往平壤了解谈判内容。”光海君听后深觉郑琢所言极是,便不再前往义州。但此言被金公谅探知后便立刻告之其姐金贵人。

  金贵人立刻面见朝鲜王李昖报告世子之意,李昖询问金贵人怎会知道这件事?金贵人说道:“臣妾担心分朝会坏国家大事所以便令金公谅在分朝打探消息,时刻报至义州,请殿下恕罪。”

  李昖连忙安慰道:“是贵人愿为寡人分忧才如此安排,何罪之有?倒是光海已经想骑到寡人头上,寡人应该立刻将他罢黜。”金贵人劝道:“殿下不需动怒,臣妾知道分朝一举一动,还是再等等为好,等到分朝错误犯得越多,每次都予以斥责还不如战后一起问责对殿下来说岂不更好。”李昖听后陷入深思。

  等到沈惟敬准备动身前往平壤时,柳成龙要求与沈惟敬共同前去,沈惟敬以机密会谈为由拒绝柳成龙同往,柳成龙说道:“此次是关乎朝鲜国运的大事,朝鲜的大臣怎能不在,我便是代表朝鲜朝廷陪侍大人的。”沈惟敬再次强调朝鲜王已全权委托,不需朝鲜大臣陪同。

  柳成龙笑道:“大人看来有所误会,现在朝鲜的朝廷是世子邸下领导的分朝,世子邸下并没有同意过大人的单独会谈,您是代表朝鲜去与倭寇会谈,朝鲜已行分朝,由世子邸下主持国事您莫非不知么?即便不知,现在您也知晓了,对您的会谈将会大为有利。而我则受分朝之命陪同您共赴平壤。”沈惟敬见柳成龙如此倒也不慌不忙,只在静静等待,柳成龙不知沈惟敬在等待何人,不久便赶来一队军士传达王令,凡不从沈惟敬者,格杀勿论。柳成龙惊愕,只得放行。

  驻扎在平壤的日军第一军主将小西行长听闻有明朝使节单独前来,便令全军列阵,持刀相迎。小西行长听闻沈惟敬能言日语,倒也不用再寻译官。沈惟敬见日军军列整齐,旌旗密布,盔明甲亮,刀锋闪光,杀声连连,气势汹汹,是作威吓景象。沈惟敬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大步流星尽展大国风采,径直入座。小西行长惊奇不已,随后问道:“大人即使在刀锋相见,性命朝不保夕的敌营之中也面不改色,实在难得。”

  沈惟敬对小西行长之言颇为不屑,用汉语答道:“并非难得,是你少见多怪,我为天朝使节,不便用小邦之语交谈,你若不通上国语言,最好另置译官,否则你我之间岂不空谈?”小西行长见此又是一奇,不欲与沈惟敬作无谓争辩,所幸自己也对汉语多有研习便再度请教沈惟敬来此敌人的土地可有畏惧?

  沈惟敬摆手答道:“此等场面对大明而言不过如孩童玩闹,不值一提,自然无所触动。不过此地为何是你们的土地?此地乃我大明所辖地区,趁我大明天子雷霆震怒之前最好早早退去,以免尸留异乡。”

  小西行长笑道:“大明辖地?此地分明原为朝鲜领土,现为我们所占,大人莫非年老糊涂不分虚实?”沈惟敬紧跟说道:“此地虽是朝鲜领土,但实为我大明兄弟之国,世受皇恩,兄弟一体,朝鲜之地即为大明之地,所以请尽快退出。如若不然天兵百万军至,尔等命在朝夕,尸骨无存。”

  小西行长辩解:“我等原本只想向朝鲜借道入明朝贡,获取册封。但朝鲜却坚持不肯并怀疑我们另有所图,甚至以武力胁迫。事到如今也属无可奈何。”沈惟敬故作安抚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更应速速离去,不可再兴兵杀戮,朝贡和册封之事我会禀告皇上,你们只需等待旨意即可。大明万国来朝,怎会不容你等小邦?”

