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康熙年间当太子最新章节!远在木兰围场的康熙,在这边也已经待了有段时日了。这几日康熙连收五份八百里加急的奏章。这五份奏章全都来自京中,三份出自胤礽的手笔,另外两份则是出自高士奇的手笔。
若是胤礽看到这另外两份奏章,怕是一切都明白了。这次算计他的人不是胤褆,不是胤禛,根本就不是他的哪个兄弟。而是他一直都没有怀疑过的康熙!
现在想想,也确实是这样。这天下除了康熙,还有谁敢在天子脚下,屠戮满门而怡然不惧呢?又有谁能指挥得动高士奇来和胤礽打擂台呢?
胤褆?高士奇,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效忠胤褆的话。之前高士奇升相,虽然是胤褆提议的,但那也仅仅是因为胤褆看中了高士奇和索额图不对付罢了。
但是真正促成高士奇升相的是谁呢?其实是康熙。按着当时的朝局,太子门下失去一相,康熙又事先有言要帮胤礽提拔瓜尔佳氏。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高士奇上位。
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怕也就是,那高士奇从始至终其实都是康熙的人。储君与国君之间,果然没有什么父子之情可言。一旦储君威胁到了国君的统治,国君从不会因为什么父子之情而心慈手软。
纵观历史,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女皇武则天,五代十国里的一大堆,汉高祖刘邦,春秋战国里的一堆。
皇权统治下,可以说没有哪个皇帝是疼爱太子的。或许幼时会,但是一旦太子成年,那皇帝和太子之间的矛盾只会日趋加剧。
皇帝和储君,一个现在的皇帝,一个未来的皇帝。围绕在大臣们心头一个无法摆脱的问题就是,到底是该效忠现在的皇帝,还是效忠未来的皇帝!
这样一个问题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不论如何皇帝的权威和权势都会削弱。从前所有人都听皇帝的,现在有一部分人并不单单只听皇帝的了。
康熙和胤礽就是一个最直接的例子。康熙长寿,在位时间长,而这也就意味着胤礽当太子的时间也长。二十多年的太子生涯,加上康熙早年的有意培养,聚集在胤礽身边的王工大臣也越来越多。
而这段日子以来,虽然说胤礽吃了几次小亏,但是几个大的危机确确实实度过去了。最让康熙感到不安的是,胤礽的风评开始转变了。
从前百姓和官员都是人为胤礽残暴骄奢的。可是现在,虽然这种印象还存在于众人的脑海中的,但是却是开始慢慢的说的少了。甚至是一部分人已经开始夸奖起胤礽来了。
一个掌权的皇太子康熙不怕,可如果这掌权的皇太子名声好了,民心所向了。那康熙就害怕了。这次出巡塞外,康熙将高士奇留在京城,就从没断过联系。
在知道京城已经五六天没下过雨钦天监给的预报也是未来几日没有雨之后,康熙就果断的吩咐高士奇压下了钦天监的折子。之后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康熙吩咐去做的。
而这一切为的不过是给胤礽戴上一顶为政失德,触怒上苍的帽子。想要用这来坏坏胤礽的名声。
胤礽送来第一道京城大旱望速归的折子的时候,康熙就将那折子给压下了。只是,现在康熙看着面前另外几道折子,却是再也不能无视了,
康熙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着坏一坏胤礽的名声。谁知道胤礽这次闹出来的动静是这么大!满朝文武和大批地方官员,还有近百起冤案。
要是自己再不表明态度,那这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江山社稷就又要乱了。其实这朝堂里有猫腻的事情,康熙怎么会不知道呢?毕竟那个位子他做了几十年了。
只是从前他想处理的时候,就被孝庄拦着过。按着孝庄的话说,这些个人里,联络有姻,一个牵扯一个的。要是真的处理了,皇室就会与各大著姓大族失心,这江山社稷的根本就会被动摇。只能徐徐图之。
想到这,康熙又有些想笑了。自己一直想处理的事情,竟然胤礽自己顶上了。那就让他处理好了。到时候,那些著姓大族的人的恨意也有个人分担分担。
这么想着,康熙才提起笔批复了胤礽的折子。这官员的事情,康熙让胤礽只管放手施为,而那开恩科的事情,康熙也准了。
只是,这京中还要让胤礽去处理,康熙自然不会露面去拉仇恨。因此,当日康熙就下了旨意,转道昌平行宫,去那边玩玩儿。
噶布喇收到康熙的旨意,又看了看胤礽从京中加急送来的信,心底没来由的有些担心。按说,京中局势混乱,皇上无论如何都应该回京去坐镇的啊。
可是这会子,皇上却下旨转道昌平行宫,这一路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日了。皇上这态度实在是耐人寻味!
这么想着,噶布喇连忙提笔将康熙的异常情况写在了给胤礽的信上,让胤礽多加提防,也把这事的利弊给胤礽讲清楚了。
当然,不止噶布喇收到了京中的来信。胤褆,明珠,胤禩这些皇子阿哥和大臣也都收到了京中的来信。有的是禀明京中情况的,有的则是向他们请求帮助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自然是自己培植的势力,这次或大或小受到了一些打击。
胤褆看着手中的信件,心里格外的舒爽。这次胤褆的手下官员被胤礽重点照顾,损失惨重。可是胤褆并不在意这些。不过是些三品一下的小官,失去了就再培养一批就是了。
让胤褆高兴的是,这次京中的事情,胤礽一个没处理好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而且,今天皇阿玛还下旨转道昌平行宫,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回京去处理这事!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皇阿玛对胤礽心有不满,而自己的机会也就来了?这么想着,胤褆赶紧提笔,吩咐在京中的那些人给这事情加一把火。
朝堂上该唱反调的唱反调,底下该散布谣言的就散布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