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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朦胧。
太白居酒楼外,三五成群的伪警察带着困倦和牢骚或站、或蹲着,巡夜的日本宪兵们早已回去睡觉了。
谷茂林歪戴着帽子,坐在酒楼门前的台阶上,拼命地吸着烟;旁边宽城警署署长圆头大肚阴路飞坐着用衣袖擦枪,“老弟,你说你们就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呀?人家一会儿开门营业,你们怎么办?我陪你们这么久也够意思了,不中我就撤离得了。照我看,不让这婆娘开门营业的话,估计你和你们头儿要有麻烦,再说你们也是就追两个受伤的逃犯还追不上,你的手下可真一群酒囊饭袋。要不是被我撞上,我可早就走了,谁让人家有背景呢,惹出事来,咱们都还得挨局长一顿狠批,这年头儿,混口饭吃,难啊……要不,等这事儿了了,你不请我在这太白居撮一顿?”
“我说飞哥,您别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全新京谁不知道,你和张霖佑合伙开了一个什么‘梦巴黎’歌舞厅,你这傍上了大树啊,那张霖佑谁不知道?是官需局总办,腰里的钱多的是,还是参议府总参议、黑龙江边防司令长官张景惠的公子,就是我们队长的二哥,你混日子难?在兄弟面前哭穷,有点太虚伪了吧?要不是你来这一搅和,我们队长不是为了撑面子,早就撤了,你一来,我们队长就得用行动印证他的判断是对的。”
“你少来说这些没影子的话。你说你们队长,有这么个爹,就老实地改姓认祖归宗得了呗?非得装清高,他哪一步离开老子能行?老老实实地当个孝子贤孙不行?玩什么臭个性,我霖佑二哥在老头子面前没少为他说好话,他可倒好,对这二哥不冷不热的。我看啊,就是‘油梭子发白――短炼’,他要是乖顺点,不呛着老头子说话,霖佑二哥还能亏待他么?要不,就是真的有骨气,到外面闯一番天地,谁也不靠。我真是搞不懂这个公子哥,有时霖佑二哥喝酒后老是说大哥五年前死了,家中这辈男丁当中只有他自己孤身一个,生活没意思,怕老头子心情不愉快,总是一心想让这个兄弟认祖归宗,可是这个少爷别说对这个二哥了,对他亲爹都不冷不热的,就连缺钱时要钱花也那样牛气,这叫什么?这叫寡情薄义。”
“我们这位爷谁能惹?高兴了好说,不高兴了非打即骂,好在对我还中,要不说这年头混口饭吃难。当年我在哈尔巴岭的时候,整日地吃香喝辣的,那日子过得才叫舒坦。要不是……嗨,不说了……你知道这个郎鹤兰是谁不?”
“谁?难不成她还是大有来头?”
“这丫头是我当年的磕头大哥,东满哈尔巴岭</Td>