  景辙玄苏劝道:“并非我等不退,实乃被朝鲜所逼,不得已而为之,朝鲜辜负我国好意,恶意阻拦致使本国百姓白白牺牲,实在令人惋惜。”沈惟敬突然厉声骂道:“妖僧休要在此惺惺作态!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既剃发为僧,不思阻谏本国兴兵,反而助纣为虐,跟从逆寇犯我属国,事到如今还在这里谎话连篇!”

  小西行长见沈惟敬如此做派,深吸一气缓缓说道:“既然已经血战至此,恐很难退却。”沈惟敬便搬出辽东七十万大军以示威吓,小西行长失声笑道:“我已见识过大明辽东军的战力,果然惊人如同乌合之众,此等军队即便百万又有何惧?”沈惟敬听此拍案而起,扬言可立刻开战。

  小西行长见氛围陷入僵局便转变话头道:“我并非嗜杀饮血之人,但也并非不可商议。我有两个提案,可和平解决此事。一则是请明朝做主划定日本在朝鲜水陆两处通往明朝的朝贡贸易路线,这样我们既可以达成朝贡的目的,也可以与朝鲜展开贸易,惠利两国,消除仇恨,休止刀兵。”沈惟敬答道:“此事小事一桩,易如反掌,待我奏明圣上,降下圣旨自会知会朝鲜与日本两国。”

  小西行长接着说道:“另外我军毕竟血战至今,付出巨大伤亡,将士们也需犒赏封地,此次武力对抗并非我等之过,请明朝准许,令朝鲜割让大同江以南划归日本,以作补偿。”沈惟敬变色:“要朝鲜分割土地?”小西行长故作无奈:“这也是我军将士苦苦所盼,能得到些许土地赏赐光耀家门,国内实在是无地可分。还请能认真考虑。”

  沈惟敬思忖片刻之后答道:“此等大事并非我能做主,我需返回京师向圣上请旨,还请宽限五十日,路途遥远,往返极费时日,还需等待圣上答复。五十日后我会给你送来旨意。”小西行长再问大明皇上是否会同意令朝鲜割地?沈惟敬答道:“这我不知,我只知皇上自有圣断,一有旨意我会立刻送过来的。”小西行长便同意休战五十日。

  沈惟敬补充道:“既然如此,那自即日起应立起禁标禁止彼此出入,日军不得出平壤十里之外,朝鲜军也不可踏入界内,凡在朝鲜领土之内双方不可再发生战斗。”小西行长听后表示定会遵从,二人各自约定,举杯同饮。沈惟敬随后便离开平壤返回义州。

  沈惟敬归来后面见朝鲜王说道:“本使已与倭寇约定,五十日内倭军不再北上,也不会在朝鲜领土中发生战斗,自然朝鲜军也不可主动出击。我大明需要五十日的时间调集大军赶赴朝鲜,所以请在这五十日内坚持休战。”朝鲜王欣喜。伊斗寿问道:“既然休战必有条件,敢问是什么条件?”

  沈惟敬答道:“倭军谎称想要大明的册封和朝贡,划定贸易路线,此事我已与倭寇说明必须回京奏明圣上,在五十日后必有满意答复,但若五十日内倭军违约,便视作宣战,大明必将其全灭。此为争取时间,待天兵大军一到必定帮助殿下收复失地。此前不让朝鲜大臣陪同,也是担心会败露计策。”朝鲜王李昖听后连连赞叹沈惟敬谋略精深,胆色过人。

  郑澈问道:“皇上如何看待朝鲜国难,是否真有大军相援?”沈惟敬反问道:“为何出此疑问,不是已经说了天兵百万将至么,圣意以为必杀至王京,如让倭寇遁走来年必定复侵,当使倭寇片甲不还。”

