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4年,六月初,沈辅同公孙瓒终于达成了协议,乌丸司马阎柔在皇甫坚寿的帮助之下,携带数万大军,十万百姓,自渔阳而出,跨长城,前往朔方。
并州吕布发言,遵从朝廷调令,沿路护卫。
东部鲜卑单于,曾经惨败于马岱之手的步度根,传信其他两部,言务要阻拦朝廷大略,导致大祸。
如此巨大的动作,岂能瞒的得住,一时间,下为之震动。
沈辅之威,以致如此,其为下霸主,挟子以令诸侯,更有武艺下第一,吕布请战之名,如今不远千里的幽州之文武,都不惜艰辛,跨越茫茫草原而去。
可谓真正的如日中了。
这一日,在冀州,许攸府内,审配和许攸二人坐在一起。
“一战之失,后果竟如此严重吗?”审配有些黯然的喃语道。
许攸听后,叹息道:“正南,我等自归顺主公开始,或对完全统一下,还没有足够的自信,但自从主公入主冀州千里之地,沃野之所,统一北方,应该是顺风顺水”
“因为主公,不但名誉下,为当年十八路诸侯盟主,更是四世三公之后,名声,威望何人可及,但这三年以来,主公确未有寸进,并州被吕布占据,幽州被公孙瓒统治,反而沈辅这位曾经不为人所重视的董卓之婿,确越发的如日中,如今的下,似乎所有人都认为沈辅才是下第一人,世间霸主,主公已经远远不如,甚至被沈辅死死的牵制在冀州,动弹不得”
审配听后,摇头道:“沈辅此人,必是主公最可怕的敌人,不其他,就言他明明武艺绝世,但若非吕布,竟无人可知,此人有霸王之艺,确偏偏怀高祖之心,他如今似那豺狼虎豹一般,潜藏于关中之地,然一旦他磨尖了牙齿,必会席卷下”
许攸听后,缓缓站了起来,喃语道:“秦出函古,而六国覆灭,下一统”
“子远,如今下面流言四起,主公准备叛汉自立,成袁家下,一些官员不知所谓,竟误以为此乃主公之意,纷纷上奏,让主公自立为王,开国建制,脱离大汉,否则士子百姓之心皆被关中给诱惑了”审配道。
许攸一听,冷声道:“慈祸主之辈,但立刻杀之,这个时候不但不能自立,还要比谁都要忠君,因为沈辅代表的就是大汉,这个时候沈辅威望如日中,大汉的振兴似乎触目可见,若自立为王,百姓士子不但不会跟随,反而会痛恨,引来诸侯之征讨,主公的名望,袁家四世三公的积累,将毁于一旦,所谓的袁家下,不过是用来迷惑袁术,分化中原联盟之计也”
到这里,许攸突然眉头一挑,喃语道:“袁术”
“怎么了,子远”审配听后,好奇道。
“正南,的确不能让沈辅在这样下去,否则我冀州难安,而自立为王的确是一条路,不过这条路又何须主公来走呢?”许攸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
“袁术此人,雄踞中原,早已身怀称帝之志,据他还手握传国玉玺,之所以迟迟不绝,便乃因为关中,以及我冀州两地的威胁,所以迟迟不敢动,但若其真的称帝,其一对大汉的余威,将是一个沉重打击,其二:若沈辅不发兵讨伐,则大汉国统有失,而若其出兵讨划,则可同袁术打个你死我活,皆时我军,派遣精兵,伺机而动,坐收渔利”许攸有些兴奋道。
审配一听,面色凝重道:“子远,袁术不是傻瓜,袁家下,不仅仅是他,而是两方,若我家主公不上位,他估计不敢有此想法”
“不错,若主公不相随,他的确没有这个胆量,但这人一旦有了野心,只要推一下,他就会自己走,只要主公假意休书一封给他,以大迁移为理由,鼓动袁术一起建国,同时言明,袁术雄踞中原,自古得中原者得下,且其为袁家嫡子,当为下第一王,同时将冀州内部的流言再次扩大,造成一种主公很快就要自立的氛围,那袁术一旦得知后,必不再忧也,甚至会迫不及待,而只要袁术率先称王,通告下,则大局已定,他袁术永远没有回头机会了”许攸冷声道。
审配听后,吸了一口凉气,此计毒辣,简直要将袁术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不过其确实也能产生奇效,如今下沈辅的势力可为第一,而第二便是袁术,单论兵马数量,甚至不逊色关中,两方一旦开战,不管谁胜谁负,必皆损失不少,微微犹豫后,道:“袁术不管怎么也是主公的弟弟,恐怕主公会不愿”
“只要我等解释清楚,分清利害,主公一定会做出决断,不过前提是先把元皓救出来”许攸道。
审配一愣后,苦笑道:“配来就是因此这件事情,来元皓的性格有时候太过刚硬了,这一次主公虽然为吕布所慑,退军回转,但他也不应该当着众文武的面前,公然指责此次大迁移乃是主公之错啊”
两前,袁绍对阎柔不投靠他,而舍近取远的去投靠沈辅,大发雷霆,沮授,审配,许攸等皆明知真相,闭口不言,而田丰确站了出来,言阎柔之所以会如此,皆乃袁绍身为冀州之主,确被一战而慑,让阎柔等人对袁绍的能力失望。
此话当时便让袁绍羞愧难当,其原本就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而田丰竟然当着文武公然了出来,袁绍外宽内嫉,若胜而喜,必不放在心上,而若败而归之,确无认错之怀。
许攸听后,笑道:“无碍的,主公也是一时之气,其心中对沈辅之大势,也有着深深的警惕,等气消了,就好了”
“可元皓会同意此计吗?”审配问道。
“一定会,元皓此次在大殿之上,公然指责主公退兵之误,就是因为对如今的下形式,感到了深深的担忧,以其大才,都感受到了沈辅吞纳下之势,所以才会失了分寸”许攸道。
审配听后,严肃道:“好,那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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