  伊斗寿也问道粮草如何筹备,沈惟敬答道:“鸭绿江以西车运,以东马运,并不需贵国钱粮,若倭军束手请降,我军必当接受并令其退出朝鲜,若倭寇顽强抵抗,那便将其彻底剿灭。”李昖欢喜不已,赞口不绝。随后沈惟敬便动身离开义州。李昖亲送出城。

  次日李昖正在园中散步,大内官见大王心情平和,便连身庆贺到龙颜平和实在许久不见。李昖也笑容舒展:“倭军不再北上,明军即将到达,曙光将再次照耀朝鲜,寡人非常高兴。”话音未落只见伊斗寿与郑澈前来恳请传令各道官军及义军立即进攻日军,李昖不肯,坚持要履行约定。郑澈劝道:“殿下,坚守与倭寇的约定有何意义?倭寇蹂躏山河百姓,十恶不赦,既然倭军已听信休战,更应趁此良机立刻发动全面奇袭才是。”

  伊斗寿也劝道:“倭寇同意休战也必定有诸多因素导致,我军趁机发动反击必有奇效,再待明军大军赶至将能使倭寇无人生还。”李昖怒道:“寡人不愿再看军士和百姓白白流血才答应此事,等到明军援军一到不就可以轻松击败倭寇,为何要急不可耐?一旦反击失败,倭寇便会从平壤立刻打到义州,王室、众卿、将士、百姓都将死于倭寇之手,一切都将结束。若是众卿不想如此就休要再提此事。”说罢李昖扬长而去,伊斗寿、郑澈二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处在分朝的光海君读完王令之后感慨道:“水军、义军捷报频传,正当步步紧逼再立战功,逐渐逆转战局之际怎能休战?”左赞成郑琢叹道:“殿下过于依赖明军的援救,真是无可奈何。”光海君怒不可遏,坚决表示不会服从,将王令重掷于地。此时柳成龙求见,请光海君屏退左右,移步相谈。

  光海君后向柳成龙询问有何话不能在殿内说出,柳成龙答道:“殿下的耳朵过于灵敏,似乎对分朝之事了如指掌。此前我准备与明使同去平壤便被主上殿下阻拦,事后才得知主上殿下对分朝的言行十分清楚。”光海君惊觉分朝之中存在密探,柳成龙奉劝世子今后必需小心行事。

  光海君对停止休战一事极为郁闷:“正当举国奋战之际却要休战,天下军民将如何看待,倭寇也有可能趁我军松懈而发起进攻。”柳成龙便献计道:“既如此那就继续作战好了,若邸下担心殿下怪罪只需要说明作战已在休战约定之前便已策划完成,作战之后才收到的王令即可。请邸下务必坚定信念,带领朝鲜平复战乱。鼓励义军不断暗中袭扰,官军伺机而动。”光海君欣喜。

  之后日军总大将宇喜多秀家便收到了庆尚岛兵马节度使朴晋用飞击震天雷炮击了庆州日军的事件报告,气愤难平直入平壤,小西行长不知宇喜多秀家为何来此,宇喜多秀家将庆州事件说出,小西行长也极为吃惊,宇喜多秀家怒道:“随意定下五十日的休战日期,现在又被朝鲜践踏约定,真是奇耻大辱,我军将全部反击,你也需为此而付出代价!”

  小西行长辩解道:“休战约定才订立不久,庆尚道的朝鲜军应尚未收到,但也可证明庆尚道的我军已多么松懈。现在我军后方不稳,海路补给也常受到袭击,各军中军械弹药,过冬衣物,医药粮食都有不足,朝鲜当地也提供有限,而且风土病也在军中蔓延,宇喜多秀家,我们的目标是明国,在进攻他们之前我们需要这五十日的休战期,囤积军需,稳定后方,养精蓄锐!”宇喜多秀家仔细思考后也觉有理,便同意休战并准备向丰臣秀吉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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